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輔以俊秀的外表和淡漠的氣質,他在舞台上的光彩無人可媲美,為他贏得無數的掌聲。
「哈、哈!笑死我了,小鬼,你的魅力不再呀!」左天藍抱著肚皮狂笑。
大姊原叫她不要搗蛋靜觀其變,但她捺不住性子跑來偷聽,不料竟聽到如此好笑的對話,真是好玩。
「二姊,你閉嘴。」左天青一惱,忘了她的暴力傾向。
「吼我,你找死。」
什麼手足情誼全顯現在這狠心的一拳,他飛出去的漂亮落點,就在父親大人足下,「孝順」得連神佛都笑了。
「哎,我的天!真……狠,當我是沙包呀!」左天青攀著父親的褲角站了起來。
一屋子的女人被左天藍的快拳震得張口結舌,尤其是看到左天青的下巴都腫了,嘴角的血絲順流而下時,更心驚膽戰地窩成一堆,生怕變成下一個受害者。
「你真粗魯,怎麼可以打人呢?咦,你長得和左小姐好像。」太奇怪了,竟有三個長相雷同的人。
孟潔心思簡單,一看到有人受傷就立即發揮護士天性,她緊張地奔到左天青身邊檢查他的傷,眼尾餘光瞧見出手女子的長相,兩道弦月眉陡地連在一起。
「你罵我粗魯?!」左天藍不怒反笑,一副喜出望外的模樣。
長這麼大,第一次有人敢罵她耶!太新奇了。
「你們……」她比比左天綠,再指指左天藍。「你們是雙胞胎?」
「不是。」
兩人不約而同的搖頭,臉上的笑容有些可惡,存心要戲弄她。
左天青痛得一手扶著下巴,另一手仍不安分的握著孟潔為他拭血的柔荑,有點變態地感謝二姊的那一記重拳。
「潔,我們是四胞胎。」
「四胞胎?!」她訝然一呼,沒有聽到他以潔稱呼她。「你媽媽好偉大,一胎四胞一定很辛苦。」
楊飄若站在一旁,微笑地點點頭,這女孩不若外表般沉練,內心十分純淨,當下對她有了分好感,唯一擔心她太純真,大概會被自己的兒子當玩具耍著玩。
「左、天、青,你嫌一拳不夠勁是不是?」左天藍不太甘心地揮揮拳。
「二姊,我看你那一拳已經讓他開了竅,你瞧他的手在犯賤了。」左天綠朝二姊使使眼色。
她壞心腸地說道:「這位小姐,小心愛滋病,我家小弟可是被男人睡過哦!他是個Gay。」
「二姊--」左天青呻吟的哀求,發覺假裝玻璃逃婚的計劃,這下成了搬石頭砸自己的腳。「潔,我是貨真價實的男人,你千萬不要聽信謠言。」
孟潔被搞混了,一心無法二用。「你是不是同性戀和我沒關係吧?」
「怎麼會沒關係?我的心受傷了。」他將扶下巴的手改捂上胸口。
「你不要傷心,我不會歧視同性戀,只要真誠相待,性向不是問題,而且你長得這麼漂亮。」
她的安慰聽在左天青耳中如晴天霹靂,這是現世報?!
「對對對,說得真好,你的觀念很正確。」左天藍不忘落井下石。
「二姊,你少添油加醋。」他這次真的受了重傷,而且傷在心。「潔,我、不、是、同、性、戀。」
「我懂。」孟潔很開明地朝他一笑。「你是怕一旦爆光會使家人為難。」
好媚的笑容,他幾乎要醉了。「你好美,當我的女朋友吧!」
「嗄?可是你……你是同性戀耶?」她看看自己女性化的曲線。「何況我不是男人。」
「就是女人才好呀!」他十分無奈地小聲咕噥著。
左天青表現出的無力感讓左家人捧腹大笑,一致投孟潔一票,認為她的出現就是上天對他的懲罰。
左天虹非常好心地拍拍他的肩膀。「不要說我不幫你,老爸的頭頂在冒煙了。」
左天青的危機感立升,他怎麼會遺漏老爸這頭大熊,還大聲地拆穿自己的謊言,簡直是自掘墳穴。
他看都不敢看左自雲發怒的臉,一鼓作氣拉著孟潔就往外跑,根本顧不得有人擋路,只空出一隻手推開阻礙,三步並作兩步逃命去。
他身後傳來一陣咆哮聲,每個字、每個音都清晰無比。
「死兔崽子,你也騙你老子,不要給我跑,我要打死你--」
伴隨著左自雲的怒吼聲,旋即是一抹奸笑浮上他的老臉。
☆☆☆
夜裡的星辰特別明亮,宛如珍珠般大小,少了光害的天空特別湛藍,即使在黑夜中依稀可見天空是一片深藍,在月光的襯托更見幽美。
一輛青中帶藍的跑車在平坦的柏油路上奔馳,四週一片空曠寂寥,伴著此起彼落的蟲鳴聲,偶爾還有一、兩聲晚蟬輕吟。
跑車內傳來一陣爽朗的男性笑聲,左天青非常得意的控制方向盤,維持時速六十,穿梭在迂迴的山路上。
「你到底在笑什麼,真的有那麼好笑嗎?」孟潔實在看不出有何好笑。
「你不懂,我好不容易扳回一城,真想看看老爸那張臉變成苦瓜是什麼樣子。」老爸的吼聲中氣十足,太美妙了。左天青連心都在笑。
自己老是被算計,這回可讓老爸在員工面前出了個大糗,顏面盡失了吧。
「你好奇怪,這樣也值得高興,在宴會未散時離開是很失禮的。」她不懂他在想什麼。
左天青笑著摸摸她擱在大腿上的手。「別看我是家中獨子,排行最小就是最受寵,其實我最可憐,老是受欺負。」
「你的家人會欺負你?」她很懷疑地側著頭,流露出自己都不自覺的風情。
「不相信?」左天青垂下嘴角控訴家人的不仁。「你看我二姊當眾打我一拳,而她還是個高級警官呢!」
「咦!她是警官?」
「對呀!知法犯法的現行犯,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老在背地裡放冷箭,害我傷痕纍纍。」
他在博取同情,這是狩獵芳心的第一步。
孟潔當真起同情心,「難怪你喜歡男人,家庭暴力會改變一個人的性向。」
「我再一次重申,我不是同性戀,一切都是為了逃避我老爸的逼婚而假裝的。」現在的他是心有千千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