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白弱水開心地接過財物,一見少得可憐,她不禁皺起蛾眉來,「天啊!你們竟然這麼窮,盜賊是怎麼當的啊?」
如此直接的話語令盜賊們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大夥兒皆是有苦難言。時局不好,搶不到什麼人,今日碰上他們原以為可以大賺一筆,沒想到反而是全身的家當都被搶走,還被嘲諷,真是欲哭無淚呀!
白弱水接著又對李嘯天下令,「你去把我交代的事情辦好吧!」她將拉車的馬變回原本的老鼠,再把繩子變長交給他。
接過繩索,李嘯天便將盜賊一一抱下馬,再將他們綁起來。
白弱水看著李嘯天的一舉一動,心中不禁感歎他真不愧是皇族之人,還滿有禮節的。看來之前他只是跟錯朋友罷了,本性其實還不壞。
過了好一會兒,李嘯天氣喘吁吁地說道:「我……我把事情辦好了。」他原本以為自己沒什麼力氣做這些事,沒想到自己原來還挺有力量的,可以搬動這些人。
但是人搬多了,李嘯天不兔手酸腿軟起來,全身開始酸痛無力。
白弱水看著他,拋了一記白眼,「這麼快就累了?看來你還得多加訓練才行。」真是的,他剛剛何不直接把他們踹下馬,倒還省事多了。
「知道了!」李嘯天隨口應道。唉,自己果然欠缺訓練和體力,他非得多加努力才行,以免被她瞧不起。
白弱水解開盜賊和馬匹的定身術,準備出發。
盜賊頭子發覺可以動了之後,立即開口大罵,「你這妖女,快把咱們放了,否則定要你好看!」
李嘯天將他們推至馬群的前方,之後爬上馬車問道:「這樣子可以嗎?」他這麼做會不會太殘忍了?
白弱水開心地與他一起坐在前頭,「不會的,你的作法很合我意。」
李嘯天和白弱水相處愈久愈瞭解她的性子,自然明白她話中的意思。
他也想給這群盜賊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誰教他們想殺了他,並將白弱水捕回去。哼!他們算是惡有惡報。
「嘿嘿,還好啦!」他朝她笑了笑,並將皮鞭交給她。「我們出發吧!」
「嗯。」白弱水朝他盈盈一笑,接過了皮鞭。
李嘯天這回可不會再畏懼她的笑容了,只因為兩人彼此心意相通。
盜賊們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情勢十分危急。「等、等一下……饒命啊!」
他們先前撂下狠話的凶狠模樣已不復在,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害怕神情。在馬群的前面,一旦馬被人鞭策疾行,他們的下場豈是一個慘字可形容。
白弱水故作無辜地說道:「饒命?!你們在說什麼啊?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你們只要跑得比馬快,不就沒事了嗎?」
她說得似乎十分有理,只要跑得比馬快,當然會沒事,但是世上有誰可以跑得比馬快呢?
盜賊們一聽可傻眼了。要跑得比馬快,可能嗎?
「嘿!」白弱水沒工夫讓他們發呆下去,她揮動著皮鞭往前甩。
馬群急急向前奔行,在馬群前面的盜賊們則拚命地往前衝,形成一大奇景。
白弱水和李嘯天兩人相視一笑,彼此之間的情感起了一些變化,甜蜜的氣氛正一點一滴地凝聚起來。
???
白弱水和李嘯天終於抵達城鎮,將一群盜賊送入官府。
白弱水接過官差發的賞金,不禁皺起蛾眉。沒想到一群盜賊竟然只值幾個錢,早知道就把他們丟在荒郊野地自生自滅算了。
但李嘯天變賣盜賊馬群的錢竟然比官府的賞金高,這點倒令白弱水開心了些。
「我們現在要去哪裡?」李嘯天駕著馬車往前奔,前頭的馬是盜賊頭子的坐騎,白弱水相中它才特別留下來的。
她看了一眼天色,「快要天黑了,咱們找一間客棧住一宿吧!」
「前面那間可好?」他指著前方不遠處的客棧。
白弱水看了一眼上好啊,就那間。「她側過頭看著李嘯天。這一路上有他相伴,多了些樂趣,和他相處之後,才發覺到他的好。
李嘯天並不如長安人民所說那般好色、蠻橫,他也有些不錯的地方。至少他不會對她怎樣,不是嗎?
「你在看什麼?」她緊瞅著他,令他有些不好意思。
「沒什麼。」白弱水連忙調開視線,不再看著他。她在胡思亂想些什麼?竟然會覺得他長得好俊俏,心兒通通地跳著。
「沒事就好。」他沒再多說什麼,逕自駕著馬車來到客棧。
白弱水躍下馬車進人客棧內,好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她到底是怎麼了?腦海中竟然全是他的身影,真是氣煞人了!
「你等等我啊!」李嘯天連忙追上前來。
她到底怎麼了?他又惹到她了嗎?他真是不瞭解她的心思啊!
李嘯天走人客棧內,看到一群異族女子坐在裡頭用膳。
這些異族女子和唐國女人果然不同,性情豪放不說,一看到李嘯天還對他拚命擠眉弄眼、頻送秋波。
白弱水見了,心頭湧上一把無名火。
他以為他在做什麼啊?竟然和一群來歷不明的異國女人打招呼,真是氣死她了!
「你給我過來!」白弱水氣呼呼地走過去,用力擰著李嘯天的耳朵,將他拉到身邊來。
「哎喲,好痛呀!,你快放手!」她們只不過是和他打招呼,她沒事幹嘛這麼火大?她今天真的很奇怪,一下子對他笑,一下子看著他不說話,一下子又不理他,現在還生起氣來,他真的是搞不懂女人啊!
「你以為你在幹嘛呀?快給我過來!」一見到他和女人在一起有說有笑的樣子,她就討厭。
白弱水也搞不僅自己,她幹嘛這麼在乎他,他和別的女人又沒怎樣,她何必發脾氣,她是因為在意他而吃醋嗎?
白弱水甩了甩頭,放開李嘯天的耳朵。不!不會的!她才不會沒事為了他吃醋,她一定是想太多了。
「給我兩間房。」白弱水笑著向客棧掌櫃說道。她今晚可不打算再委屈自己跟他同住一間房,她見了他就心煩,要是他乘機逃跑她也認了,反正他們之間什麼關係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