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專注的看著他,伸出手接了過來,「忘在哪裡?」
「車上。」他輕揉了下她的頭,然後轉身看著李永旋,「你好!」
李永旋微笑的看著他,「幾年不見,變得更帥了。」
康書翰輕觸了下自己的臉頰,露出一抹微笑,「我們以前見過?不好意思,我!」
「不用道歉,維儀已經跟我說過你現在的情況,」她將手中裝著包包的防塵袋交到好友手中,「你們不是要去吃飯嗎?快去吧!」
「我們可以叫來你的店裡吃。」王維儀提議。
「不用了,你們就照著你們的原計劃去吃點好的。」李永旋對她眨了眨眼睛,「你應該知道,我對當電燈泡沒什麼興趣。」
知道維儀今天晚上要跟康書翰到她店附近吃飯,所以她才叫維儀先過來一趟,因為她有個新到貨的名牌包要借給她。
站起身,她暗暗的捏了捏王維儀的手,無聲的給予支持。
康書翰貼心的將她手中的防塵袋接過手,等踏出門才開口問:「這是什麼?」
「包包。」
「你叫她幫你買嗎?」
王維儀一愣。
「怎麼了?」他注意到了她的臉上一閃而過的遲疑。
「不是,」她低語,「這是永旋借我的。」
「她借你?」
「對啊,她開二手精品店,我的包包幾乎都是她借我的。」
他點點頭,得到答案後,便沒有再追問什麼。
「你不說點什麼嗎?」
「說什麼?」他的手摟著她的腰,讓她可以更貼近自己。
如果是和善的康書翰,他當然不會認為她用別人借給她的包包有何不妥,一思及此,王維儀心頭一陣輕鬆。
「沒設麼。」她微笑說道。
「對了,」他指了指她的皮包,「剛才那你的電話一直響,我怕有什麼急事,所以替你接了。」
王維儀立刻低下頭,把手機拿出來,查看撥接記錄,「誰打的?」
「你媽媽。」
她猛然停下動作。
康書翰不解的低頭看著她,「怎麼了?」
「她說了些什麼?」她緊張兮兮的問。
「叫你回家一趟,然後問我是誰。」
「你怎麼說?」
「實話實說,」他微微一笑,「我是你的男朋友。」
她的心不停的往下沉,「你有告訴她你叫什麼名字嗎?」
「有。」康書翰點點頭,摸了摸她的臉頰,「別一副緊張的表情,沒什麼事,她雖然有點生氣,說她以前見過我,還說我是個窮小子-」他頓了一下,「她的話好像令我想到什麼,不過卻沒有辦法變成很具體的畫面。」
王維儀的臉色一白。
「改天我跟你一起回去見你媽媽?」他輕聲道:「說不定我會想起什麼來。」
「我不認為這是個好主意。」她一點都不想面對劍拔弩張的場面。
「不會,」他摟了摟她,「我告訴她,我現在是你公司的總經理,而總公司的總裁還是我乾爹,她聽了後就冷靜多了。其實你應該早點告訴她,不然她一直認為我還是以前那個配不上你的窮小子。」
王維儀聞言幾乎忍不住呻吟出聲,「你為什麼要告訴她這些?」
「當然是為了一個很單純的原因,」他停下腳步,轉身面對她。
「什麼?」他專注看她的眼神令她屏息。
「如果我們要結婚,」他的手指輕揉的撫觸她的臉頰,「她是你的母親,自然該多瞭解我。」
結婚啊?
他竟然提到婚姻,在這種情況下,她當然不能嫁給他,但對於他的求婚,她心頭竟然閃過狂喜,沒辦法搖頭拒絕。
她愛他,他就是她渴望的一切,但是……
「要不要結婚,」好不容易才擠出聲音說道,「還是等你回復記憶再說。」
「如果我愛你的話,是否回復記憶很重要嗎?」
簡單的一句話竟然讓她啞口無言,不知道該如何回應。「我並不需要婚姻,」她逃避似的低語,「能開開心心的跟你在一起,我就心滿意足了。」「婚姻與跟我在一起並不衝突,」他伸出手,將她抱進懷裡,「婚姻可以讓我們擁有更多,喬跟我說過,乾爹希望我娶他女兒,你也知道這件事,對吧?」
提到這事,王維儀的心一沉,但還是點點頭。
「你不需要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他輕聲說,「我並不打算娶一個我不愛的女人,縱使這段婚姻可以給我帶來許多世俗眼光艷羨的一切。」
如果她最後的一絲理智可以完全消失的話,她就可以大膽的放任自己陶醉在當下,但是她卻只能看著他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如果你放棄了這個機會,你以後會後悔的。」
「我只知道如果我再讓你離開,我才是個大笨蛋!」
王維儀歎了口氣,搖了搖頭,「關於結婚的話題,我們還是等以後再談,好嗎?」
她的回答並不令他滿意,他專注的看著她,「別生氣,我是為了你好。」
「如果為了我好,你該點頭同意嫁給我!」
「你不明白……」她傾身輕吻了下他的唇,「我只要你記住一件事,這輩子雖然我做錯很多事,但是我真的很愛你!」
康書翰露出一個微笑,伸手將她擁緊,「雖然我還是不懂,為什麼我們明明彼此相愛,你卻不想跟我定下來?但是我可以給你一點時間,反正你也逃不了!如果你敢跑,我天涯海角也會把你追回來。」
她點了點頭,至少這份情感在這當下是真摯的。
只要再多給她一些時間就好了,她想牢記他現在的每一個表情和動作,她渴望記住有關於他的一切,因為她知道自己擁有的只有現在。
隨著時間過去,王維儀不停在跟自己的良心拔河。
她該在康書翰想起一切之前,對他坦誠還是繼續欺騙下去?想了半天,她還是沒有結論。
「你到底在想什麼?」陳經理不耐煩的敲打了下桌面。王維儀立刻抓回自己遠揚的思緒,這下可好,她在心中辦了個鬼臉,方才陳經理說了什麼,她壓根都沒有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