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襄倫用手環住懷裡這個已經醉得一塌糊塗的小女人,忍不住皺眉。
宴會終於結束,同事沒有幾個沒醉的,可都還動得了,但這個一開始替他擋酒的小女人卻始終一動也沒動。
看她現在連站都站不穩,只是一聲不吭的躲在陰暗的角落裡,不哭不鬧,就連看他的眼神都是直勾勾的,他很無奈的歎了口氣。
最後被她盯得不自在,剛想問她是不是哪裡不舒服,突然間,她竟捧起他的臉。
「小呆……」
小呆?
呃,他的確是姓戴,可……可他發誓自己絕對沒有一個叫小呆的綽號。
「小呆,我今天晚上喝了好多好多酒哦,頭暈暈的,我想我可能是醉了……」
就在戴襄倫納悶的時候,眼前的女人嘰裡咕嚕的開始自言自語。
「你的確是喝醉了,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他還記得上次兩人相遇的地方,可是哪一戶他卻不得而知。
「小呆原來你會說話了?聲音好好聽。」
那兩隻捧著他俊臉的手突然間一緊,用力捏他的臉頰,戴襄倫痛得想大叫,可他的小手細細軟軟,感受又還滿舒服的。
不對!他到底在想些什麼?還有,她口中的小呆是啞巴嗎?
華璐予已經醉得亂七八糟,眼前已經完全沒有任何影像,下意識的認為自己在家裡柔軟的床上。
抱著小呆,她開始漫無邊際的自言自語。
「我實在搞不懂那個呂威臣的腦袋究竟在想什麼,居然和學姐搞劈腿,一點都不顧及我的感受,就算不愛我,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喂,你沒事吧?」
戴襄倫沒想到會從她口中聽到這種抱怨。她男朋友劈腿?還是和她學姐?
華璐予完全將眼前的戴襄倫當空氣,一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小呆啊,還是你最幸福……整天沒有煩惱……說起來最近讓人頭疼的事情真的很多……」
不理會眼前人被叫小呆後的難看臉色,她依然忘我的說著近來的煩心事。
「兩年的感情付之東流就算了。嗝!可是最近連公司裡也出現討厭的傢伙。」
降到這裡,她猛然一嘔,狀似要吐,可下一秒,又硬生生憋了回去。
戴襄倫有些擔憂,想盡快把懷裡這個醉的亂七八糟的女人送走,可當他從她口中聽到自己的名字的時候,心底陡然一跳。
「真不知道那個戴襄倫眼睛究竟長在哪裡……明明一起考進冠明……共事了整整兩年,可是那個走路不帶眼睛的笨蛋……嗝!居然把我當成打雜小妹……」
什麼?
他一下子明白過來,他發覺那天晚上她之所以裝出一副和他不熟的樣子,大概是因為……他沒認出她。
可他怎麼不記得自己有將她當成打雜小妹?
「那個姓戴的自以為是公司裡的發光體……就驕傲得像只孔雀,講話都是鼻孔朝天……」
有嗎?戴襄倫忍不住瞪著這個不住指責他的小女人。
「你又比我好到哪裡去,還不是藉著喝醉的機會在別人背後講壞話?!」
爭辯了一會,總算發現自己的行為很白癡,戴襄倫才悻悻然的閉上嘴。不過她因不舒服而在他懷裡扭動的行為,卻讓他因酒精而放大的感受力更加蠢動。
她大概是真的醉了,整個身子完完全全都在他的懷中,她的腰肢又細又軟,雙頰被酒精染得通紅,小巧可愛的嘴巴一張一闔,很吵,但讓人忍不住想一口含住她的喋喋不休……
第三章
靈魂交纏,渾然忘我的擁緊對方,汗水濕透全身,空氣中,倒出瀰漫著情慾。
他抱緊懷中柔軟的嬌軀,急速律動,舌尖肆意挑逗她每一個敏感部位,直到嬌喘連連,他才激動的在她甜美的花蕾中釋放自己……
身體不受控制的輕顫,戴襄倫猛的張開雙眼,才發現剛剛自己居然作了一個真實的春夢。
他環顧四周,看清自己此刻身處的地方像是一家旅館,他還渾身赤裸。
抱著有些疼痛的頭,他努力回想昨天的事。他被同事灌酒,之後,有個女人為他出頭,最後,她醉得一塌糊塗,抱著他又說又笑,樣子搞笑又可愛,他一個把持不住,有生以來第一次吻了一個連名字都叫不出來的女人。
可讓他扼腕的是,那女人居然在這個時候吐得稀里嘩啦,搞得兩人皆是一身狼狽,所以他只好在舉行慶功宴的飯店訂了房間。
再之後……他驀地申吟出聲。
他們真的發生關係了!
戴襄倫自認風流不下流,對性生活的品質也要求極高,不是隨便的男人,可昨晚……他竟然像一個被蠱惑的色情狂,一次又一次的失去所有理智。
可眼前又是什麼見鬼的情況?那個本該躺在他身側的女人早已不見蹤影,他皺起眉頭,開始懷疑這一切從頭到尾真的只是一場春夢。
可床上凌亂的痕跡,以及那處刺眼的血污,讓他又打消了所有質疑。
見鬼啦!那女人姓啥名誰,家在哪裡,他的確完全不知,也就是說,一夜過後,他竟然就這樣被用過就丟了!
他火大的梳洗完,回家換了套衣服,才趕往公司,透過層層關係打探那女人的資料後,終於得知她的所有資料。
華璐予,和他同年,的確是兩年前和他一起踏入冠明集團大門的。
只是她性格過於內向,平日又不善交際,所以除了自己部門的同時和她還算熟悉之外,其他人都對她瞭解甚少。
這也難怪他們在同一間公司共事了那麼久,他卻從來都不知道有她這麼一號人物存在。
更讓他心裡不平衡的是,這樣一個沒沒無聞的女人在和他……發生了那種關係之後,居然說走就走!
帶著不滿和怒意,他一路殺到財務部,剛踏進門,便聽到裡面的對話。
「小予,昨天大家都喝多了,後來是誰送你回家的?」
傅小美昨晚雖然喝醉了,但隱隱約約還是感覺到戴大帥哥的目光總是盯著當時已經醉在角落處的華璐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