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愛哭神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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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頁

 

  「江湖人?」

  「不是。」

  凌撥雲不滿意她簡單的回答。「那他是幹什麼吃喝,神仙嗎?」

  「他是讀書人啦!要是神仙早升天了。」他真煩,問個沒完。

  「百無一用是書生,他不會帶給你幸福的,早日變節投入我懷抱。」他邪笑地吻吻她的髮絲。

  「想得美,我寧可削髮當個尼姑,也好過當人家的妾。」一點地位都沒有。

  她連正室都快不想當了,豈會想不開當人家的妾室?

  「你很貪心嘛,初兒。是不是要我把元配之位許給你?」她挺狡猾的。

  他考慮過給她個正式名分,畢竟能得他喜愛的女子並不多,用來留住她倒是個辦法,反正多妻多妾人之常情。

  若是父皇指婚某官家千金,到時再依進門前後排大小,娶妻只為繁衍後代,人數多寡端看他的心意如何,也許過個一年半載他就會厭倦她的陪伴。

  但他心裡很清楚,此刻,他要她。

  「不要叫我初兒,我只想離開這裡,你少把人心弄得那麼醜惡好不好?我不是愛慕虛榮的姑娘,而且……我家很有錢。」雲日初說得很委屈。

  他不快地摟緊她。「動不動就說要離開,我待你不好嗎?」

  凌撥雲指指一屋子的珠寶、首飾和上等衣料。

  「哪裡好了?你們這裡規矩好多,不許人話多、不許人自由走動,丫環比客人凶,還管東管西地嫌我不夠漂亮,長得醜礙著誰的眼了?

  「我不是籠中鳥,關在以黃金打造的籠中就會快樂,我爹都沒限制我交友的自由,愛到哪兒玩就到哪兒玩。」

  「紫絹沒好好伺候你?」放肆的丫環,他絕不輕饒。

  她有些黯然。「還好啦!只是嫌我哭太久。」

  長到十七歲,頭一回有人指著她鼻頭罵禍水,心裡頭難免不好受。

  那個名叫紫絹的丫環擺明瞧不起她,以外表來評論一個人的價值,當她真是貪慕富貴,意欲攀上枝頭做鳳凰的乞兒。

  人總是太膚淺,她為天下貧苦人家叫屈。

  而且她長相如何是她自己的事,何需外人來評斷,她的親朋好友可沒嫌過,卻叫個貌美的丫環來嫌棄,惹得她淚流不止。

  她生來就是千金小姐命,哪受過這等對待?

  「放心,初兒,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凌撥雲柔聲道:「你想我怎麼懲罰她?」

  善良的雲日初微微一笑。「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少小題大做。」

  「讓主子不高興便是大不諱,仁慈只會縱容他們的惡行,我命人鞭她十杖好了。」

  「十杖?!」那不死人了。她急忙說項,「我是客人又不是主子,你不能那麼殘忍。」

  凌撥雲不愛聽她刻意疏遠的語氣,突顯她是外人的形象。「二十杖。」

  「你……你太過分了。」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你存心讓人家內疚是不是?」

  「嚴苛厲刑才不叫下人爬到主子頭上,這是府裡的規矩。」他向來不善待枉顧本分的人。

  「那是你不懂以心服人,人家歡歡不花一毛錢就有一群人肯誓死追隨她,她很厲害。」當然大部份是典當為奴僕,自然無薪可領。

  凌撥雲眉一皺。「歡歡又是哪號人物?」瞧她說得眉飛眼笑,怪不是滋味。

  「你不知道嗎?」

  這句話已成為雲日初的口頭禪。

  「初兒,不要惹我發火。」他聽膩了這句輕蔑的話。

  「小氣財神莫迎歡吶!她是揚州首富哦!你到揚州城隨便抓個人問,他就可以說上三天三夜。」歡歡很有名。

  莫迎歡?!

  好熟悉的人名,他好像在哪兒聽人說起,一時之間倒是想不著。

  不過,真的很熟,常常傳入耳裡。

  「前不久才嫁給別離劍應嘲風為妻,她的財富多得可敵國,也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之一。」

  女人。「嗟!一個女人有何作為,還不是仰賴父兄、夫婿:「他壓根不信女人能闖出一番事業。

  雲日初掀掀眼睫。「你小心點喔!別讓歡歡知曉你瞧不起女人,不然你會傾家蕩產、身無分文。」

  她不是危言聳聽,而是好心勸告,可是有人偏偏不領情。

  「初兒,你真關心我呵!一個女人還難不倒我。」

  他一點也不擔心,只是個女人而已。

  「隨你,等你當了乞丐,我會拜託連大哥多照顧你。」說大話。

  她可預見他的下場有多淒涼,沒人逃得過歡歡可怕的斂財法。

  「你是九王爺,當今聖上的皇子?」

  難得「放」出來透透氣,突來的訊息叫雲日初錯愕不已,他居然是個龍子,那他一定很有錢。

  咦!她怎麼受歡歡影響,開口閉口只想到銀子?

  「合上你的嘴,我看到蚊子在附近繞了。」唉!她缺水嗎?

  真是奇怪,她在侍女面前會落淚,看到陰陽或玄漠一樣止不往淚水,可是一瞧見他便收起淚珠。

  「你又嘲笑我,人家沒見過侯爺嘛!驚訝是自然反應。」她語氣中有些撒嬌意味。

  「決定當我的女人,不走了?」凌撥雲居高臨下地審視她不甘的表情。

  她一嗔。「你好無聊,每天都說這話題不累嗎?我的答案不變。」

  「侯爺夫人身份顯赫,平民百姓都得向你打躬作揖,如此威風尊貴,為何你仍如此頑固?」他惱她的固執。

  「我不是侯爺夫人,走在揚州城街上,平民百姓同樣退避三舍,有什麼好威風。」他們都被她的哭聲震退得無影無蹤。

  「真該說你與眾不同還是說冥頑不化?我已經為你打破不少自律了。」凌撥雲無奈地搖頭。

  相處了數日,他始終打不進她的心房。

  初兒外表看起來柔弱如柳,禁不起風雨吹淋,可是骨子裡堅硬似石,不輕易妥協,堅持他認為不值一握的原則,宛如傲梅。

  他承認太輕忽女人的決心,以為她們要的是富裕的物質享受,可她偏是異數,改變了他鄙視女子的觀點。

  「侯門深似海,深閨多怨婦。我最討厭和人爭來搶去,不想淪為棄婦。」皇室宗親妻妾必多,她何苦落個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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