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你在想些什麼?」他想知道妻子的小腦袋瓜子究竟裝了些什麼。
「我在想要怎麼回報相公的恩情,相公不只待我好,還說要幫娘造個墳,這已經是莫大的恩惠了,做人可是要知恩圖報,所以我就努力地想,可是又想相公什麼東西都不缺,所以想破了頭也想不出來。」丁小苳一臉困擾地說。
厲玄赫哈哈大笑,將她攬在胸前。「你真的想回報我?」
「那是當然,我可是說話算話。」丁小苳仰起頭顱,看著自己最崇拜的夫婿,怎麼看也不會膩。「相公想要什麼?只要我辦得到,一定拚了命也要去幫相公拿到不可。」
「這樣啊……我是很想要樣東西,不過那東西也要看老天爺給不給了。」厲玄赫故弄玄虛地喃道。
聞言,丁小苳瞠大了烏眸。「相公想要的東西這麼困難嗎?還得看老天爺的臉色啊……好吧,相公先說說看是什麼,我每天一定誠心誠意的求老天爺幫幫忙,一定完成相公的心願。」
「真的嗎?」厲玄赫努力不笑出聲來。
丁小苳點頭如搗蒜。「真的、真的,相公快說吧!」她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不會被嚇到了。
「我想要……你幫我生上幾個孩子,最好是三個,一個男孩、兩個女孩。」厲玄赫說出自己的願望。「長男可以繼承家業,長女可以管教弟妹,最小的么女可以好生的疼愛。」
「原來相公是想當爹啊……」丁小苳好驚訝的喃道。「早說嘛,以前娘說我成天跑跑跳跳的,身體比牛還壯,從小到大也沒生過病,所以一定沒問題,老天爺一定肯給我的,包在我身上吧。」
「這可是你說的。」厲玄赫親了親她的額頭。
「我說的、我說的。」丁小苳雙頰紅撲撲的。「只要是相公的願望,再怎麼困難都一定會辦到的,就交給我了。」
「那就拜託娘子了。」厲玄赫吻上那張笑意晏晏的小嘴,多想要將她整個人都吞進肚腹中,與他成為一體,到哪兒都能在一塊。
丁小苳被親到頭都暈了,可是一點都不害怕,因為知道相公會抱住她,不會讓她跌倒。「相公,我好愛你……」
「我知道。」厲玄赫讓她躺在身下,吻她敏感的頸窩,惹得丁小苳格格直笑。「你說願意幫我生三個娃兒……」
「嗯,不管相公要幾個都行……」聽了,丁小苳抬起雙臂圈抱住夫婿,眼眶濕濕熱熱的,因為太開心自己可以為他做一些事。
「啊……」厲玄赫低吼一聲,旋即展開猛烈的衝刺,此刻的他不再是那個拘謹自製的天霄城城主,而是個狂野熱情的丈夫,只有自己心愛的妻子才能見到這最真實的一面。
丁小苳的頭好暈,只能緊緊抱住覆在身上的相公,就怕會從高處掉下來了,她覺得自己已經快樂得就要死掉了。
過了好久、好久之後,丁小苳一瞬也不瞬的盯著睡在身旁的男人,怎麼看也看不膩,真希望能看一輩子,然後好輕好輕的偷親了厲玄赫的臉一下,才滿足的蜷縮回溫暖的懷抱中。
這時的丁小苳一點都不想睡,只想要用力記住相公有多疼她、愛她,不想就這麼忘記了。
「老天爺,我從來沒幹過壞事,只有……撒了幾個謊,我知道那是不對的,可是我真的說不出口,我知道錯了,以後一定不會再撒謊騙人,所以請讓我跟相公永遠在一起吧。」
她一直在心裡求著,直到不知不覺的睡著了,還是抱持著這樣的執念,不斷的跟老天爺祈求。
這樣美好幸福的日子又過了七、八天。
未時才剛過,厲玄赫就被緊急請回府內,據說是找到失蹤的趙家小姐了。
待厲玄赫跨進門檻,就見到大廳裡站了一對獵戶打扮的中年夫婦,一副手足無措的模樣。
「義母。」厲玄赫先朝座上的厲老夫人見禮,然後才望向獵戶夫婦。「就是你們救了趙家小姐?」
「小的見過城主……」這對獵戶夫婦知道這名高大男子便是天霄城城主,連忙跪下,心裡七上八下的,生怕過不了他這一關。
「起來回話。」厲玄赫掀袍落坐,如鷹般的黝黑瞳眸緊盯著他們。
「是。」獵戶夫婦顫顫巍巍地起身。
「就請你們再把經過情形重新說一逼。」厲玄赫口氣溫和中帶著魄力,讓人肅然起敬。
厲老夫人眸光一閃,生怕這對獵戶夫婦的說辭出了什麼岔子,於是接腔。「他們剛剛已經說過了,就是兩個多月前,他們在山上救了趙家小姐,還將她帶回去照料,直到這幾天身子才康復,得以下山來。」
「請義母見諒,這事孩兒想聽他們親口說。」厲玄赫面容冷峻地回道。「知道我們在找趙家小姐的人並不在少數,孩兒必須謹慎處理才行。」
「那你就問吧。」厲老夫人朝獵戶夫婦使了個眼色,要他們自己看著辦。
「說吧——」厲玄赫看著這對夫婦。
「是,那位姑娘的確說她姓趙,京城人氏……自小和厲家大少爺訂親,這次前來投靠天霄城,也是希望能履行婚約,正式成為厲家的媳婦兒,沒想到途中會遇上山賊,她趁亂逃到了山上,不過也因為驚嚇過度而昏倒。」獵戶膽顫心驚地訴說著,拿了那麼多銀子,要是沒辦好事,可是要全都收回。
獵戶妻子也在旁邊補充。「這位趙家小姐昏迷了好久,我們又沒多餘的銀子買更好的藥給她喝,還以為這下她准活不了了,想不到她還真命大,我們等她可以下床,就趕緊將她送來了。」
這對夫婦倆一搭一唱的,早就不知道練習過多少次,一定得把這個謊給圓過去,讓所有的人都相信。
「我之前曾經派過不少人上東離山,問遍山上的獵戶,有沒有見過可疑的人,你們不知道嗎?」厲玄赫端詳著他們的表情,問出其中的疑點。
那名獵戶心頭暗驚。「因為……可能是我們住的地方太偏僻了,所以什麼都沒聽說過,要不是那天想換個地方打獵,那位姑娘不是活活的餓死,就是被山裡的野獸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