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新娘不該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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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他們就像一對相識已久的朋友,情感的牽繫卻又比朋友的感覺更深一層,可惜因為兩人內心都藏著令自己裹足不前的秘密,只能在曖昧外蒙上遺憾的薄紗。

  來到夜市裡,大衛先帶韓沁來到著名的甜品店,一個點了一碗豆花品嚐。

  大衛歎為觀止的看著她優雅的進食,吃豆花你吃法國料理一樣講究,不禁好奇地問道:「要不要乾脆用刀子切豆花,用叉子叉粉圓,你會比較習慣?」

  韓沁喝完最後一口豆花,慢條斯理地用紙巾擦擦嘴,才表情認真的回答,「我想,用刀子抵住你脖子,再用叉子叉住你的頭,我會更習慣。」

  他一口豆花差點沒噴出來,辛苦的嚥下後忍不住大笑。「原來你高貴優雅的氣質都是裝的,骨子裡是個暴力份子啊?」

  她悠然回視他,柳眉微挑。「是的,可惜你現在才知道已經太晚了。」

  忍住再次暴笑的衝動,大衛瞧她那氣定神閒的模樣,忍不住起了壞心眼。「好吧,我們走,再繼續挑戰下一攤。」

  刻意不再問她的意見,他帶她繞呀繞,最後在麻辣豆腐的攤位坐定。

  「如何?麻辣臭豆腐可以接受嗎?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想到如此有特色的小吃想介紹給你品嚐。」他細細的觀察她的表情,心裡有些好笑。

  「正確的說,我從來沒吃過。」食物的味道挺嗆的,但真的很香。她從善如流的與他點了一樣辣度的臭豆腐,想挑戰一下自己的極限。

  半晌,食物上桌,撲鼻的嗆辣味先微微弄皺了韓沁的眉。大衛瞧了她的反應後不動聲色,表情如常的先大吃一口臭豆腐,向她伸出大拇指。

  「好吃!你一定要試試看,這一攤是這一帶最有名的,不過有點燙,你要小心點。」

  韓沁不疑有他的學他先吹涼,再吃下一大口,入口時那種衝突的激辣感,還有花椒傳來的嗆味,差點害她把食物吐出來。

  然而良好的用餐禮儀促使她硬生生吞了下去,然後再劇烈的咳嗽起來,眼眶都被辣紅了。

  「咳咳咳……可惡……你整我……」

  大衛連忙把紙巾和冰水遞給她,韓沁喝了好大一口,止住那不適的感覺後,才賭氣的瞪著他。

  肇事者只能投降的舉起雙手。「抱歉抱歉,我只是不想看你連吃頓飯都還那麼努力的維持形象,出來玩就是要放鬆,你一直太緊繃了。可是我沒想到你反應那麼大,如果吃不下就別吃了吧?」

  用紙巾擦了擦濕潤的眼眶,她拿起筷子和湯匙繼續進攻,完全不把他說的話當一回事。

  「雖然這些東西的味道很刺激,但我還是要吃。」

  大衛聞言,只能搖搖頭。「你這種倔強的個性,總有一天會害了自己。」

  夜市之行,最後在賓主盡歡的情況下依依不捨的結束。只是誰都沒想到,大衛的這一句話,竟為不久的未來埋下了伏筆。

  第三章

  「羅新,把你的調查結果詳細的向我報告吧。」

  一天的放縱後,回到工作上的韓沁仍是那個美麗、知性又犀利的女強人。她在知道了自己和妹妹日後將成為父親的籌碼後,便極力想在這被擠壓得極為狹小的空間內,尋求翻身的方法。

  羅新面無表情的打開調查報告,語氣平板,連一絲驚訝的起伏都沒有。

  「向成傢俱的向擎,在歐洲是小有名氣的傢俱設計師,回國後他並沒有接下家業,而是自己開了一家工作室,掛在向成傢俱名下,因為他對事業與經營方針和母親有相當大的歧異,因此向成傢俱現在仍是以他母親為主要經營人。」

  韓沁似乎對這個日後的丈夫有多大的成就一點都不在意,反而問道:「他的個性如何?」

  「他是個認真負責的男人,雖然與母親經營理念不合,卻依舊能按照自己的主見做事,足見他有相當的手段和智慧。」

  沉吟了下,她抬起頭直視羅新。「你覺得他是個好男人嗎?值得嫁嗎?」

  沒預料到上司會問得這麼直接,他難得露出意外的表情,但隨即恢復正常。

  「我認為他是個好男人,可惜我這輩子是注定飲恨了,就算我想嫁他,他應該也不會接受。」

  韓沁翻了翻白眼。這個助理的幽默感總是用在很奇怪的地方!

  「那凌煜煒呢?小語的對象。」

  將調查報告翻了幾頁,羅新依舊證據平淡地陳述,「對凌威企業而言,凌煜煒是道地的逆子,大學瞞著父母轉系到藝術相關科系,完全沒有接下家業的打算,父母對他的期待他全不在意,我行我素。」

  「我似乎認識一個這樣的人。」想到大衛,她嚴肅的面容稍稍軟化。「可是那個人個性樂觀,對自己的夢想與堅持也很有想法及規劃,和這個凌煜煒的叛逆相去甚遠。」

  「喔?」羅新再一次驚訝,畢竟上司很少透露自己的私事,即使是不經意,也證明了她對自己口中的男人有相當程度的在意。「副總,容我提醒您,這時候把心思放在別的男人身上,似乎不太好。」

  韓沁輕歎口氣。「我已經沒資格談這些了,對嗎?」

  他想了想,突然出人意表地道:「如果妳能搞定未來的丈夫和親家,妳要談幾個男人都行。」意思就是,只要她手段高,想腳踏十條船都不是問題。

  「你太瞧得起我了。」她要是願意亂搞男女關係,依她韓沁的條件,男伴早就從陽明山排到佛光山了。「繼續說凌煜煒吧,我認為小語嫁給這個男人,好像不太妥當。」

  要是她能隨意要嫁誰就嫁誰,還需要這些調查報告嗎?羅新忍不住想,但口頭上仍繼續報告——

  「凌煜煒據聞放蕩不羈,任性外放,唯一與凌威企業有聯繫的,是他從事的藝術和慈善事業——凌威文教基金會,這也是凌富貴唯一能箝制兒子的方法。由於他的作品在市面上評價頗高,可能收入頗豐,不過常常十天半個月不回家,報告上並沒有提到他去了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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