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弱水一聽,刷白了臉,「你在說什麼啊?」他這麼不願聽她辯解、不願相信她說的話嗎?他怎麼能夠這樣待她,他怎麼能?
「我的話說到這裡,咱們後會有期。」李嘯天轉過身去,不再看她一眼。他真的對她太失望了,他的真心換來的只是她的背叛。
背叛?!不能夠這麼說,她從來沒把心放在他的身上,他只不過是個傻子,一直被她玩弄在掌心裡。他真的是世上最可悲的男人啊!
白弱水聽了他的話,又看見他掉頭就走的舉動,怎會不傷心難過?
「好,你回去好了,咱們後會無期!」她憤恨地朝著李嘯天離去的背影大吼,隨即哭著跑離此地。她再也不要見到他了,她最討厭他了!
李嘯天的心一陣陣抽痛起來。他錯怪她了嗎?
看到那一幕之後,他遭受到莫大的打擊,所以才會想要離開這裡的,不是嗎?
李嘯天轉過身,卻沒見到白弱水的倩影,心頭一陣落寞。
他真的要獨白一人回去嗎?之前想要和她廝守一生的心願呢?就這麼放棄了嗎?李嘯天再次下定決心,他要返回木屋找她。
弱水三千,他卻獨戀她一人!
???
白弱水哭紅了眼,直奔回木屋內,口中不斷地低咒道:「討厭、討厭!我最討厭你了!」他怎麼可以一走了之,完全不理會她的感受。
看著木櫃上的千年靈芝,白弱水想起李嘯天不畏艱難,不顧性命,只為了討她歡心的傻勁。
如今他卻輕易說走就走,這算什麼嘛!
她才不要千年靈芝,她要的是他、是他啊!
白弱水哭得柔腸寸斷,卻沒有人前來安慰她。
他連一點辯解的機會都不給她就定了她的罪,他怎捨得這麼做?白弱水哭倒在桌上,完全沒注意到有一道人影進入屋內。
李嘯天難過地瞅著她。他真的誤會她了嗎?她為何哭得傷心欲絕呢?是因為他的離去嗎?
她可會和他一同下山回府呢?以白弱水的性子而言,她的怒氣恐怕還要好一陣子才會消失,那他只好……
李嘯天一掌往白弱水的後頸劈去。
「啊——」白弱水大叫一聲便昏了過去。
李嘯天連忙一把抱住她,並且柔聲在她耳畔低語,「對不起,我無意傷你的。」無論是她的身子抑或是她的心,他都無意去傷害。
他想要帶她下山,讓爹娘看看他心愛的女子,更想迎娶她為妻。
李嘯天扛起白弱水的嬌軀,往下山的路途奔去。
多虧她平時給他的訓練,使得他的體力和腳力和過去比較起來,大大的增強不少。
李嘯天只希望白弱水清醒過來之後,別再生他的氣。
他扛著白弱水快速地往山腳下走,由於路面顛簸難行,被他扛在肩頭的她突然甦醒過來。
「唔……」感覺好難受,她怎麼了?待白弱水睜眼一瞧,她連忙尖叫出聲,「啊——」這裡是哪裡?她又被誰給扛在肩頭上?
扛著白弱水的李嘯天著實被她的大叫聲嚇到,他連忙停下腳步,「怎麼了?」她沒事幹嘛叫得這麼大聲?
一聽見李嘯天的聲音,白弱水才放下心來。還好不是什麼可疑的人擄走她,可是,不對呀!她不是還在氣頭上嗎?
她用力敲打他的肩膀,「喂,你快放我下來!」他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擊昏她還擄走她,
李嘯天一聽,連忙放她下來。
白弱水瞪著他,「你不是要下山,不理我了嗎?幹嘛還要回來?把人家擊昏再擄走,這算什麼正人君子的舉動啊?」她的後頸到現在還隱隱作疼。
李嘯天當然捨不得傷害她,只能夠低頭認錯,「對不起嘛,剛才擊昏你的確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好不好?」他天不怕,地不怕,只怕她流淚生氣。
白弱水聽到他這麼說,心中的怒氣消了大半,但不打算輕易地原諒他。
「還有呢?」她挑眉反問,看李嘯天還想要說些什麼話。
李嘯天看著她,有些臉紅地說道:「我捨不得你。」
白弱水沒料到他會這麼直接地表明心意,不禁緋紅雙頰,低頭不語。
真沒想到這木頭也有開竅的一天。
「現在你知道捨不得人家了啊?」白弱水嬌羞地開口說道。「那你方才為何不聽人家解釋?」
李嘯天一聽,十分難為情地搔了獲頭,「剛剛被嫉妒沖昏頭了,才會一時想不開,再說誰也不願意自己心愛的女人和別的男人靠太近啊!」他不想看到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就算是她的大師兄也不行。
白弱水此刻才知道李嘯天這麼在乎她,醋勁又如此之強烈。
「我跟大師兄之間沒有什麼,你信不信呢?」她突然開口反問他。
聽見她這麼問,他又怎敢說不信呢?「我相信你就是了。」不過他的內心還是很介意。
「事實上我覺得自己太對不起大師兄和練姑娘,所以去請求他的諒解,而你撞見的那一幕,只是大師兄在安慰我罷了,沒有其他的意思。」
「喔。」李嘯天虛應了一聲,他心中仍有疙瘩存在。安慰她?!他也可以安慰她呀!何必要白雲天來安慰她?
唉,她到底明不明白他的用心良苦啊?他的心全給了她,她是否感受到他的愛意呢?
一遇上白弱水,李嘯天只有乖乖認栽的份。
白弱水瞪向他,「你勉強的一聲『喔』是什麼意思啊?你還是不相信我嘍?」他這人的疑心病怎會這麼嚴重啊?
白弱水似乎完全忘了當初她對白雲天的情意,以及擄走李嘯天的行為是為了要引起白雲天的注意,希望他回心轉意。
這一切,李嘯天可是全看在眼裡,自然到現在還介意得緊。
李嘯天一句話也沒說,只是直瞅著她。
白弱水心裡急了,「你要怎樣才肯相信我?」這不是,那也不對,他到底是要她怎樣啊?
李嘯天看著她,再度問道:「你和白雲天之間真的沒有什麼吧?」他的語氣雖然冷淡,卻聽得出他十分介意他們之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