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的耳屎清乾淨,她是我老婆孟潔。」
「你老婆?!」她震驚得兩眼瞠大。「你被左爸逼瘋了是不是?她……老婆?」看來左天青是真的瘋了。
「死琳達,把你的鬼樣子給我收回去,你敢有意見嗎?」左天青一副想找人幹架的模樣。
情婦是用來藏嬌不是娶來當妻。琳達有點不敢說出口。
「青,你好凶哦!」孟潔對她抱歉地笑笑。「對不起,他的脾氣不好,請你見諒。」
好美的笑容,她……她太溫柔了。琳達有些茫然了,「沒……沒關係,你好漂亮。」
「會嗎?我漂亮嗎?」孟潔轉頭看看左天青。「青,你不是要買衣服?」
琳達一時反應不過來,為她不知自己的美麗而怔愕,眉毛當場垮下來,不太理解她怪異的思考邏輯和舉止。
「對,買你的衣服。」他喜見琳達的錯愕,聰明人是需要刺激的。
「我的?!」孟潔眼一眨偏著頭。「可是我們是要採購你的衣服呀!這裡有賣我的衣服嗎?」
「小傻瓜,我有說這裡是男士服飾專賣店嗎?你剛進門沒瞧見店名呀?」真好騙。他感到有些好笑。
店名?她搔搔頭。「你一直拉著人家走,我哪有空看這間店的招牌。」又在拐她,可惡的青。
「誰教你心不在焉。」
左天青故意要撇清自己的責任,他知道她無法一心二用,只要一直逗她、親她,她就顧不到其他事,傻傻地被他牽著走。
他最喜歡她沒心機的表情,臉上總是掛著甜甜的笑,沒有半點壓力,讓他絞盡腦汁要教她變得更傻,好早點拐她進禮堂。
「我哪有心不在焉?都是你鬧我,我才錯過了。」孟潔心生不滿地捶他胸膛一下。
「每次你都把過錯推給我,羞不羞呀?」他寵溺地畫畫她的玉腿。
「明明是你……哼!我要跟你冷戰三分鐘,你不要找我談話。」孟潔賭氣地說道。
每回都說不過他,她一惱就乾脆閉口不言,免得先氣死自己。
但是她的冷戰策略從未奏效過,雖然最長的紀錄是七分鐘,但在他死皮賴臉地裝瘋賣傻下,結局竟是在床上耗了兩個小時。
總之一切好處全教他佔盡,她似乎被他給吃定了。
「好吧!你生你的氣,把這三分鐘用在挑衣服上,我等你。」他大方的挑挑眉,動手選起胸針。
「你……晚上換你煮飯,我罷工。」
左天青瞄瞄表,笑著摟她的肩。「才三十秒,寶貝。你退步了。」
「我再也不理你了啦!討厭鬼,算得那麼仔細。」三十秒也算,她發現他太精了。
「潔,別氣了,我會心疼的,算我不對好了,親一個當作賠禮。」他快速地在她唇上啄了幾下。
孟潔有心無力地笑笑。「到底是誰比較吃虧?」
「當然是我,我在討你歡心。」他一臉自在,絲毫不見愧色。
吃虧就是佔便宜,無所謂。他樂於犧牲小我。
「咳、咳,請問你們是來打情罵俏?還是來消費?看樣子本店的舞台空間需要擴建才夠你們恩愛。」
左天青溫柔帶笑的表情一收,斜睨多話的琳達。
「衣服呢?」
喝!善變的男人。「看你喜歡什麼款式,我挑了這幾套請過目。」琳達一副商人嘴臉,不講人情。別跟錢過不去,生意難做。
「潔,你來看看。」
孟潔對衣服不講究,隨手拎了件背後縷空的連身長裙,她不愛裝扮,以方便簡單為主。
「這件不行,背後都被人看光了,換一套。」他自作主張地把背後縷空連身長裙扔到一邊。
接著她挑了件細肩帶的黑色洋裝,還沒意思要購買,左天青馬上發表意見。
「太暴露了,肉都露光了,想養別的男人的眼呀?不行。」他再一次將昂貴的衣物隨手丟棄。
陸續選了幾件後,好脾氣的孟潔沒發作,琳達則先為孟潔叫屈,她還頭一回見他像個娘兒們似挑三撿四。
「喂,別太過分,孟小姐不是你養的狗,如果她真是你老婆,不出一個月一定失去自我。」
左天青不耐的回答,「臭琳達,你少胡說,你是嫉妒還是羨慕?有空去找安迪上上床,以免慾求不滿遷怒旁人。」
「我是同情孟小姐,被你看上是她的不幸,你到底是不是真愛她?該不會只是做做樣子給你老爸瞧吧!」
她從沒看過這麼委曲求全的女人,凡事沒有主意,任憑別人為其安排,活像個美麗的芭比娃娃。
枉費她擁有所有女人欣羨的噴火身段與美貌,竟不知善用,著實糟蹋這一副好皮相,平白讓他撿了個好運,真是太不值得。
左天青冷眼一瞪。「你是什麼意思,敢質疑我不愛我老婆?」
「你的愛像一根繩子,遲早會將她勒斃。」琳達好心提醒。「難道你愛的不是原來的她?」
「我們相處得很好,她一直是原來的她,哪有改變?你不要危言聳聽。」左天青有一絲心慌地辯解。
琳達歎了一口氣。「何不自己問問她,這是她要的生活嗎?」
她是安迪的女友,經由男友的介紹認識左天青,兩人常結伴來店裡消磨時間,所以她對左天青有一定程度的認知。
從以前就聽他嚷著不婚宣言,三天兩頭抱怨女人太粘人,他絕對不愛上女人,更不可能娶女人為妻,他要當自由的獨身男子。
但今日一見,她為他擔心。
他的佔有慾和霸道似乎變了質,已經到了獨裁的地步,他們現在是熱戀期,因此所有的行為都會被美化、合理化,但她擔心一旦時間久了,另一方必定會開始不適應,接著有逃避的現象,若一個處理不好,兩人都會受到傷害,從此抱憾終身,造成一生甩不掉的陰影,無法再愛人。
左天青霸道的開口,「潔,你告訴她,我們相愛,你並未被我改變,你會永遠和我一起。」
孟潔頓了一下,有些為難的說道:「我不知道,你根本不給我思考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