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這樣子的,可是最近要在不吵醒枕邊人的情況下悄悄起床,根本就成了不可能的任務!
微微掀開身上的被子,看著圈抱住她的大手,她無奈的歎了口氣。根本動彈不得嘛!因為冉衛不僅手在她身上而已,腳也一樣,讓她完全束手無策。
最近,她每天醒來都是處在這種狀況下,好像就是從他們第一次親密接觸開始的。
那時候的她覺得他有點奇怪,結果這想法根本就是大錯特錯!他不只是有點奇怪而已,從那天之後,他根本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好像與人交換靈魂的是他而不是她一樣。那天之前,他們謹守份際,就算偶有擦槍走火也只是零星幾次而已,除此之外,連擁抱都不曾有過。
可是從那天之後,他們只要躺在床上,他的手腳就會自動黏住她。
事實上,不只手腳,他根本是整個人都黏在她身上,好像不抱著她、不碰她、一晚不和她做愛,他就會睡不著似的,讓她有一點點適應不良。
除此之外,他還變得很愛吻她,常常一找到機會就展開偷襲。
早上醒來的時候,偷一個早安吻。
吃完她準備的早餐後,偷一個感謝吻。
出門上班前,在她臉上瘀青尚未褪去,不能跟他去上班那段時間,他要的是安慰吻,說是用來安撫他未來幾個小時見不到她的思念。
等她可以跟他去公司上班之後,他的理由就更多了,有加油吻、充電吻、我會想妳吻等等各種有著莫名其妙名稱的吻,每每搞得她哭笑不得。
除了吻之外,他還變得很愛打電話給她,內容不外乎是問她在做什麼,或問她有沒有想她,或者跟她說他很想她。總之就是沒重點的閒扯閒聊就對了,害她忍不住都要想公司是不是要倒了,不然他怎麼會這麼閒?
當然,公司要倒是不可能的事,因為大家都跟以前一樣忙,甚至還更忙。
冉衛真的變了,但是她卻很喜歡這樣的他,愈來愈喜歡,喜歡得不得了。
看著他熟睡的俊臉,她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懸空描繪著他俊逸的五官。
然後,閉上眼睛,在心裡重畫了一次,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口。
再一次。
很好,即使閉上眼睛她也畫得出來,毫無困難與阻礙。
這麼一來,以後即使她被迫離開,沒辦法再待在他身邊近距離的看他,也能闔眼想像出他的模樣,假裝他就在身邊了。
她真的好愛、好愛他,好喜歡與他在一起生活,被他擁抱在懷裡的感覺。這樣的生活,這樣的婚姻,這樣的夫妻關係,以及心愛的他,她都好喜歡、好喜歡,真的好喜歡。如果-她是說如果,如果可以用折壽的方式來換得待在他身邊的時間,她也願意,心甘情願的願意。所以,拜託老天,讓她就這樣永遠待在他的身邊,做他的妻子,直到壽終正寢的那一天吧。拜託……
「拜託……」她不自覺地喃喃出聲。
「拜託什麼?」
耳邊突然響起冉衛略顯低沉的嗓音,讓連晨悠嚇得迅速睜開眼。
「怎麼一臉驚嚇的表情?」他笑問,晨起的嗓音帶點沙啞,相當性感。
說完這句話,他緊接著順勢傾身,吻了她好一會兒,才抬起頭來微笑。「早安,老婆。」
雖然已經很習慣他的吻,連晨悠還是讓熱浪氤氳的紅了臉。
「早安。」
「妳剛才在拜託什麼?」擁著她,冉衛好奇的問。
「什麼?沒有呀。」她迅速的搖頭,坐起身。「我去準備早餐,你再睡一下。」
「今天別做早餐了。」他伸手將她拉回懷中。「為什麼?」
「因為沒有時間。」
連晨悠直覺轉頭看向床邊的電子時鐘,上頭正閃著6:40。
「才六點四十而已,還很早呀,怎麼會沒有時間?」她奇怪的問。
冉衛朝她微微一笑,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因為我要愛妳。」
這句話之後,房內就只剩令人臉紅心跳的喘息與嬌吟。
*** *** ***
直到連晨悠終於有力氣從床上抬起頭來看時間時,電子鐘上的數字已從6:40變成了8:43。
「糟了,快起床,我們要遲到了!」她驚呼,怎知身邊的大爺卻懶洋洋的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就像沒聽見她說的話似的。
「快九點了!」她著急的推了推他。
「偶爾遲到一下沒關係。」冉衛的聲音悶在被子裡。連晨悠呆了一下,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這是向來嚴以律己,寬以待人的非樊集團總經理說的話嗎?她沒有聽錯吧?「老公?」
「再陪我睡一下,老婆。」他長手一伸,又將她拉回懷裡,倒回床鋪上。
「再睡下去真的會遲到。」她盡責的提醒他,沒想到他的回答卻是——
「沒關係。」將臉埋進她的秀髮裡,他滿足的咕噥。
連晨悠皺著眉頭猶豫了一下,最後決定由他去。難得他這麼寬待自己,她應該要鼓掌叫好,舉雙手贊成才對,過去的他真的把自己逼得太緊了。
不過話說回來,他突然遲到會不會嚇到大家,害大家擔心他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意外呀?
如果她還在秘書處工作的話,肯定會擔心的。
嗯,還是打通電話和楊秘書說一聲好了。
思及此,她伸手到床邊,想拿放在五斗櫃上的手機,不過距離有點遠,只好稍微移動身子,怎知他圈在她腰間上的手立刻縮緊。「妳要去哪兒?」他不滿的抬起頭。
「打電話給楊秘書,說我們會晚點到,免得她擔心。」
「喔。」他的手鬆了點,讓她可以稍微移到床邊拿手機,不過也僅止於此。
拿到手機,連晨悠找到楊秘書的電話號碼後,立刻撥給她。
「楊秘書,是我,顏心暖。總經理和我今天會晚點進公司,跟妳說一聲,免得妳擔心。」電話接通後,她開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