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理所當然啊!
左右看看,蘇玲玲覺得無力極了。大業皇朝有這樣執掌兵權的王爺和如此德行的相爺,卻直到現在還能保持朝堂清明,真是老天照顧。
「玲兒,你的表情真傷人。」龍驥雲伸手摸摸妻子的右臉,語帶抱怨。
蘇承遠笑呵呵的拍拍女兒沒有持釣竿的左手。「玲玲,做人有時候不能太過直接,會傷人。」
身邊的兩個人就像一老一少兩隻狐狸,蘇玲玲的眼角忍不住微微抽搐,抿緊了唇,沒吭聲。在大小狐狸面前,她這種人還是保持沉默比較好。
但顯然有些人不太懂得見好就收這回事。
「女兒啊,你幾時能把魚釣上來?爹真的餓了。」
「就是啊,娘子,幾時能釣上來?」
「等你們兩個都閉嘴的時候!」垂釣的美女終於發飆了。
霎時間,一對翁婿有志一同的往旁邊移了下。
時間一點點過去,日光一點點西移,而那抹端坐的倩影仍舊不動,猶如當年願者上鉤的垂釣者。
「為什麼這麼久了,她一條魚也沒釣上來?」等到肚子咕嚕叫的蘇承遠忍不住發問。
「因為沒放魚餌。」龍驥雲面不改色的回答。
老相爺沉默了一下,「為什麼不提醒她?」
「你女兒很凶。」
「胡說,我家玲玲明明溫柔善良活潑可愛,哪裡有凶?」這是身為父親對女兒的維護。
「前幾天她當著好幾家大臣及其家眷的面對我發飆。」這是身為丈夫小小的抱怨。
蘇承遠精神一振,雙眸發光。「啊,原來這就是善妒和懼內的源頭?」
龍驥雲沒回答,上揚的唇角已給了答案。
「上鉤了!」垂釣的人突地欣喜的喊出來,同時將釣竿向後急揚。
旁觀的兩人對視一眼,俱是一臉難以置信。
沒有魚餌卻釣上魚——而且是好大一條魚……
原來,真正聰明的人,有時候看起來長得其實並不那麼聰明。
兔子有時候也許會讓狐狸嚇一跳,人生果然處處有驚喜。
第6章
夜色如水,晚風清爽宜人,將酷夏的悶熱消退不少。
院子裡很安靜,只有草中裡的蛐蛐兒不停的叫嚷著,抗議天氣的不適。
這會,晉王府中的暗衛們看著他們的主子如同前幾日一樣,徘徊在王妃的臥房門前,這讓他們的精神處於一種亢奮的狀態,眼睛更是一個比一個睜得更大。
自從王妃進府,府裡的氣氛便變得有些詭異,草木皆兵中又透著逗趣與輕鬆。
王爺已經被王妃拒於門外好幾天了,難得的是他們王爺雖然生氣,倒沒像以前一樣維護自己的利益,所以這其中必定有問題。
在門前走了半天的龍驥雲終於停下腳步,抬頭看了看天上的一彎新月,抿抿唇。
已經六天了,應該沒事了吧?
手伸出去又縮回來,縮回來又堅定的伸出去,終是推開了虛掩的房門。
房內值夜的婢女看到他,聰明的福了一禮,靜靜退下,順便幫他拉上門。
掀開紗帳,床上的入睡得很熟,只用絲被蓋在胸腹之上,四肢都露在外面,長髮披在枕上,就像一匹上好的綢緞。
這幾天她總是煩躁得很,脾氣也是說來就來,知道她身體不適,他也不放在心上,只是對她拒絕自己踏入臥房的做法頗有微詞。
他們是夫妻,而她竟然狠心的把他趕去睡書房,理由是他毛手毛腳不老實。
哼!他朝床頭的小案上看了一眼,欣喜的發現這幾天總是放著的東西已經不見了。
想到那件事,他上揚的眉眼又垂了下來。他那麼「用功」,竟然全做了無用之功,真讓人恨吶,原本期待有成果的話,她或許會安份下來,現在看來他還是要繼續努力才行。
脫去衣物,他上了床。
她的體溫總是偏高,即使他已將床換成了冬暖夏涼的玉石床,仍是無法讓她在盛夏時清爽無汗,不過,想來嚴冬時節他會很喜歡抱著她當暖枕。
身上的重壓與某人的毛手毛腳,讓原本熟睡的人緩緩醒了過來。
她皺眉。「王爺——」
「嗯。」
「很熱的。」她一點也不喜歡這種天氣跟他在床上滾來滾去弄出一身汗,想當初他好端端的換床,卻是為了滿足他那不甚光明的心思,讓她無言了好久。
他關心的卻是另一件事。「身子好了?」
她沒有應聲,算是默認。
「本王很傷心吶。」他的語氣有點幽怨。
她雖覺詫異,但不想理他,所以還是沉默。
「本王也算勤勞,為什麼會毫無收穫?」
蘇玲玲頓時紅了臉,好在在夜色與昏黃的燈光中看不真切。
「是不是本王還不夠努力?」他的吻落在她的唇邊、頸上,手熱門熟路的鑽進她的中衣。
她忍不住咬牙切齒。「相信我,你已經非常努力了!」
「那為什麼……」
「我怎麼知道!」她甩開他不規矩的手,「睡覺,要不就出去。」這些天,她好不容易能睡個安穩覺,他還跑來搗亂。
「這裡也是我的床,為什麼我要出去?」他快手將她的抹胸扔出帳外,一邊說一邊繼續與褻褲奮鬥。
「放手!」她羞惱的掙扎,卻無法挽留住最後一件衣物。
他將十指插入她的十指中,與之緊扣。「想接岳父過來一起住嗎?」
「爹還沒告老成功。」她不確定皇帝老頭是否會同意,此時說這個言之過早。
他成功的挺入幽谷,卻不急著動作,貼著她柔軟的唇瓣輕語,「只要你跟他不聯手逃跑,我不會阻攔。」
這就有點兒麻煩了,她原就是想如果能接爹過來一起住,父女同心跑出去逍遙天下的成功機車應該會大得多。
她短暫的沉默讓龍驥雲非常惱火,氣悶的狂野律動起來,很快就聽到她發出破碎的呻吟聲。
只有這種時候,他才能確定她是真的受他掌控,哪裡也去不了。
「玲兒……我的玲兒……」
他最後激烈的挺進讓她忍不住一口咬在他的肩頭,兩個人同時發出一聲悶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