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煌抱著她的嬌軀,難以入睡,只因為從她的柔軟身軀散發出的淡淡藥香,讓他怎樣都睡不著。
這下子可好,自己說要陪她睡的,他卻怎樣都睡不著。
今夜,又是個失眠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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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一早,風少凡便輕手輕腳地落在門外,輕輕地將鎖給打開,一看到裡面的情景後,不禁笑了開來。
看來,師父這下子得對佳人負起責任了。他偷偷地離去,不打擾他們的好眠。
武煌一晚沒睡,自然知道風少凡的到來。只是礙於白霜正枕在他的懷中睡覺,他不願去打擾到她,要不然,他早就衝出去給那渾小子一記重拳。
他真不知道該懲罰風少凡,還是該感謝他製造機會,讓他與佳人相處?
昨夜的一吻,真的算是一場意外,他真的不是故意要去輕薄她的,他……他真該死啊!
對於她那心動的感覺,來的是又急又快,他有點搞不懂自己,為什麼會對她有這種強烈心動的感覺?
她不過是個來歷不明的女子啊!他怎麼可以就這樣對她心動,難不成……他是個濫情的傢伙嗎?但他又從沒有對其他的女子心動過,他真的不瞭解自己。
昨夜是他的初吻,他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對,只是憑著本能而為。
而她的氣味是如此香甜,令他有種欲罷不能的感覺。
欲罷不能?他們又不是夫妻,怎麼可以再這麼做?他得好好檢討自己不當的行為。
白霜悠悠醒來,揉著惺忪的睡眼,開口問道:「你醒了,怎麼不叫醒我?」唔,昨夜真是她睡得最好的一晚,因為有他的氣息繚繞一身,令她倍感窩心。
武煌看著她好一會,「見你睡得好,捨不得叫醒你。」見她醒來,他站起身來,取來濕布親密地為她拭臉。
白霜羞紅著俏顏,「你之前常為我這麼做嗎?」原來她是如此地幸福,有他這般溫柔相待。
武煌沒有回答,淡淡說道:「今天我要去市集,你要不要陪我一同去?」他賣灰狼還剩下不少錢,或許可以為她買些女人家的東酉。
白霜有些訝異,「真的嗎!」他會帶她去市集買些什麼?
武煌為她拭淨臉龐,一邊答道:「你不去也行的。」她有必要這般訝異的樣子嗎?
白霜微微一笑,「我當然要去,只是我們有缺些什麼嗎?」她直接伸手取過他手中的濕布,輕柔地為他拭臉。
與他親近的感覺真好,看著他的俊容,她的心不自覺地漏跳一拍。
他這般俊逸,令她的心滿滿地都是他。
白霜為他拭淨臉龐後,站起身來,以手為梳,將他披散在背後的長髮梳理一番。
兩人之間的親密感受,就像是恩愛夫妻般,一切是這麼樣的理所當然,他們合該在一起的。
武煌將一條皮繩交給她,好讓她將他的長髮綁起。
越來越習慣她在他身邊,越來越喜歡與她親近,越來越在乎她……他似乎無法沒有她。
白霜——還不太能夠肯定這是她名字的女子,就這麼悄然進入他的心中。
他們這樣住在一起,可以嗎?
武煌貪婪地想要將她拴在身邊一輩子,但是……若是她的家人尋來了呢?若是她已成親,她的丈夫尋來了呢?
他能夠捨得放她走嗎?捨不得、捨不得啊!
白霜為他綁好了長髮,笑著走到他的面前,「好了,看起來整潔多了,你說是不?」綁起頭髮的他看來更為俊逸。
唉,他可不可以不要生得這麼好看,讓她是心動不已。
武煌看著她好一會,「謝謝。」他們之間真的好像是夫妻,任誰見到他們剛才相處的情景,一定都會這樣想的。
而這一點,讓他產生強烈的優越感。
武煌有些不太自在地伸出手來,眼神還不敢直視她,「我們走吧。」
白霜見狀,立即笑了開來,將自己的小手交給他,「嗯。」他的大手包覆著她的,這感覺真的很不一樣,她的心跳得好快。
什麼叫做喜歡上一個人,她想……她知道這種感覺了。
如果說一個人一生只會遇到真正的另一半,那麼她已遇到了命中注定的伴侶一一武煌。
武煌拉起她的小手往外步去,就見到風少凡坐在樹上。
他笑嘻嘻地說道:「喔,這麼久才起床啊?我還以為你們一輩子都打算賴在那張床上不起來呢!」
白霜聞言,嬌羞地紅了俏臉,低下頭去不敢再見人。
武煌怒瞪風少凡一眼,「你少囉唆,待會我要去市集,你要去不去都隨你。」說完,他溫柔地將白霜抱入懷中,施展輕功往長安城的方向奔去。
風少凡見到他們恩愛的模樣,不禁吹了吹口哨,「好樣的,一晚就搞定。」隨即也施展輕功,尾隨在他們身後。
這麼有趣的事情,他怎能錯過?他定要好好觀察他們接下來的發展才行。
白霜枕在武煌的懷中,喚著屬於他的陽剛味,又是一陣心動,小臉更埋進他的懷中,吸取他的溫暖。
他待她的好,她全記在心裡,怕是一輩子都忘不了。
唉,她怎麼會忘了他的一切呢?真不該啊!
沒一會,他們就來到長安城外。武煌動作輕柔地將她放了下來。
「待會你可得緊緊地跟在我的身邊,知道嗎?」長安城裡人多,他擔心她會與他分散。
「知道。」白霜伸手握住他的,「那這樣我們不就不容易分開了嗎?」看到進出城門的人數眾多,她立即明瞭他眼底的擔憂為何。
武煌有點不自在地說道:「男女授受不親。」之前在山林中只有他們三人在,所以他並不在乎,但是到了人多的地方,還是得注意這些禮數才行。
「我們可是夫妻啊,何必在乎男女授受不親的禮數!」他多慮了。夫妻之間原本就可以親近的,不是嗎?
跟在他們身後的風少凡,一聽見他們所說的話,直覺得好笑。
這下子他倒要看師父如何自圓其說了。有趣!真是有趣!
武煌重歎口氣,「夫妻恩愛在閨房,用不著表現給外人知吧!」他這樣的說法,她應該可以接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