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也不想想誰才是肇事者啊!她撫著酸軟的腰抱怨著,當年讓她心動的第一杯咖啡跟這「提神」的咖啡,意義差有夠多。不過呢,不管哪個都一樣讓她幸福不已。
被澄湘擁抱入眠是一件極為美好的事,她枕著他的手臂,偎著他起伏的胸膛,好像置身於天堂一般,睜眼就能瞧見深愛男人安詳的睡臉,讓她幸福得無以言語。
她那間雙人房已經變成名副其實的雙人房,澄湘的物品陸續搬了進來,他們每天都黏在一起,無法自制的黏在一起。
「好了……」她搗住他的唇,「等下董事長進來怎麼辦?」
「讓他羨慕。」
「夠了!」她難掩嬌美笑容,「我煮綠豆湯等你,回家前打電話給我,我放洗澡水。」
「不急,我回家再放就好了,反正我還得吃綠豆湯。」事實上他比較想跟海芹一起洗。
兩個人到現在才跟新婚燕爾一樣熱情如火,依依不捨的道別,孫澄湘甚至送她到電梯口,他暗暗決定,今晚要把老婆拐進浴室裡洗鴛鴦浴。
電梯裡的鍾海芹哼著歌曲下班,因為她前幾天買了一件性感內衣,準備晚上傳給澄湘看。
孫澄湘的司機在大樓門外等著,她上了車,車子繞出圓環往左邊去。
而後方,很快的跟上了另外一輛車。
薛濬霆已經無法再等待,他承認有些受挫,小芹完全不理他,花收了,禮物也拿了,可是卻對他不理不睬,至少應該給他一次機會,她明明過的不幸福。
孫澄湘並不適合她,那種冷漠的男人到底哪裡好?
所以他必須找機會私底下跟小芹聊聊,在沒有外人,沒有孫澄湘的情況下。
鍾海芹換上黑色的性感內衣加吊帶襪,外頭罩了一件粉紅色的長睡衣,攬鏡自照,澄湘已經打電話回來說要下班了,綠豆湯煮好在冰箱裡,洗澡水已經放好了,一切就緒,包括她自己。
只是電鈴響起,讓她嚇了一跳。
奇怪,澄湘應該有帶鑰匙啊,怎麼會按門鈴?難道他買了什麼驚喜嗎?目前這情況發生骨哦一次,他買了一大束花給她,可以按門鈴讓她親自開門來接。
不過那是為了跟學長互別苗頭,雖然如此,她還是很開心,不過後來他就在沒再送了。
澄湘不適合那種慇勤的舉動,她很了得,他送她花她才覺得詭異呢!
鍾海芹興奮地打開門,笑容卻在一瞬間僵住。
「學長?」她蹙起眉頭,為什麼學長會知道她住在這裡?
「嗨!」薛濬霆很自然地打聲招呼,「不請我進去坐?」
「你來做什麼?」鍾海芹下意識的遮掩身子,她穿的睡衣很透明,裡面又穿性感內衣……「澄湘不在家,今天不方便。」
「我等你披外套,我有話跟你說。」
鍾海芹欲言又止,她不討厭薛濬霆,從來沒討厭過,他是她最尊敬的學長,也曾是要好的哥們兒,他都站在自家門口了,趕人回去,未免太說不過去。
歎口氣,她請他在門外等,進屋去披了件長外套,才開門請他進來,他當然只能坐在玄關前的會客廳,她倒了杯水給他,坐在旁邊角落的沙發。
「學長,我想先說清楚……」
「小芹,你沒有給我機會。」薛濬霆側首凝視著她,「不給我追求你的機會,不給我表現的機會。」
「因為我已經結婚了!」她沒好氣的說著,「你為什麼搞不懂呢?我是人妻耶,你對有夫之婦有興趣嗎?」
「我只對你有興趣。」薛濬霆毫不造作的表白。
她微微愣了一下,被如此才華洋溢又聰明的學長青睞,是她高攀了。
「別把我們的關係弄擰,你知道我是真心愛澄湘的,他也愛我。」鍾海芹絞著雙手,「之前可能我的態度讓你有誤會,但是我們現在很幸福,非常的幸福。」
「是嗎?」薛濬霆輕輕的笑著,「他是個如此冷漠的人,真的懂得怎麼待你嗎?」
「我不需要粘著我或是熱情如火的男人,我既然愛著澄湘,就表示我愛他的全部,包括他的冷漠,他的內斂或是他不擅表達情感的部分。」她撩撩亂髮,「我喜歡你,學長,但終究只是對學長的喜歡而已。」
他瞅著她,神情有些落寞,不過最後卻揚起笑容,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看來我好像輸了一大截。」他站起身,朝著鍾海芹伸出手,「祝你幸福。」
「謝謝學長。」鍾海芹甜甜地綻開笑顏,握住了他的手。
電光石火之間,薛濬霆卻一把將她往前拉,準確的將她納入懷中,緊緊擁住。
「學長……」鍾海芹失聲尖叫。
「為什麼不是我?你沒有跟我交往過,怎麼知道我的好?我非常非常喜歡你,喜歡到我在美國,都找跟你同型的女人!」薛濬霆難受的抱著她低吼,「只要你願意跟我走,我可以給你一棟紐約的十五層大樓,我可以當你的提款機,我能夠給你所有你想要的,排除掉所有你不想要的。」
「學長……」鍾海芹聽著他的聲音,那是既痛苦又壓抑的強烈情感,正排山倒海的襲向她。
學長是真的那麼喜歡她嗎?
可是她已經有澄湘了,她愛的人是孫澄湘!
「你值得更好的人……」鍾海芹難受的抵著他,「現在請你放開我,學長!」
冷不防的,一陣冰涼忽然貼上她的頸畔,鍾海芹吃驚的伸手往上摸索,觸及一顆冰冷的項鏈,她低首一瞧,那是顆閃耀著璀璨光芒的美鑽,光是目測,恐怕最少有五克拉以上。
「你一向適合銀色。」薛濬霆單手就解開了她頸子上另一條金色鏈子,「而且你以前不是說過,你想看看六克拉的鑽石嗎?」
就因為沒有忘記她說過的話,他剛剛特別先去挑了這條項鏈才來見她。
那是高中時代的事了!他們在看一本雜誌,某個影星結婚時有著六克拉的鑽戒,所以她想看,只要女人都想看啊!但是她從來沒有意思要學長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