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聽到的都是小兒科,我的消息來源才勁爆。」起頭的富家女神秘兮兮地說:「那女人是尉律的前妻!」
「怎麼可能?!」驚訝聲四起。
「是真的。」富家女說道:「那個女人一直住在紐約,這次回來,還帶了跟別的男人生的野種回來,她一直向尉家勒索,所以他們才不得已安插一個工作給她,還給她高薪,這一切都是被威脅的。」
李盈盈同情地低呼一聲。「天啊,尉律好可憐,他是我喜歡的那種男人,很有型。」
「那種女人真的很可惡。」千金一臉鄙夷。
貴婦接口,「看來她不只想從尉家弄錢,還想來釣一個金龜媚,我家死鬼一直色迷迷的看著她,一副想過去邀舞的樣子,我才不許。」
富家女下了結論,「大家看好自己的男人吧!那種女人,搶人家的男人是不眨眼的。」
待貴婦名媛出去,白允芃才打開廁所的門,她快憋死了。
真好笑,那些女人覺得她舞姿放浪,可是又花錢在沙龍的舞蹈教室要學她們看不起的舞,骨子裡還不是想成為吸引男人眼光的女人。
為什麼就不能用欣賞的眼光看她呢?她一點都沒有想要故意勾引男人,只是在舞姿加了一些自創的變化罷了,她們就受不了。
她們沒有欣賞他人的風度,如果花錢學到了柔媚的舞姿,她們敢在公開場合跳嗎?
不過,她並不在意那些譭謗她的言論,要說就說吧,她的生活不會因為她們而有任何改變,也不會因為她們用有色眼光看她而提早離開。
但是,她很訝異,這麼快就有人知道她是尉律的前妻,如果消息傳到公司怎麼辦?
她擔憂的回到宴會廳,不見尉律的蹤影,好笑的是,林英才遠遠看著她,便假裝在喝香檳,不時抬抬眼鏡,一看就知道在監視她。
是尉律不得不離開,而叫他監視她吧?
再這樣下去,不必等別人把流言傳回公司,他自己本身就很會製造流言了,有哪個總裁會對秘書的一舉一動那麼關切的?
他呀……這個男人現在對她的佔有慾已經接近變態了,如果說舊愛還是最美,或者失去才知道要珍惜,那麼他完全符合了。
莞爾一笑,白允芃從侍者托盤裡拿走一杯香檳,啜了一口,一抬眸,笑容頓時僵凝在唇畔。
駱康——
她真的不想再見到他,但他已朝她走過來。
以前的她,覺得粗獷的駱康聰明、體貼,但現在……混球、人渣、畜牲、垃圾,該死的、該死的王八蛋!她在心中狠狠把他罵過一回之後,深吸了口氣。
她不會讓他看到她的情緒,因為他只是一堆垃圾,她可以覺得垃圾很臭,但沒必要讓垃圾知道她的感覺。
「好久不見了。」駱康走過來,深深的看著她。「我聽芸芸說你回來了,一直想找機會去看看你,但我又想,你可能不會想見我。」
「你的擔心一點都沒錯。」她微笑,但笑意沒有進到眼底,她會跟全世界客氣,就是不會跟這禽獸客氣。
她應該想到他會出席這類酒會,駱家的聯茂集團規模雖比不上尉家,但也在業界佔有一席之地。
「芸芸說你的女兒很可愛,很像你。」
她笑了起來。「幸好不是說很像你。」
他注視她良久,才低語,「白允芃,你不該回來。」
「我知道。」她對他露出一個絕對美麗的笑容,語氣輕柔地說:「但我回來了,而你趕不走我。」
「如果你知道一件事,你會自動離開。」他用善意的眼神看著她。「這三年,芸芸都和尉律在一起,差一點,他們就結婚了,現在他們的感情因你的介入產生了變化,一開始,他說只要孩子不要你,現在他則不肯承認他和芸芸的感情。」
一抹笑意浮上白允芃的嘴角。「我不相信你說的任何話,所以你也別白費心機了,走開吧,尉律隨時會回來,看到你和我說話,他會扭斷你的脖子。」
「你以為我在騙你?」他的表情緊繃了起來。「今晚他們要談判,尉律總要給芸芸一個交代,你大可以驗證真假。」
她故意雙眸發亮的看著他。「就像你三年前設局叫尉律驗證我們在一起的真假,對吧?」
她真高興自己現在有能力應付這個混球了,不像三年前那般驚惶失措,她已經二十六歲了,他再也看不到她無措的眼淚。
當時,她和尉律應邀到駱家的山上溫泉別墅度假,尉律在泡澡,駱芸叫她到她房裡看照片,順手給她一杯紅酒。
她喝了紅酒,醒來時,自己未著寸縷的和駱康躺在一起,而尉律剛好打開門。
尉律簡直氣瘋了,而她哭得不能自己,除了哭,連為自己辯白都來不及,駱康居然就向尉律承認他們情不自禁,可能是早就對彼此都有感覺的原故,他低聲下氣的請求尉律原諒,說一切都是他的錯……
後來她才想起,那大概不是駱康一個人的陰謀,駱芸也參加了,但她沒有質問過,反正她也因此離婚,一切都不重要了。
「我承認我陷害了你,破壞了你們的婚姻,不過,那是兩回事,不能混為一談。」他嚴肅的看著她。「今晚尉律確實和芸芸約好了在她的公寓談他們的事。」
她微揚秀眉,再度露出迷人的笑容。「我相信尉律跟駱芸沒有要私下談的事,不過,我倒願意聽聽你對你三年前卑鄙行徑的解釋。」
三年前,她氣得發抖,卻又拿他毫無辦法,現在她連把手中香檳潑在他臉上的勇氣都有了,只是她不會那樣做,她要他看不出她的心思。
「你怎麼可能不懂?」駱康的眼神一冷。「我們都心知肚明,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你是芸芸最好的朋友,卻奪了她的所愛,不是嗎?我不認為自己卑鄙,只是做該做的事,讓事情回到原點,讓芸芸有機會向所愛的人告白。」
她的笑容褪去了。「駱芸從來沒有告訴我她暗戀尉律,我跟尉律結婚後才從她痛苦的眼神看出來,這能算奪她所愛?你的定義還真有趣啊,你這個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