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兩位姐姐所言極是,婚姻乃是無底深淵,一旦跳……呃!兩位姐夫別瞪了,小弟失言。」
脖一縮,左天青訕訕地摸摸鼻子,他是人卑言輕,受不了兩位橫起眉的姐夫一瞪,趕緊又收回前言,窩在小板凳上當觀眾。
婚姻有什麼好,看看這兩位苦命的姐夫忙著討好愛妻,他原本就憧憬的心就更寒了。
丟盡男人的臉,女婿總該回報一點熱情吧!「我說女婿們,你們不會坐視不管吧!」
「爸,我在北部沒什麼力量,我想,妹婿應該較合適,這是藍天幫的勢力範圍。」
商人本詐,再加上律師嬌妻的精心調教,駱雨霽適時的丟出燙手山芋。
「似默——」左自雲殷切的一盼。
眾人的焦點往淡漠不語的風似默聚集,幸災樂禍地等著他接下吃裡不討好的差事。
他在心裡低咒一聲,打斷新婚燕爾的佳侶會下地獄。
「是的,爸,我會撥出兩個堂口的手下去找尋三妹的下落。」江湖義氣害了他。
正當大家鬆了一口氣,門鈴驟然響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人要起身去開門,最後一致鎖定某個人——
「哎!我去開門,誰叫這裡我最小。」不情不願地左天青站起身,抱怨晚了幾分鐘出生。
一會兒,他身後跟著一男一女,非常有教養地向眾人問禮,並簡要地說出來意。
「你要找三妞?」
所有人都挑起眉,「用心」地瞧瞧俊男美女的搭配。
方昱和文荃心看見三張一模一樣的臉孔,不由得露出訝然的表情,他們不知道誰才只左天綠,但是又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他們都不是活潑、愛笑的左天綠。
「我們有件事想請教天綠小姐,不知她是否在家?」文荃心舉止高雅地問道。
左自雲輕喟,為何他的女兒們沒有她典雅的氣質。「你找她有什麼事?」
「是這樣的,我想找她打聽一個人。」
打聽?嗯!記者是無孔不入,找她就對了。這是眾人的心聲。
「什麼人?」
「我的未婚夫,他叫沈烈陽。」
「沈烈陽?!」左自雲沒聽過,他看看小輩們也是一頭霧水的模樣。「你怎麼認為我女兒認識你的未婚夫?」
文荃心微微瞧了方昱一眼說道:「半個月前我曾在回夢藝廊遇見過她,她正打算寫一篇冷殘的報道。」
「冷殘又是誰?」不能怪他孤陋寡聞,他的藝術素養全給了手術刀。
「冷殘是我藝廊長期合作的知名畫家,文小姐懷疑冷殘就是沈烈陽,所以想來請教左小姐。」
方昱是在左天綠身上碰了釘子,隨後的文荃心雖沒有她的靈美,但也是美人一個,基於騎士精神作祟,他成為護花君子。
畢竟人家是名花有主,他不好垂涎人家的未婚妻吧!頂多偷幾個約會而已。
「可惜兩位來得不湊巧,小女在半個月前已失蹤了,我們也在找她的下落。」
還真巧,消失得真是時候。左家一行人納悶地想著。
「什麼?她失蹤了。」文荃心像洩氣的皮球垮下肩,眼中有著濃濃失望。
自從火災後,她找了他七年,一直未能如願。
她知道他刻意在躲避,因為大火幾乎毀了他的臉,在他住院期間她天天上醫院去照顧,可是都被他暴戾的狂吼聲趕走。
本事他們倆訂婚的喜宴,誰知轉眼間竟成憾事。
她並不氣餒,相信總有一天會找到他,因為有愛在支持著她。
「文小姐,你不要太早放棄,我女婿是尋人高手,我叫他順便幫你查。」
順便?老丈人可真會做人情。風似默靜靜地迎向四張調侃的謔臉。
「謝謝你,左伯父。」
好有禮貌的小孩,左自雲樂在心中。「小事一件,不足言謝,有消息我一定通知你。」
他的小事一件不知要累垮多少藍天幫的兄弟。風似默不置可否地想。
文荃心再三道謝地留下聯絡電話和地址,裊裊的身影飄然而去,身側伴隨著方昱的慇勤。
「老爸,你可真大方呀!公然利用我老公當人情。」一臉不齒地,左天藍瞧不起老爸的卑劣行為。
「哼!你瞧瞧人家的教養多好,你要是有她的一半,我半夜睡著都會笑醒。」人比人,氣死人,左自雲知道自己這麼想不對,但他就是忍不住。
她粗魯的哈哈大笑。「什麼竹子出什麼筍,老爸,你要想檢討自己,養不教父之過。」
「孽女。」他已經不指望女兒了。「女婿呀!你會『順便』幫岳父大人我積積公德吧!」
「小婿不會辱沒爸的意思。」
風似默無可奈何地扛下一件身外事,他沒有大姨子的精明,狡詐比不上從商的連襟,老婆有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他只好啞巴吃黃連,獨自承受。
「嗯!女婿貼心。」
左自雲得意洋洋地小咧了嘴,女兒、女婿、兒子是不以為然,覺得他的笑聲太魔鬼。
不過他們對左天綠在採訪中失蹤一事頗感興趣,似乎有什麼看不見的線在牽動,把相關的人全扯在一塊,想分都難。
眼波交流,他們一致決定要找出老三的下落。
不是為了手足情深,純粹是……好玩。
***
「綠兒,你怎麼了?」
正在生火的沈烈陽見佳人猛扯著耳朵,不免好奇一問,整個耳肉都拉紅了。
「耳朵癢。」
「耳朵癢?」應該用抓的吧!「要不要抹點綠油精?」
她拉彈了兩下笑著拒絕。「大概是我家的姐姐在想我。」咒罵的可能性更高。
「你……你不打個電話回家報平安?」一想起她有可能離去,他的心就變得沉重。
他已經陷得太深,無法放開她的手,明知自己的缺陷配不上美麗的她,仍然義無反顧的愛上她。
沈烈陽不敢問她的心意,怕自己承擔不了結果,每次都是她主動抱他、親他,賴在他懷裡撒嬌,似有若無地情愫叫他無所適從。
兩人獨處時有過幾次熱吻,好幾次他差點抑制不住慾望想佔有她的童貞,但一想起衣服下交結凸纏的疤痕,他不願意讓她被這樣的身軀玷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