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說咖啡館,我說的是你。」裴聿海拿起養肝茶喝了一口,眉頭馬上皺起,轉念閏想這是她的心意,舉起來一杯飲盡。「我以前還在飛的時候,我們就是聚少離多,現在又要重蹈覆轍了嗎?」
「聿海……」沈語茗感動地揚起一抹清麗的笑,差點迷死他了。「我已經可以在十二點睡得很安穩了。」
意思就是,兩人的愛情已經讓她安心,就算分得再怎麼遠,她也不會再不安,憂慮了。
裴聿海當然懂得這言外之意,畢竟每天抱著她睡的人是他。心念一動,他將她摟過身來,極溫柔、極疼惜地在她唇瓣落下一個吻。
「好吧,我明天就答應江靖。」嘗過了甜蜜的她,他終於做下了決定。
「聿海……」她被吻得暈陶陶、羞答答的,但他的吻,總讓她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接下來是我們夫妻的時間了,若你的腦子裡還在想著別的男人,請把他踢出去。」說到底,他還是頗介意江靖和老婆走得那麼近就是了。
大手將沈語茗抱起,直直來到兩人房間,將她放上床後,雄健的身軀便覆了上去,雨般的吻也隨之落下。
「聿海……」好久沒這麼激情了,她顫動了一下,全身都漾起害羞的粉紅色。
「今天想不想穿女僕圍裙?」他低喃,順便在她敏感的耳垂輕咬一口。「從你在廚房忙著煮剛才那杯飲料時,我就開始想了。」
沈語茗被他這麼一偷襲,渾身都酥麻了。但反常地,聽到他調情的話,她並沒有更加淪陷,反而瞪大了眼。
「聿海!」她有些無措地看著他,弄得他滿頭霧水,突然香唇欺了上來,深深的吻住他。
自動撲虎的羊,哪有讓她逃掉的道理?難得她主動,他不禁享受起這個吻,手裡的動作也沒停,先剝下了她的上衣,開始在她性感的嬌軀上游移。
「先不要……」她停下了吻,看著他的目光有些複雜,又夾雜著些許的歉意。「先聽我說好嗎?」
「你要先穿圍裙?還是有自備性感衣物?」他色心大發猜測。
「不是。」說到這裡,尷尬之色浮現,水眸又開始無辜起來。「聿海,我發現我剛才端給你喝的,好像不是養肝茶耶。」
「否則那是什麼?」他也停下了動作,臉色有些詭異。
「是……」她硬著頭皮吞吞吐吐道:「是我要喝的四物湯啦,我好像兩鍋弄反了。」
原本的激情變為沉默,仍然相擁的兩人面面相覷,沈語茗感到好抱歉,裴聿海則有一種想噴鼻血的衝動。
「你……你……」想不到她也有這麼迷糊的時候,他簡直啞口無言。
反正喝都喝了,不發洩一下怎麼行?他乾脆惡狠狠地壓上她,給了她一記霸道無比的吻。
「四物補血是吧?我想我補了不少,精力旺盛,今天就用在你身上了。」
他決定今天不把她欺壓到爆肝不罷休,反正事後還有養肝茶等著他!
*** *** ***
裴聿海果然有成為成功企業家的潛質,一到大江後,便就著他們原本的計劃,規劃出更完善的歐洲物流企劃,震懾了一干人等,也奠定了他關鍵的地位。
新官上任,業務又在草創初期,他果然如預料中忙得不可開交。但沈語茗從未抱怨一句,反而更注意他的一舉一動及身體健康,怕以前的憾事重演。
由於大江離他現在的住處有些距離,因此他五點半必須起床,而往往他睜眼的時候,身旁的位置已經是空的了。
「老公,你起來了?」像鬧鐘一樣準時的沈語茗踏入房中,傾身先給床上的男人一記輕吻。「先去梳洗一下,我幫你準備衣服。」
尚未完全清醒的男人抓抓亂髮,起身到浴室裡,等他出來,果然一套衣服已在床頭等著他。
著裝完畢他踏出房門,屋內瀰漫著食物的香氣。他有時候覺得,女人這種生物真的只能用神奇來形容,像早餐這種平淡無奇的東西,她往往能每天變出不同的花樣,還樣樣符合他的口味。
動了動鼻子——嗯,今天應該是清粥小菜,恰好平撫他昨晚和同事聚餐吃得太油膩的胃。
「老公,最近工作還順利嗎?」雖然知道不順利他也不會說,不過她還是習慣性地問。反正現在她可厲害了,他的一舉一動她都看得出端倪,目前看起來,應該是挺不錯的。
「唔。」他囫圇吞棗地喝下一大口稀飯,差點被燙到。「想不到物流業滿適合我的,很容易就上手了。」
「那真是太好了。」瞧他吃得急,她順手奉上一杯今早打好的果菜汁。
她煮了那麼多精緻的小菜,還有時間打這個?這個疑惑在他腦中一閃而過,不過他早就知道自己老婆很了不起,也沒想太多,接過來便嘗了一口。
「比你上次的四物湯好喝多了。」他有些好笑地發表感言。
「人家也只失誤那一次嘛!」而且以後她就很注意了,他老愛拿這個笑她。
思及那次之後兩人上演的火辣戲碼,沈語茗不禁緋紅了臉。
「都結婚那麼久了,你怎麼還是那麼容易害羞?」讓他越來越愛逗她,裴聿海打趣地伸出手,輕佻地在她臉上捏了好幾下。
「誰像你臉皮厚到子彈都打不進去。」她也如法炮製,用手在他臉上亂捏。
裴聿海哈哈大笑,不客氣地將人摟到身邊,用力地親了好幾下。
「唉,老婆,你讓我不想上班了,不如我們再回床上滾個幾回吧!」大手流連在她美好的曲線上,他還真的挺想的。不過無論如何也知道這不可能,和老婆發發牢騷也算一種情趣。
「你不要亂摸啦!」弄得她咯咯直笑,小手也欺上他胸腹間亂搔,但他卻老神在在,一點也不在意似的。「你怎麼都不會癢?」
「你不都說了我皮厚。」他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