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妹們就是看梁雪亭不順眼,這時期討厭一個人不會有原因,礙眼就是礙眼。她們討厭她長得高、身材比誰都好,既美麗又有東方人沒有的高挺鼻子,最令人討厭的是,她竟然跟校內的第一帥哥孫澄冀那麼要好!
梁雪亭終究關上了作業,她不想在這裡聽這些五四三,不想等一下又要聽她們批評媽媽。
「喂!你急什麼,不跟我們多聊聊喔?」太妹們及時檔住她的去向,「不喜歡我們叫你寄生蟲嗎?總是是這很貼切啊,寄生蟲是寄生在宿主身上吸人家的血,不就是像白吃白喝的你一樣嗎?」
「借過。」梁雪亭擰起了眉心,她比一般女生來得高,冷冷地瞪著眼著仰著頭囂張的小太妹。
「你不要以為長得漂亮就多了不起,驕傲咧!我就是看你不順眼!」小太妹雙手叉腰,邊說邊戳梁雪亭,「孫家真倒楣,收留了你這種人,還跟孫澄冀這麼接近,你跟你媽一個樣子,專門勾引男生,不要臉!」
說時遲那時快,梁雪亭一巴掌就揮上了小太妹的臉,小太妹來不及閃躲,被打得撞上了課桌椅,倒在地上。
清除了阻礙,她往前走去,完全沒多瞧她們一眼。
「梁雪亭!」小太妹們扶起嘴角流血的女生,忍無可忍的在後頭大吼,一票人衝出教育,在走廊上大聲叫囂。「你馮什麼打人啊!竟然敢打我們的人,找死是不是?」
再度被團團包圍住,但她沒在怕的,只要她們再大聲一點,老師等一下就來了。
「是你們先動手的。」她懶洋洋的說著,聽著下課鐘聲過時的響起。
下一秒,有人就動手推了梁雪亭,直接點燃了戰火。
梁雪亭從來不示弱,一開打,她便狠狠抄起書包就往小太妹的頭上打下去,她原本就比同年紀的女孩還高,力氣也不小,不一會兒,大家就扭打在一起。
「幹什麼?」遠方傳來男孩的聲音,下一瞬間,梁雪亭腋下被一雙手扣住,接著被抱了起來,「雪亭,你在幹麼?!」
跟著他後面的,是一群聞聲而至的老師們,梁雪亭的制服雖然被扯得破破爛爛,但看地上一群哀聲四起的太妹,就知道這一戰是她獲勝了。
「他們說我媽是不要臉的女人……說我跟媽媽一樣,只會靠別人養。」梁雪亭雙拳緊握,定定的看向孫澄冀,「她們說,我是你們家的寄生蟲。」
孫澄冀訝然的看著她,又氣又心疼,不能忍受別人這麼傷害她,看到她緊咬著唇,豆大的淚珠卻往下掉,他的心猛地一窒,發現她雙拳握得死緊,他趕緊扒開她緊握的拳,扣住她的雙手,試著給她一點力量。
忍著不想哭的梁雪亭很美,那份忍耐加上晶瑩剔透的淚珠,滾滿在她標緻的臉蛋上時,讓他完全無法移開視線。
來到家裡才短短一年,雪亭已經出落成一個會讓人生意……讓他很在意的少女了。
老師們扶那群小太妹起身,叨念個沒完,讓她們全數都得到訓教處去,太妹們看著孫澄冀緊摟著梁雪亭那呵護的樣子,她們就是討厭,為什麼有女生可以得到校園王子如此的厚愛?
「寄生蟲還敢打人!」某個嫉妒不已的小太妹不甘心的罵著,「不要臉!下賤!」
就在火冒三丈的梁雪亭準備再踢她一腳時,身邊有個人更快了。
孫澄冀竟然當著老師的面,狠狠的甩了那太妹一個耳光!
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氣,一向待人親切有禮又溫和的孫澄冀,竟動手打了人?!
被打的女孩嚇得雙目圓周睜,嗚著疼痛的臉頰,不可思議的看著孫澄冀,這個校內的第一美男子,永遠都是溫柔的笑臉和善的態度,竟然為了那個寄生蟲打人……
「嘴巴放乾淨一點。」孫澄冀沉下臉色,雙眼異常的冰冷,「誰也不許侮辱雪亭!」
這個從進孫家門他就發誓要保護的女孩,怎能容得這麼沒水準的人來欺侮她!
沉默登時蔓延在走廊上,老師們也對向來溫和的孫澄冀的行為感到訝異。幾秒鐘後,他們全部被逮到訓導處,老師打電話給家長,請家長來接孩子。
那群小太妹聚成一方,一臉委曲的哭哭啼啼,斜眼瞪著坐在對面的梁雪亭,而孫澄冀只是緊緊握著她的手,不發一語,全身警戒的回瞪著那群小太妹。
「沒事的,我在這裡。」孫澄冀在她耳邊低語,看著她時眼神才會轉柔。
梁雪亭泛出一抹笑,她知道,有澄冀在身邊,她什麼都不必怕!
因為他就像守護者,永遠都會擋在她面前,為她擋下所有的攻擊。
*** *** ***
早上七點鐘,梁雪亭站在客廳的電視前方,很認真的仰頭看著撲在電視正上方的那幅橫聯,那是孫將軍親筆所書,裱框掛上的家訓,飛舞的繁體字寫著「惜妻如金。」
「幹麼一早在看家訓?」
身後傳來孫澄冀的聲音,梁雪亭回過頭去,見他從樓梯緩步走了下來。
孫家幾乎是幾門格局,生活空間一區連著一區。一進門右手邊的小玄關放有鞋櫃及衣架,放眼所及就是客廳,幾張沙發椅、茶几還有跟鞋櫃同側的靠牆電視。
站在門口住左手邊望去,沙發後頭捆了張圓形的大餐桌,再往裡頭是面牆,但牆上有個圓形的大洞,就是沒有門的廚房。
通住樓上的樓遞就是餐廳的角落,孫澄冀正好奇的打量著她。
「誰在看家訓?我在等你!」她沒好氣的指了指家訓,「七點五分了,動作那麼慢。」
「拜託,學校離我們家才多遠?」他往廚房走,得先拿便當。
「拿了啦!」梁雪亭喚住他,手上已經拎了他的便當,「我想吃小鬆糕啦!晚去就賣完了。」
「你想吃?幹麼不早說,」孫澄冀瞬間精神抖捎,快步的走向她,「走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