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明月升起,寧靜的別院點起盞盞燈火,像是在訴說著別離的時刻又要到來一樣,立淳並沒有在吃完飯後馬上離去,反倒跟她在亭子裡繼續談天說地,這更是讓她受寵若驚,卻也感到更加慌亂。
他就快要走了,她該怎麼辦才好?他走了之後不知道時候再出現,她不要他離開,她希望他能夠留下來,不管是什麼理由都好……
「你看起來似乎累了。」立淳寵溺般的輕撫她臉頰,在她柔嫩的肌膚上引起一陣異樣的灼熱感,「我也該走了,你就好好休息吧。」
臉上的溫暖一失,蘭馨就看到他毫不猶豫的起身離亭,走得瀟灑,所有掙扎在這一刻全部都被她拋在腦後,她不顧一切的衝上前去,什麼矜持和分寸都不在乎了。
「貝勒爺!」她從後緊緊抱住他,心臟激烈的跳動著,終於鼓起勇氣說出,「貝勒爺……別走……」
或許是因為喝了酒的關係,讓她變得大膽起來,她已經管不了他會怎麼看她,她只想留下他,用盡所有辦法偷得和他在一起的時光,好滿足心中對他的無盡渴望。
她知道自己變貪心了,她貪求他更多的注意,但她一點都不後悔這麼做,如果不豁出去的嘗試看看,她又怎麼知道結果會是什麼?
「求求你別走!我……」
立淳轉身,抬起她的下巴,讓兩人的臉蛋更加靠近,他的眸光在夜色裡似乎更加深黝,像是想將她的靈魂給吸進去一樣,「蘭馨,你知不知道把我留下來,你的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只要我給得起,我一定給,只要貝勒爺別走,別再總是拋下……唔?」
立淳突然俯下身吻住她的唇,讓她嚇了一大跳,他沒有給她適應的時間,靈活的舌隨即探入,帶給她極大的震撼。
他將她壓入懷中,肆意品嚐她唇內的甜美滋味,吻得她全身發軟、思緒迷亂,只能無助的接納他的強烈索求。
就在她以為自己即將要因為窒息而暈厥時,立淳終於意猶未盡的放開她的唇,臉上的笑容帶著濃濃的慾望與誘惑,「蘭馨,我要你給我你的全部,不管是身或心我都要。」
他等的就是這一刻,他要她主動奉獻,心甘情願的成為他的女人!
她毫不猶豫的獻上自己的吻,讓他主導一切,索取他想要的一切,她早就把自己當成他的人了,她很開心能把自己給他,在他懷裡逐漸融化。
意亂情迷間,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房裡的,她只知道立淳火熱的身軀壓上她的,在她身上點起狂烈的慾望之火,燒燬她的理智,她纖細的嬌軀承載著他的重量,包裹著他的慾望,臣服在他的懷抱裡,被他所征服。
空虛的心終於被歡愉給填滿,在激烈的高潮瞬間,她流下欣喜的淚,被他給一一吻去,是那樣的溫柔,並且帶著濃濃的疼愛。
她相信自己是不會後悔的,她很愛他,甘願為他捨棄一切,不求任何回報……
*** *** ***
在那之後,立淳留下來過夜的日子變多了,他對她的疼寵也從來不加掩飾,讓她覺得自己像是得到全世界的幸福般。
她要的不多,她只想乖乖的待在這座別院中,做他的女人就夠了,就算永遠見不得光、離不開這座別院也不要緊,只要他肯來,肯繼續疼愛她,她就心滿意足了。
現在的蘭馨眼裡只有立淳一個人,他當然也非常清楚她對他的迷戀程度,一切都照著他預想的順利進行,幾乎沒有任何差錯。
他喜歡看她因激情而迷亂的神情,還有她因他的撫摸而敏感顫抖的反應,她的身體徹底滿足了他,但這卻依然阻擋不了他的打算——拿這越來越嬌美的人兒當做一個餌,讓誠郡王府雞犬不寧。
時機已經成熟了,他在她身上所花的心血將可以回收,他拭目以待。
是夜,在一如往常般濃烈的歡愛過後,蘭馨疲累的躺在立淳懷中嬌喘,久久無法平息下來,他倒是輕鬆愜意的輕撫著她光滑的背脊,一次又一次,等著她將氣息給穩定下來。
她喜歡被他這樣輕輕的撫摸著,很舒服,總讓她不由自主的出現睏意,然後就這樣迷迷糊糊的在他懷裡沉沉睡去,卻又被他給惡意吵醒,接著陷入另一波歡愛的情潮中,只能依著本能回應他,完全無力抗拒。
感受著懷中的人兒氣息已經恢復平穩,似乎開始陷入昏昏欲睡的狀態,立淳轉而揉揉她尚未褪去嫣紅的臉蛋,用著低沉的嗓音喚著,「蘭馨,誰准你睡了,快點醒來。」
她撒嬌似的磨蹭著他的胸膛,伸手環住他的肩,還是難敵困意的閉著眼,「怎麼……還有事情嗎?」
「的確有事情,調教了你兩年,現在是你該報恩的時候了。」
昏沉的意識在此刻突然清醒了些,她睜開雙眼,瞧著身旁的男人,「什麼意思?」
「報恩,不懂嗎?」
「我當然懂得報恩的意思,但我以為……我已經……」
她已經把身心都奉獻給他了,難道這樣還不算報恩嗎?要不然……他還希望她給他什麼?
「這樣還不夠,我要的不只這些,我還要你幫我,只有你才能幫我完成這個計劃。」
「什麼計劃?」
「我要你假扮成誠郡王府失蹤已久的儀亭格格,混進他們王府內,取得他們的信任。」
蘭馨訝異的睜大雙眼,「取得他們的信任,然後呢?」
他慵懶的眼神慢慢變冷,毫不猶豫的說出自己的打算,「然後我要透過你誣陷他們、打擊他們,讓他們吃頓苦頭。」
「為什麼要這麼做?」蘭馨離開他的胸膛,不敢置信的坐起身,「他們和你有什麼深仇大恨嗎?要不然何必……」
「沒錯,這是誠郡王府欠咱們睿郡王府的。」立淳的神色已經變得冷漠且無情,「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我當然要連本帶利討回來,才能消除我多年來的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