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不快的駱天朗,脫下西裝往他肩上一覆,「不用省布料,我這些年剛好賺不少錢,正缺個人來揮霍。」
「不會是黑心錢吧!」她懷疑的一睨,故意想氣他。
其實她有點冷意,可是為了賭一口氣,硬是撥掉有他體溫的外套,故意挺起令人噴鼻血的壯觀上圍。
因聖嬰現象,氣候變得不穩定,四季不明,剛過秋的暖冬仍一片晴朗無雲,白天氣溫高達三十一、二度,早晚溫差甚大。
不過翔鷹企業的內部空調固定在二十五度,對剛從烈陽下進來的她而言,溫度確實偏低。
而且她穿的還是低胸、削肩、露背的小洋裝,身上能遮到的肉沒多少,一碰到降了幾度的冷空氣,不冷才有鬼,除非她的冷熱神經全部都死透了。
「每一塊錢都乾乾淨淨,你不用擔心。」看出她故意為之的舉動,駱天朗臉更冷了。
「這就難說了,很少有企業乾淨如白紙,更何況你的出身我一清二楚。」
「小情,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我……」
「是嗎?那很好。」她不屑地哼了一聲,打斷他的話,「駱執行長,我們第一次見面,也不是很熟,以後千萬不要再有剛剛的舉動,我對不熟的人一向先攻擊再問理由,你最好記住。」
於濃情強壓下心中的酸楚,她知道,他不想當以前的他,所以無聲無息地消失了十年,選擇遺忘她、遺忘過去,既然如此,現在又為什麼要出現在她面前……
「你打得贏我?」聽到她近似賭氣的宣言,剛剛緊張的氣氛已散,他突然很想笑,但見她殺氣騰騰的樣子,直覺意識到最好別再激怒她。
「要試試嗎?我也已經不是以前的我,這些年我在國外學了不少,也許你有勇氣當我的對手。」她挑釁的說道。
為了達到一直追求的目標,她吃了很多苦頭,努力激發自己的體能發揮到最大極限,不讓自己有一分一秒的鬆懈。
在美國受訓的那段時間,於濃情曾自己要求被放逐在紐約最陰暗污穢的底層,獨自在陰狠凶殘的黑人區生存,以累積經歷,從中磨練快、準、狠的身手,以及敏銳的反應能力。
她是警界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儲備警察,不經考試,不用顢頇的讀完四年警大,受完訓後直接進入警界服務,唯一的特例因她而開。
「我不會和你動手。」駱天朗聳聳肩,打疼了她,心疼的人是他。
「沒種。」她啐了一口,語氣也放緩了。
「我沒種?!」駱天朗倏地一個箭步上前,緊緊鉗住她雙肩。
「放開我。」她冷冷的一瞪。
「不放。」捉住了,就是他的,翩翩飛舞的蝶兒終於又回到他手中。
「不放?就跟你說我們不熟了還不放?」於濃情頭也不回的大喊,「小扣,把他扣起來,罪名是襲警。」
是他自己決定要拋開過去,是他消失了十年,是他放棄了他們的感情,現在她才不會因為再見面的一點點心動就輕易原諒他。
更何況……這十年間,她不是沒努力過,是他放棄了。
「是的,學姐,我扣……」終於有點事做了,老涼在一旁也挺無趣的。
好不興奮的小扣取出他最愛的警用手銬,準備給他「扣」一聲。
誰知書卷味重的眼鏡男非池魚之輩,,在他已有動作時已先出手,一記上勾輕旋,化開了他興匆匆扣人的舉動。
難得遇到高手的小扣簡直亢奮到極點,吹了好大的一個泡泡。
「學姐,這裡還真是臥虎藏龍啊,我能不能活著走出去?」天哪!真是害怕,他怕的心口撲通撲通地跳,好想有根燒番麥和烤香腸,大口大口咬著才能消消他的驚罹。
「耿仲豪,你少多事,一邊涼快去。」於濃情不滿地狠瞪那多事的幫手。
耿仲豪挪挪眼鏡的笑著打圓場。「都幾年的老同學了,有必要把我們當有毒害蟲,非除不可嗎?」
「不好意思,我的同學中沒有姓駱的,請不要隨便和警務人員套交情、攀關係,我跟這位駱天朗先生素、不、相、識。」她一口咬定沒有姓駱的朋友,凜然的眼中微帶苦澀,但她不能讓自己變得軟弱。
駱天朗歎了口氣,知道她在氣什麼了。
「我祖母姓駱。」他知道如果不說清楚,他永遠別想接近她了。
「那又如何,令祖母與我很熟嗎?還是我前輩子和她結拜過,其實你該喊我一聲姨婆?」她仰起下顎,故意刁難的說道。
「小情,別這樣,給我點時間,我可以解釋。」他哭笑不得,撫向她頭髮的手硬是被拍開。
「別喊得太熱絡,我一個小警察高攀不起。」她不想多說什麼了,況且她想聽的答案也不只是這個『駱天朗』的由來,「你還是說說做了什麼不法勾當得罪了人,引發對方的報復。」
知道她倔強,暫時不想聽他解釋,幸好,他有更好的方法接近他們的距離,「小情,我想念你。」
無預警的,一個深情的吻落下。
「你……你吻我……」唇上熱熱的,有著他的味道,那熟悉的感覺讓她怔楞好一會。
「你是我的,我說過了。」駱天朗霸氣的說道。
沒關係,她氣他,他就糾纏到她氣消,反正他是永遠不會再放開她了,不管要花多久時間他都會追回她。
「你……你可惡,誰允許你自作主張,我不認識你,不認識、不認識!你敢再侵犯我,我一槍幹掉你的腦袋。」於濃情一撩裙,緊貼大腿的警槍郝然在手。
「不要再有這種動作。」駱天朗眸色一黯,口氣中有不容忽視的專制。
「什麼動作?」拔槍嗎?
他低下頭又是一吻,吻得深長、吻得激狂,吻得她又忘了推拒,「不許在別的男人面前撩裙,你的美麗只屬於我。」
她頓時啞了,腦子像灌了水泥似的沒辦法思考。
「你憑什麼對我說出這種話,你以為你是誰,我想在哪個男人前面寬衣解帶你都管不著……該死的,不要再吻我,真以為我不敢開槍嗎?」他太可惡了,一再攪亂她的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