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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頁

 

  「我們彼此相愛,沒有理由不能在一起。」他堅定的說。

  「你們!」兩個長輩怒極。

  「很抱歉,做出讓你們這麼震驚的事,請你們原諒,也請你們成全。」巴美勇敢的請求。

  「住口!」季壽山大怒。「你這丫頭愛的不是松島秀彥嗎?怎麼他一死你馬上變節了,你這女人,水性楊花!」他大罵道。

  巴美難堪的垂下臉來。

  「爺爺,你說錯了,巴美沒愛過松島,她愛的是我。」季樹人立即捍衛愛人的說。

  「如果松島沒死,她已是松島太太了,你還敢說她沒愛過他,荒謬!」季慎明反駁。

  巴美頭垂得更低了。

  「她不是見一個愛一個的人,她把松島當成避風港,以為嫁給他就能避開我們之間的吸引力,但她錯了,我也錯了,不該讓她就這麼逃向松島,我與巴美都對不起他,這點我願意與巴美一起受到眾人的責難。」季樹人慎重的彎腰低下頭認錯。

  「荒唐!」季壽山氣得拍桌。

  「臭小子,我與你爺爺是不可能接受你們的,你們若想弄壞家族聲譽那就滾出去,季家從此沒有你們兩個人!」季慎明決定的說。

  「不!」巴美跪下了。「請不要這麼對待樹人,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好,我們離開。」季樹人卻拉起她,無所謂的說。

  「你這逆子!」季慎明氣結。

  「好,那就滾!」季壽山的枴杖用力敲著地板。

  「對不起了,我們會走,但是我要強調,你們永遠是我的親人,你們可以不認我,但是我不會切斷我們之間的親情的。」季樹人話音鏗鏘的表明態度。

  他拉著巴美就要離開,早有心理準備會有這樣的結局發生,他不驚訝,只有遺憾,然而儘管如此,他還是決定牽著巴美的手繼續走人生的路。

  「樹人,讓我再求求爺爺跟姨丈,請他們諒解,我不想就這樣離開——」巴美突然臉色蒼白,感到一陣嚴重的暈眩。

  「你怎麼了?」他立即停下腳步擔憂的問。

  「我——」她身子站不穩的又晃了一下。

  「我送你去醫院!」他心驚的扶著她。

  「不用了——對不起——」話還沒說完,她已直接昏厥了。

  季樹人接住她,臉色驟變,兩個老人也被驚嚇住了。

  第十章

  巴美被送進醫院,昏倒的原因是因為壓力過大。

  季樹人在醫院陪著她,心疼不已。「是我不夠強壯,沒能保護你,才會讓你承受這麼大的壓力!」他自責的說。

  她躺在病床上,虛弱的搖頭,「你已經做得夠好了,為了我,你幾乎與全世界對抗,是我自己沒有用,一點點小小的壓力就承受不住。」她紅著眼眶說。

  其實她看得出來,他也被磨得遍體麟傷,可這是他們堅持要定的路,她不禁心痛的想,他們是不是真的很傻,傻得敢與所有人對抗?

  「我的巴美最堅強,不可能承受不住的。」季樹人憐惜的撫著她的臉龐。不管未來有多少阻礙,他不會讓自己等待已久的幸福輕易遠揚。

  這是他追求幸福唯一的機會,他會緊緊的抓住她不放,放了,兩人誰也沒有明天。

  巴美雙眸濕濡,只能望著他。她可憐的愛人,她知道他已有奮戰到底的決心,只是,她真的很不捨,他比她要早發現自己的感情,他為她多年來吃盡了苦頭,如今這苦楚似乎無終止的地步,他,究竟要為她受苦到什麼時候?

  「醫生說,你清醒來後就可以離開醫院了,到我家吧,這樣我才能照顧你。」他在她眼裡看到了心疼,他怕她這樣忍不住放棄,他勉強擠出笑來安撫她。

  可兩人回到惠比壽的公寓不久後,一個不速之客來訪。

  是巴美去開的門,她沒想到門一開,等著她的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聲,一聲清脆巴掌聲響徹玄關。

  季樹人在房間浴室裡沖澡,房子隔音很好,他壓根沒發覺大門這邊的動靜。

  「你這可惡的女人,竟敢欺騙秀彥的感情!」只見松島優子怒不可遏的站在門外。

  「我不是有意要對不起學長的,我——」巴美咬了咬牙,面對指控,也只能承受。

  「住口!季會長親自打電話給我,他說你根本不愛秀彥,只把他當成避風港,你愛的是另一個男人,當秀彥一死,你就迫不及待回到那男人身邊,你這麼厚顏無恥,當初秀彥真是瞎了眼才會愛上你這種人!我氣到掛上電話馬上過來找你這女人算帳!」她氣得顧不得維持優雅的形象,連聲咒罵。

  巴美臉色慘澹,無話可說。

  「秀彥要娶你時,我曾要他想清楚,你雖被季家收養,但畢竟父母雙亡,出身並非正統世家,可是他堅持要娶你,甚至在結婚當天車禍身亡,他到死還愛著你,而你,在他死後不到三個月又投入另一個男人的懷抱,對象是至親的表哥,這種不可思議的事你也做得出來,你這女人太恐怖了,你利用了秀彥、傷害了他,將來你一定會為自己卑鄙的行為付出代價!」

  松島優子的話句句刺進她的心坎,刺得她羞傀不已,淚如雨下。

  「我們松島家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倘若你真敢與表哥不倫,讓我死去的兒子蒙羞,就是徹底的污辱我松島家了,我不會原諒你的!」

  「我……」

  「你若敢嫁給季樹人,秀彥就連做鬼也無法諒解的!」

  巴美的心發涼,整個人靠著鞋櫃,雙腿發軟的幾乎無法站立。

  松島優子話說完立刻轉身就走。

  她無法挽留她、無法多說什麼,人已滑坐在地上,口中不住呢喃,「對……對不起……」

  「巴美?」季樹人沖好澡出了房間,馬上看到開啟的大門和哭得狼狽的巴美,他一驚,連忙丟下手中擦濕發的毛巾跑過去。「怎麼了?誰來過了嗎?」他敏銳的問。

  「樹人……」她雙眼茫然,望著他笑得很淒苦。「學……學長的母親她知道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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