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邪擄嬌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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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頁

 

  杜仲警戒的眼一瞇。「對,我很討厭你。」

  「真好,我也一樣討厭你,我們的興趣挺相近的。」他故作親切地摸摸杜仲的頭。

  「你……你別想偷襲,我咬你哦!」他倏地一閃,露出森白牙。

  「小鬼就是小鬼,一點長進也沒有,光會恐嚇沒實力,徒惹人笑話。」他惡意的嗤了聲。

  「誰說我沒實力,以後姊姊會教我武功,然後我會變得很厲害,打得你落花流水。」他驕傲地揮著拳頭。

  這小子好大的口氣。「很抱歉,小鬼,央兒得替我生兒育女,沒時間理你這個半調子徒弟。」

  「子亂。」柳未央微嗔地瞟了他一眼。

  「而且,我們要窩在床上親親我們的小孩,沒你的分。」他低頭一親心上人的粉頰示威。

  她赧然的搖搖頭,不知該罵他孩子氣還是該歎息,居然和仲弟一般見識。

  「姊姊,你看他做人多惡劣,不懂得以身作則地教壞我,我們再逃一次婚,不要他了。」杜仲說得理直氣壯,教秦亂雨恨得牙癢。

  秦亂雨臉色不佳地拎起他後領往外一丟。「去找你的奶娘喝奶去,小鬼。」

  砰地一聲,用腳關上門。

  「子亂,大婚前夕新郎新娘不能見面,你逾禮了。」她含笑地輕睨他。

  「我想你嘛!」他撒嬌地貼著她的背一抱,吻起她的耳後。

  「你一向視禮教為無物,總有藉口胡來。」柳未央後仰地偎在他懷中。

  「知我者央兒,有幸得你為妻,是我今生唯一做對的事。」明天她將成為他的妻呵!

  「狂妄,冷狷,你呀!無可救藥了。」好溫暖的臂窩,此人將是她一生的依靠。

  「可是你偏就愛我。」他撩起她的發,細細吻著她平滑的左臉。

  這是他的私藏,他願當全天下最吝嗇的男人,絕不與人分享她。

  皇上、太后,甚至他的親胞姊一再要求也沒用,不給看就是不給看,誰能奈他如何,她是他生命中最珍貴的寶物,不許俗人染指。

  「是呀!不愛你都不成,霸道的王爺。」愛得毫無理性,就是他了。

  「瞧你說得一口酸,愛我很為難嗎?」他用危險目光瞪著她。

  柳未央握住他的手,放在頰上磨蹭。「為難的是我自己,愛你卻是世上最簡單的一件事。」

  怎能不愛呢?

  這個男人用他狂肆的愛緊緊裹住她,讓她無法呼吸地只能依賴他而活。

  他像無形的湖,她是長翅的魚兒,不管飛得多高,跳得多遠,終歸要回到孕育她的湖心休憩、覓食,永遠也離不開水面。

  「央兒,我愛你。」

  「我也愛你,子亂。」

  唇輕輕地一覆,秦亂雨深情的吻著她,似要告訴她今生無悔,獨鍾情於她。

  陡地,她被人橫抱起,置於軟綿綿的喜床上,衣服一件件的少了,而他倆的四唇也未曾分開過。

  「我要你,央兒。」

  「我本來就是你的,你不是常向別人這般宣示。」她微笑地調侃他。

  「頑皮。」他重吮她鎖骨上方凹處。

  「啊!」

  「噓!小聲點,我怕那小鬼會貼著窗偷聽。」

  他的手滑入她的褻褲,可才一碰到花心,突地,一陣巨響轟然響起,南風不知羞地全灌了進來,童稚笑聲咯咯而起,他們聽見--

  「段哥哥,你的火藥好有趣哦!一下子就轟掉了紫滌院的窗戶耶。」

  秦亂雨當場臉色變得十分猙獰,馬上披衣下床。

  「段玉稍,杜仲,我要殺了你們。」

  笑聲依舊,只是遠了。

  大紅蠟燭兩邊燒,雙喜紅字貼床頭,新嫁娘手往腿兒擱,一隻巾蓋滿顏色,遮住多少喜氣。

  哨吶聲不絕於耳,煙硝味鎮日不消,今日是無鹽公主和臨淄王爺的鸞鳴日,賓客迎門,禮堆如山,但恭喜聲帶著幾分訕笑,堂堂的臨淄王爺竟娶了個無鹽公主。

  無鹽、無鹽,有才無貌,人盡皆知。

  殊不知此無鹽貌似桃李,艷絕無雙,乃是一美人也。

  無親人送嫁是冷清些,柳未央自行取下紅巾,脫了鳳冠,她亦是邪肆之人,世問禮教與她何關,何妨放肆一回,她不想折虐了頸項。

  門半掩,一雙繡花鞋輕巧的走過來。

  「愚兒姊姊,應公子帶了一對夫婦要來向你道喜,你見是不見?」杏花兒小聲地問,生怕被前廳宴客的王爺發覺。

  百譜先生?若是段玉稍她會予以拒絕,但應曉生是君子。「請他進來。」

  「是。」

  一衫白衣的應曉生輕搖著羽扇,微微的落寞藏於眼底深處,不易察覺。

  「你很離經叛道哦!秦王妃。」她還是美得驚人,令人坪然心動。

  她笑笑地看了一眼歪斜的鳳冠。「聽說你帶了朋友來見我,怎不引見引見?」

  「他們,你比我還熟。」

  熟?!她困惑的偏著頭。

  他緩緩一退,身後即走進兩個人。

  來人映入眼中,柳未央的眼眶當場一熱,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希望你喜歡我的賀禮。」應曉生黯然一隱,消失在夜色中。

  別了,我的愛,風,傳送著訊息。

  「義父,嬸娘,你們沒死?」

  杜憐秋扶著妻子蘇巧月來到面前。「央兒,你就跟你娘一樣美,義父很欣慰你找到好歸宿。」

  「義父,」她哭著奔向他倆張開的手臂裡,享受親人的擁抱。

  「乖,別哭了,新娘子哭花了臉,可是會讓夫君笑話的。」同樣眼淚直流的蘇巧月以絹巾拭去她的淚花。

  「我以為……你們都死了,我看見大刀往嬸娘背上一劈,整顆心都快碎了。」她哭得不能自己。

  「是呀!我當時想也以為自己死定了,誰知一睜開眼就看見屋樑……」

  那是一個陌生的地方,她的背有傷不能正躺,必須側著身,而一根橫樑就杵在眼前。

  光是背上的傷就讓她躺了快三個月,孱弱的身子療養了大半年才稍有起色,能下床行走則是近年的事,現在的她仍體弱得很,禁不起一絲小風寒。

  「我們住在醫谷。」

  柳未央詫訝極了。「當初你們是如何逃過那場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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