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流在她身上眺竄,單薇雅無法思考,不知所措地更倚近他,不斷發出求救。
「學長……」
「嗯?」季成灝溫醇的沉嗓變得粗啞,張口輕咬她微啟的唇,長指采入她濕熱的人口。
她抽了聲氣,微光裡,她的眼中映著那雙多情又內斂的眼,暗暗淌動著低調的愛戀,好像在說他帶著毫不遮掩的愛情而來。全神貫注只要一個她,在他眼裡,她是無可取代的唯一。
她不由得伸出雙臂環抱住他,慶幸自己可以成為別人唯一的渴望。
她的舉措,無疑是最大的鼓勵,他置身在她柔嫩的腿間,灼熱的慾望緩緩沉入她。
單薇雅瞠圓水眸,烙鐵般的熱度讓她分不清是痛還是熱。
然而不一會,身下入侵卻突地打住,她不知所措地看著他。
季成灝俊面扭曲,額頭薄覆碎汗,咬了咬牙,萬般忍耐,就是不想讓初嘗人事的她太過難受。
當熱痛微退之後,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躁熱悸動,讓單薇雅不由自主地輕扭身子.季成灝閉上眼,知道她已準備好,再也無法克制地埋入她軟潤、濕潮的包圍,緊窒地將他收藏到底。
他的心緒像脫韁野馬,獨自狂野,無法控制。每每遇見她,他總是會脫軌演出,總是會讓他做出意料外的決定。
她的存在,確實左右了他的決定和規劃。
驀地,肩頭的疼痛驚回他的思緒,垂眼看著懷中佳人。就見她粉顏紅通通,主動環抱住他。
「學長……手下留情……」她羞惱地低喃,不忘再咬他一口。
他哼笑著,俯近她。
「抱歉,我說了。絕對要讓你滿意。」一挺身,他開始猛烈進攻。
他終於定進她的世界,終於實現了夢想……
原本預定三天的行程,在某個可惡又心機重、城府深的狐狸大王使壞之下,硬是變成了七天行程。
七天內,他們只有第一天工作,其餘天數……都過著非常匪類又荒淫無度的生活。
「幹麼一直扁著嘴?」回程路上,身心皆很滿足的季成灝這麼問。
坐在他身旁的單薇雅橫眼瞪他。
「卑、鄙、小、人。」他哈哈大笑。
「多謝誇獎。」
「我不是在誇你!」她沒好氣地啐了一口,要不是看在他開車的份上,她真想撲過去,狠狠地上演惡羊咬狼記。
「你這樣真的很糟糕耶,逾假未歸,待會回公司你要怎麼解釋?」她老早就覺得古怪,心想為什麼日子一天天過去,都沒有人聯絡他們,仔細一查,才發現兩個人的手機不知道何時都一道關機了。
這樣心機還不夠重、城府還不夠深嗎?根本就是假公濟私,卑、鄙!
「放心,我早有安排。」他老神在在,根本不以為忤。
「你這樣,人家會說你這個執行長很混。」
「哪裡混了?我剛到台灣接手,就有人幫我搞定了新品研發,我父親可是對我讚不絕口。」
「……你搶我的功勞?」她先是倒抽口氣,又突地像想通了什麼,眼睛張得老大。
「你設計我?」季成灝橫她一眼。
「我報上去的是你的名字。不過要說設計你,這點我倒是不否認,畢竟你要是不先上軌道,我也很難偷閒。」
「你利用我偷閒?」
「也不過偷了七天,不要說得我好像已經荒廢七年。」他哼。
「況且,這也是為了你好。」
「為了我好?」她開始變身為九官鳥,他回一句,她就重複一句。
「哪天要是醜媳婦見公婆時,你有個豐功偉業罩著,在公婆面前可以加分。」兩人的未來,他早已經打點好,一切就等她點頭。
「公婆?」單薇雅呈現當機現象。
醜媳婦見公婆?這八字還沒一撇吧?
「怎麼了?」他微攏起眉。
「你該不會要說,我想太遠了?」
「嗯。」她用力點頭。
結婚?這對她而言,太遙遠了吧?她才二十三歲耶……
「你不想嫁給我?」他沉下臉。
「……應該是說,現在還太早吧。」她小心遣詞用字,很怕一個用字不妥,造成悔恨無窮。
她可沒忘記自己擁有萬年前女友的頭銜,幾乎每次分手,她都是在搞不清楚為什麼的狀況不分的,所以面對他時,她更加積極的試著瞭解他,試著去融入他的生活。
學長很好,她不想錯過,可是提到婚姻,這實在是讓她有點錯愕。
「是嗎?」季成灝沉喃著,然後,沒再開口,只是靜默地開著車。
單薇雅對此卻莫名焦躁起來。發現當他沉著臉不說話時——會讓她腦袋一片空白。
第6章
氣氛真的是糟到谷底。
雖然兩人回到家後生活作息一如往常,但是不同的是,晚餐後季成顛便回房了,讓單薇雅有點詫異。
畢竟在中部山區的那七天,他們可是日日同床共眠,只是今晚,看來她是注定要孤枕難眠了。
沒勇氣找他,她只好抱棉被睡覺。
更糟的是,一覺醒來,他居然已經先離開,只留下簡單的早餐和一張字條,告訴她,他先去上班了。
單薇雅呆坐在沙發上,腦袋亂烘烘。
「完蛋了,他一定在生氣。」她抱頭呻吟。
唉,好麻煩,為什麼這樣也會生氣?
孤單地吃完早餐,乖乖搭公車上班,一進公司,她便發現眾人的眼光和往常很不一樣,她猜想,肯定是出差七天,大伙都已經猜出個所以然了。
「薇雅,待會跟我一道到執行長辦公室,報告你的主題企劃。」才進辦公室,宋子玄便這麼對她吩咐,讓她瞬間僵在原地。
「怎麼了?」
「我……忘了做企劃。」她艱澀道。
實地走訪之後,必須將採訪到的所有內容匯整成一份可供參考的企劃,她傲了筆記,但還沒匯整。
「嗄?」宋子玄比她還傻眼。
這一項酒粕主題是她自己擬定的,包括整個研發工程企劃,都由她一手包辦,怎麼出差回來卻是兩手空空來上班?
「你忘了出差回來要交嗎?」
「……對。」她完全忘記有這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