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都是我的錯,等你傷好了我再任你處置。」他低頭親親她生氣的小嘴以示安撫。
「不要再親找了,你害找被你奶奶說不知檢點,可又不是我心甘情願與你同寢共宿。」
她真的無辜到極點,一切都是他說了算,她根本沒有拒絕的餘地,可迂腐的禮教偏認定她是放浪形骸的壞女人,欲加之罪千百種。
社會對女人真不公,做錯事的人可以左擁右抱享齊人之福,而她這個受害者卻是飽受言論的攻奸。
「奶奶的思想陳舊,不要和她一般見識,以後我不會讓她來打擾你。」尉無栩將她抱坐在腿上。
杜丫丫也不想掙扎,由著他去,反正掙扎也沒用,他還是我行我素,不接納別人的聲音。
「好麻煩,早知道就不同意嫁給你,瞧我惹來一身腥,乾脆我們解除婚……啊——你咬我。」她捂著耳朵眼視他。
尉天栩一臉嚴肅,他並沒有真咬疼她。「你已經沒有反悔的機會,我不愛聽你不嫁我之類的話。」
「討厭啦!人家發發牢騷不行呀!人家好可憐,被欺負得好慘。」她偷偷地朝侍女眨眨眼。
小喜的把戲她知之甚熟,一聽就知道經「專人」指導過,她不著加利用就太虧待自己嘍!
「專人」不用說,就是狐狸天性的莫迎歡。
尉天栩若有所思地談笑。「丫丫,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非你本性,老實一點招來。」
真精。她嬌吒地說:「她們有三個人耶!你奶奶我可不敢得罪,」才怪。「而二夫人太潑辣,不然我也不會受傷。」她拿出手傷話題以博取同情。
「魏姨娘受此教訓,以後絕不敢輕舉妄動。」他是看在天翔份上才不致做得太絕。
「哼!你和何纖纖是不是有一手,為何她非要嫁給你不可?噁心巴啦地要我叫她姐姐,什麼同侍一夫嘛!她犯賤不代表我一定肯。」
同侍一夫?她還不如回揚州「逛街」,幫歡歡多攢點銀兩。
覺得受冤枉的尉天栩趕緊澄清。「那是她一相情願,我從未給她承諾,我只愛你杜丫丫。」
「你……哎呀!肉麻兮兮。」她明明愛聽卻感到彆扭。
「丫丫,你愛不愛我?」
「人家……人家……愛啦!」她羞得滿臉通紅,支支吾吾地以蚊吶聲說出。
「沒誠意,太小聲。」他故意逗她。
杜丫丫眼一膛,輕捶他肩膀。「少得寸進尺,再囉唆這句話就成為絕響。」
「你喔!調皮。」他輕捏她的鼻子。「對了,天翔最近常來找你嗎?」
「是呀!他好可愛,老是帶些好玩的東西來逗我,說些堡內笑話讓我開心,挺有趣的一個人。
尉天栩吃味地說:「說男人可愛是一種侮辱。」
「才不會呢!翔兒很喜歡我說他對愛呢。」
「翔兒?」他怪聲怪氣的瞥她一眼。
什麼時候他們這麼親近了?尉天栩酸得臉發臭,心想回頭要給天翔一頓好打,警告他別想打丫丫的主意。
兄妻不可欺。
杜丫丫瞧他怪裡性氣的,好笑地捏捏他的頰肉。「你不會在吃翔兒的醋吧!」
「你是我的未婚妻,我幹麼要吃他的醋,無聊。」他打死不承認自己在吃醋。
「因為你一天到晚有忙不完的堡務,他和我在一起的時間比你多,你嫉妒。」
嫉妒是很好的催化劑,它讓情人的心透明。
「我會嫉妒他?」只是有一點想扁他而已。
死鴨子嘴硬,看我下狠招。「翔兒說他比你年輕、可靠,而且不會霸道的限制我一大堆東西,要我考慮考慮,他比你適合我。」
「什麼?這死小於敢搶我娘子,我非把他給殺……咦!你在笑……丫丫——你戲弄我。」
聞言,尉天栩先是氣得差點把腿上的佳人摔下地,等他慌亂地護摟著她的腰才膘見她嘴角的賊笑,始知被她擺了一道,露出嫉妒的醜態。
可是能怎麼樣,他可捨不得打她,只好繼續縱容她的任性,誰叫她是他今生的最愛,注定是吃定他了。
「吃醋有益血脈活絡,何況翔兒大部份時間都隨同你娘前來,我不過學她喚翔兒罷了。」
尉天栩硬繃的臉出現一抹暗紅。「就會耍著我玩,下回不饒你,」
「哈!才怪。」杜丫丫朝他吐吐舌頭。「對了,害你和老夫人失和,你真的要為令表妹一事和她對立?」
好可愛的舌尖。
尉天栩嚥了口唾液,下腹一陣悶燒,他好想狠狠地吻住她的唇,痛快的溫存一番。
但是他很清楚一件事,一旦吻了去便停不了,他禁慾太久了,自從三個月前在洛陽名妓蘇宛宛處過了兩夜後,他再也沒有和女人有過肉體之歡,自然難以抑制。
回恨天堡當日,蘇宛宛曾送帖邀他一聚,其中含意是昭然若揭,無非要他納她為妾,接進恨天堡。
在心有所屬的情況下,他不容許有人竄出搞破壞,命令文宣佑送去紋銀萬兩,要她即日離開洛陽,不得再提起兩人曾有的關係,以絕後患。
「纖纖快二十了,本已到了該婚嫁的年紀,不把她嫁遠些,容易多生事端。」他感慨地一歎。
「不是你心裡有鬼?」杜丫丫故意用懷疑的眼神瞄瞄他。
「丫丫——」尉天栩無奈地大呼。
☆☆☆
近戌時,晚風微涼,星子零落,半殘明月剛掛上夜樹梢頭,書房內微透出幾道搖晃光影。
忙著準備初七的婚禮,白天處理繁瑣而複雜的堡中商務,稍一得空就整理宴客的名單和席宴,尉天栩根本沒時間去用膳。
他疲憊地揉探後頸,稍作休息。
雖然忙得沒多少時間陪未婚妻,但是一想到再過幾日就能迎娶她入門,成為他名副其實的妻子,他就不時會偷偷的傻笑,惹得文、武護衛背地嘲笑他中邪。
「歎!還有三日。」這種數日子的生活多難熬啊。
門上傳來一陣輕叩聲,濃濃的飯菜香飄入書房,眼角瞄見一抹曼妙身影,他一喜,以為是社丫丫怕他餓著,端來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