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拂曉一怔,定定望住他。
娃娃……
她的一半和他的一半……他們倆的……孩子?
「妳沒想過?」額抵著她的,鄂奇峰以拇指輕挲她的小腹。
「我……」她肌膚燃起驚人熱度。「我們說好的,等『秋家堡』竣工後再談婚事,現下都還沒成親,我就沒想那麼遠……」但孩子?他和她的?噢,那一定很有意思。
鄂奇峰低語:「那妳可以開始想想了。我喜歡孩子,男的、女的都好。」
朱拂曉仍定定看著他。
「妳……不想嗎?」他語氣忽地悶幽。
「誰說我不想?」她用力抱住他,翻身改而伏在他胸前,美眸亮晶晶的。「北方牧場和『秋家堡』的鄂奇峰大爺,您敢,奴家便敢。」奉陪到底呢!
她很開心,好歡快,紅撲撲的臉湊上去貼熨他熱呼呼的面頰。
男人奪回主控權,再次將她困於身下,以唇、以手激切地糾纏著她。
她格格笑,與他纏綿,突然想到什麼。
「大爺,是說事已至此,連孩子的事都談上了,奴家那塊江北花魁的象牙玉掛牌,您還不還啊?」
「不還。」答得乾脆。「反正妳也用不上了。」
「那……那留著當紀念也好呀!」
「紀念誰?金嬤嬤嗎?」
「噗——」噴笑。「鄂大爺,你很壞耶!」
「彼此彼此。」他脫去衣衫,重新摟她入懷,溫柔地吻住她的朱唇。「再壞,也都是跟妳學的。」
她樂得直笑,眸底有些水氣,內心無比柔軟。
她想,她跟這個叫「阿奇」的男人緣分實在不淺,一牽扯,真是長長久久。
長長又久久啊……
——全書完
那子亂亂談 雷恩那
這個故事本來並非今年要寫的,但事情總是計劃趕不上變化,當那子還在和花二、柳歸舟一塊兒在慾海裡浮浮沉沉時,阿編打電話過來,說是有個名曰「逆女」的套書小活動,詢問那子能不能參加。
電話裡,阿編道:「是說,妳好像挺愛寫這種女主角,除了之前不太乖的幾個外,還有沒有類似的角色可以寫?」
「哇哈哈哈哈哈……」本人仰天狂笑,笑不停。
若真要寫,「飛霞樓」內的十二金釵客、二十四名銀箏女和三十六位玉天仙都是「逆女俱樂部會員」,總歸七十二姝各有各的古怪脾性和心酸情史,題材不缺,所以那子這次很痛快地跟阿編應承下來。
答應阿編要寫「逆女」時,我腦中尚不知要選哪一位下手,後來斟酌再斟酌,拋棄了七十二姝,決定去寫「江北名花」的故事。既有「江北」,當然有「江南」,這「一江南北」的兩位花魁娘子與「飛霞樓」是有些淵源的,但此書裡對這一點並未加以著墨,往後如果有適當機會,會把這其中的事再仔細寫寫。
寫《奴家壞》時,八成女主角的設定跟酒鬼差不多……呃,是海量、海量啦,寫故事時,腦中不斷浮現許多有關「喝酒」、「醉死卡快活」的歌,而且十首裡面有九首是台語歌……實在也沒辦法,誰教咱們台語歌裡「用酒解憂愁」的歌真是多到爆啊!
然後,寫故事的某個深夜裡,那子就當起「酒醉台語歌放送電台」,把手邊有的相關歌曲一首首放出來聽,從二姊江蕙的〈酒後的心聲〉、〈苦酒的探戈〉、〈半醉半清醒〉一直聽聽聽,聽到苦情天後蔡秋鳳的〈酒落喉〉、〈酒醉的滋味〉、〈醉英雄〉,後來被〈醉英雄〉嚇到,因為裡面歌詞寫著「不知影(不知道),醉的滋味,酒國英雄,是我名字,酒場內,不愛傷悲,煙一支,檳榔一嘴……」救∼∼命∼∼喔!竟然出現檳榔?檳、榔?!檳榔啊!當場有夠驚,腦中出現一個嚼檳榔嚼得滿嘴血紅的女主角……
趕緊切歌,重新挑歌,這次從那卡西走唱天後黃乙玲下手,聽聽聽,連續又聽了幾位歌手的酒醉歌,最後聽到一首台語老歌,真的是好老好老的老歌,歌名是〈男兒哀歌〉。
那子幾年前第一次聽到〈男兒哀歌〉時,就相當相當喜歡,這首歌原唱是洪一峰老先生,我聽到的是陳明章老師後來改編的版本,這個版本很贊,小喇叭的吹奏是整首歌的魂,我超愛。這次把歌再次找出來聽,原本就隨便聽聽而已,卻又被電了一次,因為歌詞裡的某種FU,和我心中的朱拂曉有些對上,讓我很有感覺。呵呵,我臉紅嘍……
在這個故事進行到中段左右,那子看到一則新聞報導,是說有一位高中女生參加學校社團,她選擇「調酒社」,結果被同學譏笑她根本滴酒不沾、沒半點酒量,跟人家參加什麼「調酒社」?女高中生不經激,心一橫,在同學的鼓噪下,一口氣灌掉500c.c.的「金門58°高粱」,回家後倒在床上醉不醒,緊急送醫救治後才回復意識。
看到這則報導的當下,那子不禁苦笑,也覺得相當巧合,跟我擬定要寫的某部分情節有些類似,就是那種「醉不醒」的感覺,即便醒著,也不是真醒,以現代醫學的角度來說,這應該叫作「急性酒精中毒症候群」嗎?(攤手苦笑)
另外,要告訴眾家大友小友們,別人鼓噪著要咱們喝酒,要咱們一口氣灌到底,要咱們喝很多很多,這時,不要忘記選擇權在自己手中,不想喝就不要喝,別人要我們喝,可是我們堅持己見偏偏不喝,不為所動,不管旁人在耳邊叫鬧,就是不喝,即便場子因此冷掉,那就讓它冷爆,絕對不喝,哈哈,這才叫作COOL啊!(咦……我怎麼說到這邊來了?亂亂談果然亂得很,見諒……)
《奴家壞》這個故事,那子寫得頗順利,朱拂曉和鄂奇峰之間的事,因為卡著已故的第三者,以前的我沒辦法寫,如今的我總算幫他們找到一條出路,故事結束在一個算得上完整的地方,寫完後,我也很開心的,好像又了結了一樁心頭願,常覺創作的樂趣就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