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蠻護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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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當然是真的!」

  話,尚未說完,她已經撲進他懷裡,細聲呢喃,隔著竹窗,她半具身軀探出,藕臂密密交纏在他背後,她在窗裡,他在窗外,竹砌的牆,阻止不了兩人的擁抱。

  「好,我將自己給你。」她說。

  狼,始終克制著自己不許撲上小嫩羊,所以他保持距離,小心翼翼不讓情況失控。

  羊,卻自己送上門,又香又軟地嵌合他的胸膛,她散發出的幽幽香氣,像桂花,既甜又沁心,他薄弱的自制,因她的摟抱而應聲碎裂,支離破碎,更因她的應允而陷入瘋狂,每一夜被他強力喝止,不許它探向沈瓔珞的雙臂,完全失去控制,它箝住不盈一握的纖腰,逼她柔軟曲線嵌合著他,她好輕,他幾乎只用單臂就能托起她,長腿輕易跨過竹窗,進入溫暖的小竹屋,以身軀將她按在竹榻上,再也顧不得其它,理智兩字是現在他最不需要的東西。他的唇,不曾離開她的,她從他口中嘗到酒味,方才苦澀熱辣的滋味,竟變得醇甜,原先無法嚥下喉頭的灼燙,變得無比順口,又同樣醉人。尉遲義臂膀一抖,沒繩沒扣的背甲輕而易舉便被拋得遠遠,裸露出一身深麥色憤張肌理,缺少背甲阻礙,他快要燃燒起來的體溫,透過她素潔棉衣熨燙了她,彷彿也要將她一併燒成灰燼。

  她的腰帶被扯散,一端鬆垮圈在腰際,一端如泉蜿蜓在地,棉衣襟口開敞,月牙色的肚兜若隱若現,一隻大掌覆在上頭,掌心就握在她急躁跳動的心窩處輕揉著、愛撫著。

  她抽息,不知所措,只能消極閉上眼,渾身染上燥熱的紅暈,雙頰更是漲紅得像要滴出血來。失去視覺,觸覺反倒敏銳得教她害怕,她可以感覺到他的手、他的唇,以及他的呼吸,甚至是他的汗水淌落……

  她每寸肌膚,都有他的到訪,都烙下他的專屬印記,她輕輕顫抖,分不清是無知的恐懼,抑或是喜悅的淋漓盡致,他吮去她沁出的薄汗,也吮著她的哆嗦,幾乎吻遍她身軀的唇,重新回到她微啟唇心,濃重的喘息,已達極限,他無法再忍耐下去,他現在馬上就要深深埋入迷眩誘人的溫暖!

  啪!。

  一陣夜風,撩過窗幔,湧生的幔浪撫過窗邊小几上供奉的沈承祖牌位,風勢一大,牌位啪地傾倒,聲響驚動竹榻上兩人,四目同時瞟了過去。「爹!」沈瓔珞胡亂攏緊棉衣襟口,從他身下溜出,一邊慌手慌腳地纏繞腰帶,一邊急忙去扶正牌位,並且點燃清香一枝,祭拜爹親。尉遲義有感覺!那牌位,與其說是被風吹倒,不如說是當著人家爹親面前欺負人家寶貝愛女,惹怒了人家爹親亡靈,藉以警告他,不、許、動、我、女、兒!

  尉遲義赤裸上身下床,壓下渾身慾火,也向沈瓔珞討枝香來用,沈瓔珞一見他要祭拜她爹,心微喜,她才想著應該要將他介紹給爹認識認識呢。

  她立即為尉遲義燃香,遞上。

  尉遲義態度不算無禮也不算恭敬,簡單拜完,沈瓔珞替他接手插入小銅爐內,柔黃才離開香柱,便被尉遲義牽進掌心內,拉著她往小竹屋外走去。

  「你……要帶我去哪裡?」

  「去你爹看不到的地方。」

  目標,他的房間,繼續被打斷的事兒。

  「你方才跟我爹說些什麼?」她在途中問。

  「我告訴他,照顧你的責任,由我尉遲義接下了。」

  「哦……」她臉色紅赧,心卻發暖。

  他沒完整告訴她,他與沈承祖的對話。遺漏的下一句是!接下來的後續,當爹的人還是不要看比較好,我怕你死不瞑目。

  第七章

  熱……好熱……不,不只是熱,而是燙,火灼肌膚一般的燙,每分髮膚都快要蜷曲起來的焦疼。

  眼前紅瀲瀲一片,除了紅,任何顏色都看不見,那色澤,像血,肆染著天際、渲散池面,以及尉遲義放聲嘶吼的猙獰面容。

  他額上青筋暴突,渾身肌肉緊繃,虎眸瞠圓,齜牙咧嘴地咆哮些什麼,火光彷彿快要吞噬掉他,將他染得通紅。

  他奔向滔天巨焰,誰也喚不回他,壯碩健軀消失在火光之中。

  危險!別去—— 尉遲!不要!

  沈瓔珞驚醒,雙手高高舉在半空中,努力想抓住什麼。

  火紅連天的駭人狂焰哪裡還在?只剩眼簾所見的架子床床板,以及被風輕輕撩動的湛藍色床幔。

  「怎麼了?」尉遲義的面容緊接地竄入她視線之中,他俯身查看她,大掌撩開散落在她額際的髮絲,抹去凝在那兒的晶瑩汗珠。她氣息凌亂,小嘴輕啟地吁吁喘息,試圖從夢境中清醒。是夢,他哪兒都沒去,沒被大火吞噬,他在她身邊,就貼在她身上,一身燙人的體溫,煨得她也跟著發熱。

  她枕在他左手臂上,長髮散若潑墨,蜷在薄被底下的身軀未著片縷,她的神智逐漸清明,啾著尉遲義深邃的眼瞳,喘息終於平緩下來,理智回籠,羞意也跟著竄上她的面頰。這裡是他的房舍,他昨夜帶她回來這兒,然後與她一塊兒倒向這張充滿他氣息的大床裡……

  羞人的記憶,烙在心上,永遠也無法消抹去,她牢牢記得他做過的那些事,既陌生,又激烈;既親暱,又教人驚慌失措;既疼,又歡愉……

  她從不知道兩個人能靠得如此之近,比擁抱及親吻更深入,一個人能那樣不可思議地屬於另外一個人,他不斷在她耳邊呢喃著火辣甜蜜的話語,聽得她羞赧難當卻又渾身火熱,他的粗獷蠻橫已經盡可能小心收斂,她感受到他的珍惜寵愛、他的難得輕柔,他弄疼她時的滿懷歉意,以及他再也忍耐不住地放縱狂歡……

  沈瓔珞不敢再往下想,怕自己會羞慚至死。

  尉遲義細細碎碎啄吻著她粉嫩嫩的臉頰:「你作惡夢了?我聽到你在喊我。是被我嚇壞了嗎?」他可不想經過昨夜折騰,她再也不敢讓他碰她,她對男女之事青澀陌生,有些不可避免的痛楚,他已經盡力想消弭它,想放慢動作和速度,但他做不到,她太美太甜,太教人把持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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