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私生老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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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他之所以想要成功,是為了她;他的美夢就是有她相伴,陪他一起享受他的成功。結果,她卻莫名其妙的離他而去,這到底算什麼?

  他憤怒、咆哮、抓狂的摔爛屋裡所有的東西,卻還是發洩不完被她拋棄所受的傷害和怒氣。

  失去她之後的第一年,他在找她、怨恨她、詛咒她中度過。

  第二、第三年,他在逼自己遺忘她,不要再想她與拚命工作中度過。

  第四年他開始想她,不再有怨恨,只有思念與期待,期望她在見到他的成功後會主動與他聯絡,至少給他一封恭喜的信函或電話。

  他好想知道她過得好不好,好想知道她是否還記得他,對他是否還有一點點的愛意?如果有,他希望她能回到他身邊。

  第五年,他買了當年承諾過她的房子,靜靜地等候房子的女王人終有一天會出現在他面前。

  到了第六年、第七年,他已學會不再期待,也不再強求,他學會了順其自然。

  之後又過了三年,在他站上了事業的高峰,開始覺得職業倦怠、人生無趣、靈魂枯竭時,她終於出現了,還附帶了一個贈品——他從來不知道的兒子,他們的兒子!

  藍斯躺在床上,即使在得知這個驚人的消息都過了四、五個小時之後,他的心情依然激動得無法平復。

  他有個兒子。

  他藍斯竟然有一個九歲大的兒子?誰想得到?

  哈哈哈……

  他多想放聲大笑,卻怕引來同一個屋簷下艾采兒的懷疑,而不得不拚命壓抑自己亢奮的情緒。

  他還不能讓兒采知道他已經知道夕葳他們母子的事,以免她事先通風報信,壞了大事。

  連夕葳、連夕葳、連夕葳……

  那個笨女人!

  十年前,她之所以會突然離開他的原因,該不會就是因為發現自己懷孕了,在不想拖累演藝事業剛要起步的他,才會選擇離開的吧?愈想愈覺得這很可能是她會做的事。

  那個笨蛋,竟然害他傷心痛苦了這麼多年,真是個可惡的笨女人。

  等著吧,他就要重回她的生活,而這一回,到老到死,她都別想像上次那樣突然離開他。

  這輩子永遠都別想!

  *** *** ***

  將一大袋塞在機車腳踏墊上,從賣場買回來的日用品拿下來,再從坐墊下拿出另一袋戰利品,稍微分攤一下兩袋的重量後,連夕葳打開樓下大門,入內,關門,然後深吸一口氣,一鼓作氣的從一樓直接爬上五樓。

  呼!累死人了,累死人了!

  她真討厭每月一次的採購日,因為要買的東西實在太多又太重,最重要的是,買回來之後還得從一樓扛上五樓,簡直就是種折磨。

  如果可以的話,其實每星期採買一次,或兩星期一次她就不會這麼累了,但偏偏她有個壞習慣,那就是寫稿的時候不喜歡出門,所以只好認命地一個月去大採購一次了。

  呼!好喘,好喘。

  女人呀,一過了三十,不僅膚質老化得快,肥油囤積得快,連體力也退化得很厲害,想裝年輕都裝不起來,真是好可憐。

  終於爬上五樓,回到家門前,連夕葳喘著氣暫時將手上的東西放到地上,然後將斜背在後的皮包拉到身前,低頭翻找著自家大門的鑰匙。

  有了,在這裡。

  她拿出鑰匙開門,喀喀兩聲,門開了,她先將大門推開,然後半彎腰提起地上的兩袋東西,走進家門,突然一隻手從身後搗住她的嘴,嚇得她驚瞠雙眼,放聲尖叫,但因嘴巴被搗住,發出來的聲音比貓叫聲還小。

  砰!大門在她身後被關上,喀喀,還落了鎖。

  連夕葳嚇得全身直冒發冷,驚恐萬分,不敢相信光天化日之下,竟會發生這麼離譜的事。

  為什麼是她?她這一生中沒做過壞事,為什麼會遇到這種事?

  他要劫財還是劫色?要劫財盡量劫,反正家裡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隨便他搬,如果要劫色的話,她當然會奮力抵抗,可是如果這個變態想先姦後殺,或先殺後奸的話,那她——

  緊搗在她嘴巴上的壓力,一瞬間鬆了開來,讓她腦中所有被害的妄想思緒全部打住。

  她迅速的轉過身來,同時飛快的往後退到離大門最遠的距離,看著惡徒。

  生平第一次,她如遭雷擊,瞠目結舌,感覺彷彿胸口被人重重地踹了一腳,讓她忘了呼吸。她的心跳急速狂奔,原本停住的呼吸又重新運作,但急促得像是得了氣喘。

  她呆若木雞的瞪著他,活像見了鬼。

  「好久不見。」惡徒也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連夕葳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臉上血色盡失。

  他……怎麼可能會是他?

  不可能,他怎會出現在這裡?又怎麼會知道她在這裡?

  他……柳藍斯……

  當紅巨星藍斯……

  「怎麼,不認識我了嗎?」她的沉默讓他勾唇微笑,卻是一種毫無溫度的冷笑。「是我變得太多了,還是你得了失憶症?需要我自我介紹,告訴你我們過去是怎麼認識、怎麼相愛,然後最後我又是怎麼被你拋棄的嗎?」

  他在生氣。連夕葳空白的腦袋滲入了這個想法,然後逐漸、慢慢地恢復運作。

  他真的在生氣,雖然他嘴角帶笑,但眼中卻毫無笑意,只有冷意。他會有這樣的反應是理所當然的,她忍不住在心裡歎息,畢竟當年她選擇不告而別,而且還選在他最重要、最需要有人陪的時候。

  事實上,即使他恨她、怨她、不原諒她,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她,她也不會感到訝異,因為這是她咎由自取。可是,她以為經過了漫長的十年,所有激狂的情緒都會被時間沖淡。

  她甚至以為他已經完全忘了她,忘了在他年少輕狂時,曾經和一個笨女人同居過半年,短暫的交往過一個月的事,因為從采兒那裡得知,他已經有好多年不曾再提起她。重點是,他的緋聞從沒斷過,永遠都有新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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