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野放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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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雖然這是一開始便可以預見的必然結果,但是一陣失落還是湧上了心頭。

  王維儀緩步的走向公車站時,突然一輛車停在她的不遠處,她微微一楞,是喬和馬克。

  她的眼睛一亮,期望看到康書翰的身影,但是一無所獲。

  「不好意思,王小姐現在有空嗎?」馬克站到王維儀的面前問道,「方便跟我們走一趟嗎?康先生想要見你。」

  他臉上的神情令她心頭泛起不安,「他怎麼了?」

  「老闆出了點意外!」馬克聲音很輕,但是她的反應就像被人打了巴掌。

  王維儀沒有遲疑的鑽進了等在一旁的車子。

  喬開車,馬克就坐在副駕駛座。「他出了什麼事?」她迫不及待的問。

  「這點是我和喬失職了。」馬克的語氣帶著一絲自責,「有人趁我們不注意的時候攻擊老闆。」

  王維儀的臉色蒼白,眼神空洞,「你的意思是——他受傷了?」

  馬克沉默了片刻,才道:「是的。」

  康書翰三天都沒有進公司,這代表他的情況很糟?

  這個時候她實在很反悔自己這幾天幹麼要在那裡胡思亂想,她應該義無反顧的去找他才對。

  反正最糟的情況不過是被羞辱一頓罷了,她家剛破產的時候,這種事她已經碰多了。

  「很嚴重嗎?」雖然臉上血色盡失,但她還是很沉著。

  「這很難解釋,」馬克歎了口氣,「總裁已經派了醫生從華盛頓過來,詳細檢查過後,現在已經沒什麼大礙,因為我和喬及時趕到阻止,把攻擊老闆的人抓了起來,所以老闆雖然受了傷,但還不至於致使。只是……」

  「只是什麼?!」

  「老闆的頭受到撞擊,醒來之後,」馬克的唇扭曲了下,最後無奈的說:「竟然什麼都忘光了。」

  「忘光了?!」她喘了口氣,極力消化這個訊息。「你是什麼意思?」

  「王小姐,你不要緊張,」馬克安撫道,「醫生已經詳細的檢查,認為這不是太大的問題,只要給老闆一點時間,老闆自然就會把一切都想起來。至於傷害他的人,總裁已出面處理,他很生氣這件事,畢竟老闆是他所屬意的女婿人選……」

  他不自在的轉頭看了她一眼,似乎意會到自己離題太遠了。

  「總之,老闆醒來之後,發現自己的脖子上掛了一條項鏈,我們也是在這個時候才知道,原來老闆從不離身的這條鏈子竟然是條相框項鏈,而且裡頭還有你的相片。王小姐,你應該知道這相片怎麼來的,對不對?」

  王維儀遲疑了一下,最後老實回答,「我送的。」

  「我們猜也是這樣,」馬克鬆了口氣,「老闆醒來之後問了我們一堆事,他看起來很不安,我想,他可能是對自己喪失記憶的事情感到沮喪吧!不過好險有你的項鏈,她很喜歡盯著你的相片看,這會讓他安靜下來。他問我們相片的來由,但是這些年來我們從沒聽他提過,所以沒有辦法回答。不過現在可好,就由你自己告訴他吧。」

  聽到這,王維儀的心中一時五味雜陳。

  他忘記了一切——包括與她的回憶,不論好的、壞的,都忘了。

  他找她,是想要問有關他們的過去,但是她又該怎麼回答……

  車子才停妥,王維儀沒有等人來替她開車門,逕自推門下了車。「人呢?」

  「在房裡!」

  她心急的飛奔而去,連門都沒沒有有敲,逕自推開門衝了進去。不過看到他,她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只能怔怔的望著他。

  康書翰頭纏著繃帶,身上只簡單的套上一件白襯衫,他沒有費心的扣上扣子,只是若有所思的把玩著手中的項鏈。看到他,她的心開始狂跳,感情在她心中爭戰,彷彿每根神經都戰慄了起來,關切的目光須臾不離他的五官。

  「你來了。」康書翰抬頭看她,然後露出一個微笑,語調輕柔的說:「我等你她久。」

  王維儀不可能誤認他此刻目光所散發出的專注,她屏住呼吸不敢喘氣,甚至不敢說話。

  他的眼神溫暖的注視著她,繼續說道:「我有你的相片。」

  她無法言語,只能點頭,她好怕,怕一說話就破壞了這一刻。

  他英俊的臉上,有著她作夢都想要再見一次的溫暖神情。

  從兩人重逢以來,他的譏諷與武裝,讓她以為這一輩子再也沒有機會靠近他,看到他真誠的笑臉。

  「我的頭被棒子打了好幾下,」康書翰輕觸著繃帶,口氣中有著對自己的無能為力,「縫了三針,死不了,但是卻忘了一些事,對不起!」他再次拋給她一個陽光的笑容。

  「為什麼……」王維儀壓下心頭的激動,「為什麼跟我道歉?」

  「因為我忘記了你!你對我——很重要!」他專注的看著她,「是嗎?」

  聽著他低沉溫和的聲音,她彷彿看到了多年前,那個靦腆的大男孩重新回到她的生命中。

  他留下她的相片,不是因為她很重要,而是他要將她帶給他的傷害牢牢記住,然後有一天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可是他現在去忘了……

  「這當然很重要!」她這麼說也不算說謊,他對她的恨意支撐著他爬到今天這個位置,所以她當然重要。

  「我想也是,」他揚起了嘴角,「很抱歉我忘記了我們之間的一切。」

  「別那麼遺憾,」她有些無力的說道:「有些事情忘掉也不算是壞事。」至少在這個時候,她是這麼認為。

  她緩緩的走近床邊,輕觸著他頭的的繃帶。

  「醫生說,這只是暫時的。」他將她臉上無庸置疑的關心看進眼裡,「過一陣子我便會全想起來。」

  「我知道。」她不是很認真的回應。

  等他想起了一切,他就會再回到那個仇恨她的態度,她不確定自己想要看這樣的結果。

  她緩緩的坐在床沿,仔細的梭巡著他的五官,「我不知道你受了傷,這三天沒有你的消息,我幾乎不能吃、不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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