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呀!他昨夜很忙,他去開會。」即使床單已經很平整,單小浣還是不斷來回撫平,顯得心神下寧。
單雪恩把女兒拉近身側,語重心長的說:「小浣,把心事說出來,每個人都有脆弱的時候,像我,不就常常在你面前洩漏脆弱的一面嗎?」
「媽?」沒想到媽媽會突然這麼說,小浣心口微酸。
難道媽媽看出什麼了?
「媽最近常在想,如果能好好養病恢復健康,或許就能出院跟你一塊兒住了。」撫著她的長髮,單雪恩輕語。
小浣照顧她太久太久了,是她該負起做母親的責任的時候,將可能受傷的孩子收回羽翼下保護。
「媽,真的嗎?」小浣眼睛一亮,不敢置信。
「我問過醫生,按時服藥或許能控制病情,要出院過正常的生活並非不可能。」單雪恩笑答。
「媽,那你服藥吧!我一定記得提醒你按時服藥,這樣我們就能一塊兒住了。」單小浣興奮地拉住母親的手,眼前已經浮現和母親同住的美好畫面。
「好呀!」看見女兒的笑,單雪恩眸底揉進暖意,隱泛淚光。
從前自己總是怨天尤人,恨孩子的父親移情別戀拋家棄子,她又何曾注意自己可憐的女兒?她從小到大為了她而努力著,吃了苦也不喊苦,多麼讓人心疼。
所以她想通了,女兒若能得到幸福是再好不過,如果不能,那麼就由她這個做母親的來疼她吧!
「嗯。」小浣挽住單雪恩的手,期待地閉上眼睛。
和媽媽兩個人一起快樂的生活,有個溫暖的家庭,一直是她的夢想啊!
*** *** ***
「我要說的話那天都跟你說清楚了,你還來糾纏我做什麼?」氣憤的低吼聲在冷清的小巷弄裡響起。
單小浣用力甩開被箝制的手,感覺手腕像有火在燒,好痛。
「高小浣,老子是來給你最後的機會,你應該要感激流涕才對!」狗仔雙手插在褲袋中,一臉痞笑的接近她。
「不管你想跟我說什麼都是白費力氣,我的答案是N0!」單小浣堅決地回望他。
「真是很傷腦筋的固執耶!你這脾氣遺傳誰?高宇?還是那個殺夫的精神病母親?我看比較像單雪恩!」狗仔故意用話刺激她。
「閉嘴!」單小浣怒不可遏的大吼,無法忍受別人污蠛她母親。
當時的情況她親眼目睹,是高宇一再用無情的話語傷害她媽媽,媽媽才會一時情緒失控拿刀傷人,誰知道那一刀卻斷送高宇的棒球生涯,當時新聞過度渲染,將她媽媽形容成殺夫,其實事實不是那樣的。
「隨便你怎麼說,你媽是不是精神病與我無關,我說了,我是來給你最後機會的。」狗仔無所謂的聳聳肩,從大背包裡取出照片。「癡情女,你自己看看這是什麼。」
瞪著他手中的照片,單小浣沒動。
「拿去看啊!不會要我送到你眼前吧?」狗仔沒耐心的催促。
冷冷瞟他一眼,單小浣終於不情願地接手,當她看清照片裡親密相擁過馬路的男女時,她瞳眸倏縮,胸口像快要炸開來。
照片裡的男人是關毅司,而照片裡的女人即使沒見過面,她也能猜出她是誰——
Selina。
「然後呢?」將照片塞回狗仔的手裡,單小浣揚起下巴反問,不讓他瞧出任何情緒。
「拜託!姓關的都背叛你了,你還傻傻的站在他那一邊嗎?早說你只是替代品啦!」
「這種照片不能算什麼。」單小浣撇嘴別開臉。
「高小浣,你別再自欺欺人啦!」狗仔嗤笑。
「我說了,我姓單!」她糾正。
「好好好,單小浣。」狗仔難得聽話,高抬雙手表示妥協。「我們合作吧!給關毅司幾分顏色瞧瞧。」
「……」
「你還在猶豫什麼?他可是一邊說愛你,一邊和Selina糾纏不清,這不是擺明了劈腿嗎?你真甘願被他玩弄於股掌問?」他拚命慫恿。
他的話像把鋒銳的刀,一再戳痛她的傷處,傷得她血肉模糊。
「你到底想要我做什麼?」單小浣忍無可忍的問。
「我要他們更露骨煽情的照片。」
「你不是已經掌握他們的行蹤拍到照片,還用得著向我要嗎?」單小浣嘲諷。
「還不夠,我要關毅司別墅的鑰匙,我相信你一定有辦法拿到。」狗仔狡猾地說。
「別墅的鑰匙?你想做什麼?」單小浣緊緊蹙眉。
「我懷疑他會把Selina藏在別墅裡,只要在他房間裡裝幾支隱藏式攝影機……哈哈哈……」他發狂似的笑。
瞪著他猙獰的笑臉,單小浣懷疑他瘋了!
「死心吧!我不會幫你的。」單小浣丟下話,直接越過狗仔離開。
「喂!我話還沒說完,你想去哪兒?」
突然遭人用力拉扯,單小浣只覺眼前一花,背心狠狠撞上石牆,痛得眼淚全擠進眼眶裡。
「高小浣,你別給你臉不要臉,為了那個背叛你的男人,你連你媽都不顧了嗎?」狗仔陰狠地問。
「我當然在意,不過要做那種喪盡天良的事你請自便,我辦不到。」單小浣硬是將眼淚咬在眼底不喊疼出聲。
「挺牙尖嘴利的嘛!等我賞你幾巴掌看是不是還同樣硬脾氣?」狗仔氣紅眼,當下揚高手。
單小浣咬牙閉眼,等著狠狠甩下的疼痛。
「喂!你做什麼,欺負女人啊?」前方轉進兩名人高馬大穿著運動服的男學生,見狗仔作勢打人忍不住出聲喝止。
「呿!我會再來找你!」狗仔聽見聲音立刻轉身就跑。
逃過一劫的單小浣鬆口氣,整個人疲軟無力的蹲下。
「小姐,你沒事吧?要不要我們幫你報警?小姐?」男學生熱心地問。
「不用了,謝謝你們,我回家休息就好了。」此時她無法再應付其他事,只想回家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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