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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頁

 

  他神色一陰,「你認識我女兒?」

  「我……」她是不是說錯什麼了?為什麼他的臉會突然變得很難看?

  管意築走近他們向父親介紹道:「爸,她就是我說過的虹妹,只是沒想到她今天會穿修女服來。」很像是諷刺。

  誠實與虛偽。

  「就是她呀!」他瞭解的一點頭。

  「你是真修女嗎?虹妹。」管意築,不,現在應該叫趙意築,眼一利的問道。

  「呃,見習的算不算?」反正又不只她一人,還有兩個另類同伴。

  她看向管玉坦,「你介意她是修女嗎?」

  「你認為呢?」他可不會放掉自己已吞下肚的魚。

  「我懂了。」她回頭要父親放棄今天的設計,可誰知趙大深早已先一步拉起她和管玉坦的手宣佈。

  「今日是小女改回本姓的日子,也是她與管玉坦先生的文定之日,我在此宣佈,希望各位作個見證。」

  現場響起一片鼓掌聲和恭賀聲,鎂光燈閃個不停,每個人都帶著祝賀的笑容,包括管玉坦本人,似乎他非常高興娶到趙老的女兒。

  但是有兩個人笑不出來。

  管意築一臉擔憂地生怕父親接下來收不了場,他的決定太強勢了,大哥雖然在笑,但他的手緊抓著虹兒不放,恐怕不容易善了。

  而向虹兒一心要擺脫丈夫的掌握,他一定正想著什麼和她有關的陰謀詭計,因為他太小人,嘴上笑得好假,令人毛骨悚然。

  果真,在眾人的慫恿下他高舉一隻手要眾人安靜,死命的拉她上台。

  「不好意思,趙伯伯的心意我只有心領了,誰叫我結婚太早。」他頗為遺憾的道。

  一陣嘩然聲又起,記者意思性拍了幾張照應付。

  「你結婚了?」趙大深的表情滿是愕然和怨惱。

  「是的。」

  「和誰?」他不相信有人比她女兒更出色。

  管玉坦將忸怩的小修女拉在胸前,「就是她,我的愛妻向虹兒。」

  這下子算是新聞了,學者娶修女前所未聞,因此記者們又浪費了幾張底片。

  一旁的趙意築反常的沒有半絲難受,當她一看大哥帶著虹妹進來時,她就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但她不覺得自己輸了。

  至少,她贏回自己的心。

  十幾年的單戀正式告終,他真的只能是她大哥了,而她不再愛他,就讓往日的傷痛隨風消逝。

  「你怎麼可以拋棄我家小築娶別人?你要給我一個交代。」氣得不輕的趙大深頓覺臉面無光。

  「趙伯伯,我與小築兄妹情深,你用拋棄兩字太嚴重了。」他為難的擺擺手,但仍面帶微笑。

  「少給我推卸責任,我要你和她離婚再娶我的女兒,否則……」他威脅的一瞠目。

  「爸——」

  「小築,你別難過,他要敢不娶你,我就向學校施壓,以咱們趙氏企業的財勢讓他待不下去。」他不信這小子敢不娶。

  正覺無趣想帶老婆離開的管玉坦忽地張大眼,抽動臉皮一副快中風的樣子,溫和的表情一轉狠厲,讓所有人心頭一駭地看向他目光落下的方向。

  七、八個打扮輕簡的年輕男女倏地湧入,齊向他一喊,「晴天財團高層幕僚謹代表全體員工向執行長說一聲,新婚愉快!」

  「晴天財團?!」

  「執……執行長?!」

  更大的騷動掀起眾人驚呼的聲潮,現場有財經界人士認出其中幾名晴天財團高層幕僚,他們曾經接受過融資貸款,因此不陌生的上前打招呼。

  但,若執行長等於一個企業的龍頭,那麼眼前這個面露厲光的男人不就是……

  這下子,底片真的不夠用,包括他的妻子都上了頭版,全場鬧得像菜市場,而趙大深呆若木雞,他居然拿柿子去丟金鑽,自取其辱。

  「陳、傑西、珍妮佛、艾瑞克……你們被開除了。」管玉坦的吼聲和陰鷙的表情誠實的留在底片裡,人們終於認清了他的真面目。

  「執行長,小心你的血壓,我們不是來送終的。」珍妮佛頑皮的眨眨眼。

  「你……」他氣到想殺人,但現在沒空。因為老婆趁亂跑了。他得去追妻。

  第九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各大報章雜誌的頭版紛紛刊出晴天財團執行長憤怒的相片,一清二楚得叫人不容錯認,連眼睫毛有幾根都數得出來。

  令人不可思議的是國際知名財團的執行長居然是台灣人,而且非常年輕又俊朗,隱身在大學裡當講師。

  一夕之間管玉坦身價暴漲,不少自稱和他有過一腿的女學生大爆八卦,什麼為他未婚生子啦,強迫墮胎之類的聳動字眼出現,要他出面給一個交代等等。

  不過這些有的沒的謠傳很快的平息了,因為他的幕僚要提出告訴,天價般的譭謗罪讓所有愛戀她的女人住了口,不敢再多言。

  其中以T大校花林姿雯最大膽,居然亮出一張兩人做愛的合成照威脅他要娶她,不然她要告上法庭,絲毫無視頭版上的另一張麗容。

  想當然耳,幕僚反將一軍,控告她通姦和恐嚇,一狀遞上法庭打算判她個十年八年,法律當然可以活用,何況林姿雯已成年了。

  結果她哭著向全國百姓道歉,跪倒在法院門階,大聲地說相片是假的,是她愛慕虛榮,貪圖他的權勢。

  但是,在晴天財團的某人操控下,她還是被判了刑,誰叫她曾經「欺負」過執行長夫人。

  不過,真正難過的情關在台南。

  「你這是何苦呢?我早就告訴你玉坦不可能愛你,你偏要一意執著。」真是固執得任性。

  一條深得見骨的血痕橫過雪白手腕,這是向百合絕烈的作法,剛強的表示出她對感情的不認輸,不顧一切的想挽回。

  即使她從未擁有過。

  要不是家裡有個老是擔心她會做傻事的二哥及時相救,她芳魂早已飄蕩三界六垓,冷冰冰的躺在四方棺木內輸了自己。

  向山藥怎麼也沒想到學醫多年救人無數,他這個中醫師居然得半夜替自個大妹包紮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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