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這會,可以放了我了吧?」月牙泉撐開疲累的眼皮,勾視著他,瞧他面如冠玉,唇紅齒白,容貌比女子還出色,尤其是那雙藍到發亮的眼睛,最是禍國殃民!
在見識到這麼個冤孽後,她才知道原來男人有一雙會勾人的眼睛,是件令人寒毛直豎的事情。
她不得不更正先前說過他很娘的話,他雖美矣,但絕對不是娘娘腔之輩,相反的,他大男人得很,陽剛得很令人髮指。
卞無晨睨了她一眼後,回她一個蹙眉撇嘴的臉容,「你說笑話?」
她秀眉立即倒豎,「吃都吃了,還不放人?」
「說得好,都吃了,更不可能放人,要放也得等吃夠了再說。」他笑得很無賴。
「你!」她重拍了水面,登時水花四濺。
他瞥了眼她氣得發顫的嬌顏,一抹笑不自覺地從他臉上浮現。「都成我的女人了,脾氣還是這麼暴躁?」他寵溺的笑道。
「哼,這又如何,難道失身後你還要我對你搖尾乞憐?」她憤憤的說。
「搖尾乞憐倒不必,但至少也該要有成為少婦後的羞澀吧,怎麼我從你身上一點也看不出這份羞赧?」他眨眼促狹道。
月牙泉氣怒得小嘴抿得幾乎變形。「誰規定失身就得哭天搶地,再說這也沒什麼!」她心知肚明遲早會教這男人給生吞下肚,他能忍著讓她「清白」三年,早已出乎她的預料,對他的忍功刮目相看了。
「沒什麼?」他雙眼倏地瞇成一條鋒利的刀縫。
明擺在眼前的氣息危險,她卻反而揚起唇,笑得媚態橫生。「是沒什麼,這身子也不是什麼珍貴之物,重要的是裡頭的靈魂,可不是你卞無晨操控得了的。」
他眼縫更顯犀利了。「這麼說,我若控制不了你的靈魂,你這身子任誰都可以享用?」
她扯了笑,不置可否。
「你這身子真的誰都可以碰?」
故意氣他,她相應不理。
這可真又惹毛了他。「再不說話,當心我將你丟到我的男寵圈裡,讓他們撕了你。」他威脅道。
她臉色這才微微轉青。「你捨得?」
「對一個人盡可夫的女人,有什麼好捨不得的?」
她美目一瞅,隨即哼了聲。
意會過來她是有意激怒他,不禁捺下脾氣,玩味的笑看她。「你這女人的嘴什麼時候才學得乖?與我鬥你討不了好的。」
月牙泉磨著牙,不得不承認,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我這身子你早晚會來奪取,我有心理準備了,所以說沒什麼。」她嘟著嘴不甘不願的說了。
「原來你早就認命了嘛!」他輕笑的盯上她的秋水瞳眸,這女人擁有讓天下男人都會心動的絕美相貌,若可以,她這傾國傾城之姿他只想一個人欣賞,就將她囚禁起,成為他一輩子的奴隸,供他一人尋歡。可惜,這女人太野了,關不住,硬關的結果,可能會讓這朵沙漠玫瑰少了陽光而枯萎了。
怕她從此失了光彩,不得已才放她在外頭招蜂引蝶,可這實在太不安全了,這女人還是綁在他身邊的好,縱使自己可能會因她幼稚的挑釁行為而氣出白髮來,他也心甘情願,至於花朵少了陽光滋潤嘛……他會讓她盡早明白,有他在的地方才有陽光,她若想要享受日曬,唯一的方法就是攀附著他,方能得到應有的滋養。
「遇見像你這種厚臉皮的人,不認命也不成。」她恨恨的說,這時注意到他肩膀上有一排咬痕,想起這是怎麼來的,彷彿出了些氣。那日在綠洲時,應該再多使些力的,怎麼沒咬下他一塊肉呢?
卞無晨笑得更暢快。「那就更該認命的留下,別打著逃離我的主意了,你父王那我傳過消息了,就說你要在我這長期作客,暫時不打算回宮了。」
「我父王同意?」她緊張的問,就盼她那膽小貪財的父親能顧念一點親情,懂得拒絕他,救救女兒脫離苦海。
「你說呢?」
瞧他這抿笑的表情。甭問了,別指望那見財忘義、無情無義的親爹了。「好,要我住下也成,我要單獨的房間,還有,先說好,我不與你同一張床。」她把條件說清楚,若與這男人日夜相對,她不瘋了才怪。
「可以。」他爽快的答應。
「你……」答應得太乾脆反而讓她沁出冷汗來。不會有詐吧?這男人不是這麼好搞的……
「你有獨立院落,除非你願意,否則不會有人來打擾你,床也絕對是超大的,而且上頭不會有我……不過嘛,這是在白天,晚上你的特權全部取消。」
月牙泉一聽,俏臉凍結。果然!
「你耍我呀?」
「你要空間,我給你,不過有時間限制罷了,這算什麼耍?」
「我不要與你同床!」她雙目幾乎噴出火來。
「行啊,就白天的時間,那張床就讓給你一個人翻滾,你愛怎麼搞孤僻隨你,不過倘若你白天裡想與我親熱,也可以,派人來說一聲,我會配合。」
她氣壞了,猛地從池裡站起,狂拍水弄濕他的俊臉。「你作夢,我才不會主動找你來當性玩具!」
漫天的水花潑向他,他發臉全是水滴,可完全不見他的怒氣,只是抓過她的粉膩皓腕,往自個兒身上一扯,她重心不穩的倒進他懷裡,讓他牢抱個滿懷。
「你若不想與我同床也可以,我們以後到處找地方尋歡,相信這樣更有情趣,好比說在這熱水池子裡,若是能讓你的雙腿掛在我身上,那刺激應當更上一層樓才是。」
卞無晨邪惡的扣著她婀娜的身軀,以千鈞之力壓迫著她,教她動彈不得。
「你不會又想——」她驚呼。
「沒錯!」他覆上她的身,方才憐香惜玉的想法在這女人一再的挑釁下已拋諸腦後。現下他只想與她溫存,如果她真不能承受,那也是她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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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闊華麗的廳上,月牙泉身著鑲飾著花邊、純絲製成的衣裳,身上配戴著幾件素雅卻價值連城的飾品,點綴出她不凡而高檔的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