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鮮味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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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他們剛剛在總統套房協商,真有種閉室密談的味道,而她直望著拿床價不菲的進口蠶絲被,很想躺上去。

  「我們正在進行併購協商,不方便出入彼此的公司,以免走漏消息,在飯店見面安全一點。」

  他知道她天性浪漫,從來不看商業週刊,當然也就對他們談話的內容不感興趣了。

  如果她好好聽他們說,便會知道尉普光電打算利用這次金融海嘯,低價併購一間體質好,但沒有現金周轉的光電集團,對尉普來說,是一次擴大產能的好機會。

  「其實你很適合工作。」她透過桌面浪漫的燭光看著他的俊顏,微微一笑。

  雖然她對他的工作不感興趣,但他專注談要事的模樣卻令她怦然心動。

  他一直把公司放給尉衡去管,擺出衣服放蕩沒用的紈褲子弟模樣,一開始是為了報復他父親,後來則是因為事事要求完美的尉衡把公司管得太好了,他就更不願意插手。

  如今,緊張的父子關係好像有了轉變,一場世界級的金融風暴,讓他回到了公司核心,而尉衡的婚姻也剛好在此時出了問題……

  「時間會讓某些事改變,他老了。」他迷人的嘴唇彎了起來,修長的手把玩著紅酒杯,深沉的喝了口酒。

  他是在很不想告訴她,隔了三年,再見到老頭,他的心狠狠一抽,忽然感覺自己過去的忿忿不平沒有了意義。

  他曾怪老頭為什麼要在外面養小老婆,還把私生子帶回家,讓他倍感痛苦與壓力,成長的過程毫不快樂。

  但現在,他自己也離了婚,明白世事難以控制也難以預料,如果二十年後,加恩也怨怪他為什麼要跟他母親離婚,他要怎麼給答案?

  「是啊,爸已經老了,你這麼做是對的,他一定會很安慰。」

  她沒注意她每次在講到「爸」之前,總沒加個「你」字,而他一直古怪的盯著她看。

  終於,她吃完了,慢條斯理的拿紙巾拭了拭嘴唇,抬眸對他眨眨眼,「你看不累嗎?你的牛排都沒動,浪費。」

  她不是沒注意到他在看她,只是選擇繼續吃她的,不理他,要看就看吧,可沒想到他會看那麼久。

  她用這件簡單的事再度證明了駱芸昨天的嗆聲漏洞百出,如果他是駱芸的情人,現在怎麼不陪駱芸,反而在這裡盯著她看?

  情人間的聯絡是很密集的,但一整晚,駱芸卻一通電話都沒有打給他,這不合理。

  不過,駱芸會這麼快找上她,事出必有因,她會弄明白的。

  「我已經跟沙龍負責人再約明天了。」她啜了口對味極了的迷人紅酒,轉移話題說道:「我一定要工作,你不要再用加恩威脅我,除非你真的想看到兒子終生都不講話。」

  「你那麼想工作,我剛好有個工作給你,明天就可以開始上班。」他直勾勾的看著她,「當我的秘書。」

  她愕然,「你在說什麼?我想當舞蹈老師,對秘書工作一竅不通,怎麼可以去你公司當秘書?」

  「你曾經當過我的秘書,忘了嗎?」

  不管如何,他要把她綁在身邊,在她還沒有恢復他妻子的頭銜之前,都要牢牢的看著她。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她的心一陣柔軟。

  沒錯,她當過他的秘書,雖然只有四個月,卻令她回味無窮,都是因為可以跟他一起工作的緣故。

  當時,她懷了加恩之後,因為不能再教舞,他的秘書又剛好離職,閒閒沒代志的她便自告奮勇接下臨時秘書的工作。

  只不過,肚子開始大起來時,他就找到了新秘書,要她在家休息,結束她短暫的代理秘書工作。

  「你很聰明,學東西跟學舞一樣快。」他看著她,劍眉微微一揚,「我相信你很快會上手,而且你說要養家,我會給你很高的薪水。」

  「為什麼?」她難以理解的看著他,「為什麼要我當你的秘書?」

  尉律還沒回答,幽柔的燈光中,舞曲驀然響起。

  這間高級西餐廳有著老式的浪漫情調,小舞池裡,雙雙對對的男女輕擁著慢舞,尉律欺身,走到她桌邊,把手伸向她。

  處於本能,她把自己的手交給他,心跳加快地跟他進入了舞池。

  當她依偎在他懷裡時,簡直不想讓音樂停止。

  他們好久沒跳舞了,她不再與別的男人共舞……

  「很抱歉白天對你口氣不好。」當她沉浸在滿足的歎息中時,他的嘴唇滑到了她的耳畔,強而有力的手摟著她的腰際,低柔地說:「我萬萬沒想到你會出現在這間飯店,還那麼……亮麗,引人注意。」

  她揚起長睫,以唇觸碰他的嘴角,寶石般的雙眸擺明了在引誘她的前夫,「那麼,你覺得我的新髮型好看嗎?」

  她很不想承認自己原來是個小家子氣的女人,但駱芸確實刺激了她,她想知道自己在尉律心中的份量,在他還沒有把她除罪之前,他是否仍深深愛戀著她?

  「很適合你,洋裝也很性感,但我希望你只能在房裡穿給我一個人看。」他的唇順勢落到了她唇上,燈光幽暗,每個人都沉醉在自己舞伴的魅力中,沒人在看他們。

  顯然他也希望她回到他身邊,不是想駱芸說的,他要孩子,而她的存在是個困擾。她抬眸看著他,「我想知道,你還有跟駱芸聯絡嗎?」

  聞言,他明顯一僵。

  這個反應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的心一緊。「你的身體好像有了答案,你跟駱芸還保持著聯絡,對吧?」

  他的眉心一簇。「不是那樣。」

  她用詢問的眼神看著他。

  他皺眉說:「駱芸越來越怪,我無法理解她。」

  他竟對駱芸下這樣的結論。白允芃大感好奇:「怎麼說?」

  他的臉色一沉:「這三年來,我常見到她,她總是出現在我待的地方,說她在找畫畫的靈感,當我知道加恩得了失語症,準備回台灣時,上了飛機,竟看到她也在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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