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兩人已經移進車廂內,垂落的車簾遮擋一部分的光線,車廂內半明半暗,兩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
他的手滑過她的豐盈,一路向下婉蜒,最終停在那處迷人的幽谷前,像蛇一般滑了進去。
她的手猛地一緊,狠狠的掐進他光裸的肩頭,人也在瞬間回神,本能的夾緊雙腿,「停、停下……」
「秋兒……」他充滿情慾的看著她,聲音沙啞低沉中透著誘惑,「我要你。」這種時候喊停,會要他的命。
「不行!」她察覺到他的手指竟然開始抽插,陌生的疼痛刺激著她的敏感,帶給她未知的恐懼,本能的開始推拒他。
看出她的恐懼,風霽雲萬般無奈的抽離手指,滿臉的失落,「秋兒……」她可知他那裡疼得都要爆炸了,這樣讓他強行壓制太殘忍了。
「你起來。」
「再等一會。」他將頭埋在她肩頸處,努力平息著體內躁動的氣血。
女性的直覺讓她乖乖的任他壓著沒反抗,等著他恢復平穩的呼吸。
當他一離開自己的身子,許吟秋就以最快的速度縮到車廂一角,手指發顫的整理自己被剝得七零八落的衣物。
他們明明是在說些挺嚴肅的事,怎麼會突然間就演變到現在這個局面呢?這男人太無恥了,怎麼能用這種方式轉移話題?想到這裡,許吟秋恨恨的瞪過去。
不料,正撞上風霽雲似笑非笑的目光,他整個人歪倚在車廂上,完全沒有整理自己。
束起的長髮因為剛才的情動而散落幾繒在頰畔,敞開的衣襟露出他平滑而又結實的胸肌,平日總是斯文俊雅的人,此時卻有了幾分頹廢性感,更加的讓人移不開視線。
妖孽啊!
許吟秋紅著臉別開眼,恨不得就地挖個坑鑽進去。他那赤裸裸的目光讓她有種已經被人剝光的感覺。
車廂內太過曖昧的氣氛讓她很無措,下意識的咬住下唇,掙扎著釐清楚思路,「你跟青衣樓到底有什麼糾葛?」說話吧,無論說什麼都比這種無聲的曖昧好。
風霽雲發出一聲輕笑,「這個我可是只打算告訴我家娘子的喔。」
「讓你說就說,廢話那麼多。」他剛才差一點就跟她把所有夫妻該做的事做全了,現在才來事後告知太惡劣了。
「你過來讓我抱,我就告訴你。」
她羞惱的瞪他。這人太得寸進尺了。
風霽雲舉起雙手,一臉的笑意,「我保證什麼都不會做。」
許吟秋內心掙扎著。便宜都被佔盡了,她卻還沒能知道應該知道的內幕,這也虧太大了。咬咬牙,她慢吞吞的朝他移過去。
瞧她那慢動作,看不過去的風霽雲索性一伸手將她抓進懷裡,摟緊她,將下頷抵在她的肩窩處,舒服的發出一聲喟歎,低垂的眼瞼斂去他眸底的一道精光。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得償所願了。
「快說。」她不安的催促他。
「這就告訴你。」
寧靜的午後,在無人經過的官道樹林前,他用一種平淡的語調講述了飛鶯閣與青衣樓恩怨的糾葛。
話說,二十多年前飛鶯閣的閣主娶了上一代青衣樓主愛慕的女子為妻,而導致三人半生的糾葛。
最後奪愛不成的青衣樓主便執著的將心願寄予後輩身上,可惜雙方生的都是兒子,於是風霽雲與這一代的青衣樓主便開始他們頗富戲劇性的恩怨。
許吟秋雖然想過風霽雲跟月殺的關係很密切,但是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青衣樓主竟然就是傳聞中的月殺,那個屢屢跟青衣樓過不去的神秘殺手。
黑幕!這樣看來,那個傳言的產生根本就跟風霽雲存心整人有著莫大的關係。
唉!誰叫上一代的青衣樓主哪來的失心瘋,竟指定他當月殺的接頭人,所接的生意不可不從……
互為因果,又互相掣肘。
就如風霽雲向她說的那樣,他們的關係很複雜。
聽完這段故事,許吟秋很不厚道的笑倒在某人懷裡。
看著笑得毫不掩飾的人兒,風霽雲的眼裡只有滿溢的寵愛。秋兒拋卻了淡定的外衣,其實是個很調皮的女子。
「秋兒,做為交換,你是不是也該把自己的家人介紹一下呢?」他低頭輕咬在她粉嫩的耳垂上。
她瑟縮了下,「你不是有在查?」
「我更希望能聽你親口講。」
「我爹跟我娘是出了名的死對頭。」她這樣說。
風霽雲面露訝異,「二十年前突然失蹤的天下第一神捕!」果然不是冤家不聚首。
「嗯。」她輕輕的點頭承認。
第九章
官賊是對立的,許吟秋的爹娘也是對立的,即使他們成了親。
而做為這對官與賊共同的女兒,她從小接受的就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教育,好在她承受力較之一般人強韌許多。
因為父親曾是天下第一神捕,是六扇門中至今為止最為傳奇的人物,所以她的追蹤術盡得其親傳,且擅長驗屍偵破。
同樣的,母親曾是天下有名的神偷,所以,練就她的輕功獨步天下,取人錢物猶如探囊取物,輕而易舉。
只是也由於這對官與賊的夫妻觀念的不同,在她出師後為官為賊的問題上僵持不下,甚至一次又一次吵架吵到上演全武行。
「最後結果呢?」風霽雲對這個話題非常的感興趣。
許吟秋吐出一口氣,抿抿唇,帶著幾許無奈與挫敗,「最後,我師父說,實在不行,不如就讓我隨她回山修行去吧。」
他的表情為之一僵。幾乎都忘了她言談之間,曾經一再表露是有師父的。
「修行?」她的師父是出家人?
想到師父,許吟秋的臉上掠過一絲淡淡的憂鬱。
風霽雲伸手摟緊她,無聲時給她撫慰。
隨著她的心念轉動,盤在她手臂上的玄天如意索輕輕的落到她的手心,「你認得它的。」
「司徒意凡最後打造的神器。」他的神情不由得流露敬畏。
「兵者,凶器也。所以以打造神兵利器聞名的司徒家,其實世世代代遭受著詛咒,每一代皆有一人需捨身出家修行以減輕家族罪孽,而我師父就是這一代的修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