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什麼在這裡?」她火冒三丈的回頭質問崔英達。
「因為我住在這裡。」
童靜丹就是看不慣她這囂張的模樣,而且她是眼睛有問題嗎?男友被打得一臉紅腫瘀青,她連關心一下也沒有,卻只在乎她為什麼在這裡?!
崔英達看著她,「我媽安排的,但我要跟你說的另一件事是今晚發生的事。」他將事情發生的經過及考量全跟她說清楚。「所以,她會跟我們一起飛夏威夷。」
「哼!撒謊!就算沒有今晚發生的事,你媽早就打給我,說她會跟我們一起出門!」她怒不可遏的指著童靜丹,「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算什麼,他是我的!你別想把他從我身邊奪走!」
「你是真的打從心底把他放在最重要的位置嗎?」相較於她的激動,童靜丹語氣平靜。
「不管是不是都是我跟他的事,這輩子他永遠不會屬於你!」
「你!」童靜丹氣結。
朱怡冷笑,「他虧欠我太多,光這一點,他的心就無法從我的身上叛離!」
「這就是你愛的女人?你愛得會不會太盲目了,我實在看不出你到底虧欠她什麼?!」童靜丹難以置信的看著站在一旁的崔英達。
他神情平靜,「朱怡說對了一件事,我們之間,你不需要管太多,我想回房休息了,到夏威夷的事就照我說的!」
「我不要!」
朱怡馬上抗議,童靜丹卻沒說話,只是瞪著他,但他也看出她眸中的抗拒。
「再怎麼說,羅德教授把你交給我,我就要把你完整無缺的交還給他。」丟下這句話,他直接往房間走去。
朱怡馬上追了上去,「我陪你!」
「我累了,你似乎沒聽懂。」崔英達臉色緊繃的看著抓著他手臂的她。
「那、那我要你送我回去!」她就是不能就這麼走了,至少得證明他的心還是向著她,她才能離開。
童靜丹不敢置信的瞪著她,這女人是豬頭啊,崔英達累了,她耳朵是裝飾用的嗎?!她對他的低能簡直氣到不行!「你——好,我送你回去!」
朱怡輕蔑的睨她一眼,抓著崔英達的手更緊了,「誰要你送,我已經幾天沒看到英達了!」
她咬咬牙,「他臉上有傷,身上也被打了好幾拳……」
「好了!我送她回去,」崔英達蹙眉看著童靜丹,他很清楚兩個女人只會越吵越凶,「你今晚也受到驚嚇,早點休息吧。」
她難以置信的瞪著他轉身就走出去,而那個該死的女人還勾住他的手肘,像在跟她示威似的。
「我就知道你最愛我了!」一說完,朱怡還刻意以眼角餘光瞄向童靜丹。
她生氣了,這個虛偽的女人一再挑戰她的底線,自己在錯的時間遇上對的人,已經夠搥心肝了,這個女人還不知道珍惜他!
那她乾脆豁出去的跟他愛一場,讓朱怡氣到吐血,讓她原形畢露,讓這個看來聰明,實際是愛情低能兒的男人看清楚他愛的女人到底是什麼鬼樣子。
於是在他們出了門,坐上車子的剎那,她也跑出去,很快的開車門坐到後座。
「我不知道盯上我的那些人會不會趁機闖進來,還是跟著你們好了。」她一臉無辜的眨眼道。
「你!」朱怡氣得咬牙切齒,「英達,她根本是故意的。」
「朱怡學姐,你不用這麼在乎我啊,你不是說英達哥虧欠你太多,光這一點,他的心就無法從你的身上叛離嘛!」她以氣死人不償命的嬌滴滴嗓音說著。
朱怡氣得語塞,氣得全身發抖。
崔英達太累了,身上好多傷處都開始痛起來,他抿緊唇,開車直往百老匯大道,當車子到了朱怡住的獨棟花園別墅前,她還黏在座位上不肯下車。
崔英達只是看著她,也不催她。
童靜丹也乾脆閉目養神,她想通了,對付這種討厭鬼,越不理她,她越找不到著力點鬧下去,但她顯然錯估了這個女人神經線打結的程度——
寂靜的車內,朱怡突然拉起崔英達的手臂,在他的手腕處使盡吃奶力氣狠狠的咬了一口,直到咬到流血了,她才喘息著放開他,「不可以背叛我!」
她這句話令後座的童靜丹不由得睜開眼睛。
正好朱怡開門下車,車頂燈一亮,崔英達的手腕處汩汩流血的傷口頓時映入她的視線,她倒抽了口涼氣,「該死,你的手!那個該死的瘋婆子!」她氣不過的就想下車。
「坐好!」他突然動怒的吼了她,隨即開車上路。
童靜丹整個人往後跌撞到椅背,氣憤的回頭看著在路燈下的黑色身影,這朱怡簡直像個惡魔!
她忿忿不平的直接從後座爬到前座坐下,看著側臉陰沉的男人,「原來你也會生氣嘛,那剛剛怎麼不敢吼她?」
崔英達眼神冷酷,嘴唇抿緊。
她氣憤的從前座的面紙盒抽了好幾張面紙,壓著他血淋淋的傷口。
可惡的女人,我發誓!我跟你勢不兩立!我一定,一定要從你身邊把崔英達搶回來,我會好好愛他,絕不會傷害他!
童靜丹的手顫抖著,而眼中的淚水早已決堤,默默地滑落面頰。
*** *** ***
當崔英達跟童靜丹再次踏進屋內時,已是晚上十一點多,今晚似乎特別的漫長。
在崔英達踏進房後,童靜丹也順手拿起醫藥箱跟著他走進房間。
他蹙眉轉身,看著她,「你幹什麼?」
他知道在車上時,她為自己哭了,但不管是她或是朱怡,他都想保持現在的關係就好,他覺得好累,不管是在感情或體力上都超載太多!
她沉默的走上前,竟是踮起腳尖,動手替他解開襯衫扣子。
他一愣,立即抓住她的手,臉一沉,「你到底要幹什麼?」
「擦藥,我知道你很累,雖然我有一肚子的話想說、想問,但你不會告訴我,所以我只想替你塗個藥,然後讓你休息,我也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