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煌自懷中取出一隻木梳及翠玉簪子,遞到她的面前。
「這、這是給我的嗎?你何時去買的?」白霜歡喜不已,真不敢相信她所見到的。
武煌對於初次去買女人家的東西,還是感到有些不好意思,「若是你不要就算了。」他故意對她惡言惡行,好掩飾窘態。
白霜笑著伸手接過來,「我好喜歡,怎麼會不要它們?」這可是他情地為她買來的飾品呢!
她怎會不喜歡?怎會不愛它們?它們對她的意義非凡啊。
武煌卻伸手將木梳自她手中取過,以手指繞圈,示意要她轉過身去。
白霜笑吟吟的轉過身去,背對著他。他可是打算幫她梳發?她感到好窩心。
武煌輕撫著她的烏黑秀髮,執起木梳,動作輕柔地為她梳理。
她的發烏黑亮麗柔軟,令他心醉迷,心動不已。他執起她的一絡青絲,輕嗅她的馨香。
對於他的親密動作,白霜的心是狂跳不已,他……可是在對她調情?
喔,她的心跳得好快,擔心它會狂跳出胸口。
武煌將她的身子抱起,讓她面對他,再為她輕柔地梳發。「你……對我可有點心動?」他千萬柔情地看著她。
絕美的俏顏染上淡淡的紅暈,原來他也是會對她調情的啊!
她還真以為他是個木頭,沒想到是如此浪漫多情之人。
「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白霜沒有正面回答他的話,卻吟唱了這首詩,算是對他說明了她對他的情意有多深。
武煌心動不已,伸手抬起她的小巧下巴,「天地合,乃敢與君絕,是嗎?」多麼令人心動的一首詩,教他不愛她也難。他俯下身去,給予她一記細而綿長的深吻,與昨夜的細吻截然不同。
「嗯……」白霜雙眼迷籬地看著眼前的武煌。
喔,他的吻,讓她心蕩漾,全身燥熱不已,更加擁緊他強健的身軀。
白霜的動作,讓武煌更是加深這一吻,一雙大手在她柔軟的嬌軀上游移著。
天,她真的好香,好柔啊!他好想要她……
而木屋內的空氣彷彿也變得燥熱了起來。
「啊……」白霜難以自己地輕吟著。
突然,原本握在武煌手中的木梳掉落在地上,發出一記聲響,裂成了兩半。
而這一記聲響,倒也讓他們兩人回復理智。武煌連忙將她抱離身邊,用力地呼吸空氣,這才讓他體內要她的慾望平定下來。
他該死的在胡思亂想些什麼?他的理性上哪去了?真差勁啊他?
武煌轉過身去,瞧見白霜俏顏羞紅,低下頭不敢望他,瞧見那只木梳裂成兩半。
「真該死的,這木梳竟然如此不中用,一摔就裂,我把它丟了。」他打算將那裂成兩半的木梳丟棄,白霜卻快他一步,將它們抬起。
「它裂成兩半,還是可以使用的啊,不如……咱們一人一半,你為我梳發,我也為你梳理,你說可好?」這可是他特地買來送她的,怎麼可以輕易將它丟棄?她可是不捨得。
武煌聽到她這麼說,心裡十分欣喜,一人一半,感情永遠不會散是嗎?
白霜將手中裂成的一半木梳遞給他,「好了,你要為我梳發一輩子的。」她臉上蕩著有點靦腆的笑容。
「說好的,一輩子。」武煌直接一把將她抱入懷中,取過她手中的翠玉簪子,為她插在發上。
「好看嗎?」白霜嬌羞地問著眼前的他,心又不自覺地加快跳動起來。
喔,他真的好令她心動,她怎能不去喜歡上他,愛上他呢?
他對她的百般疼惜,她怎麼可能無法體會得到?他對她的情意之深,讓她為他心動不已。
她這一問,武煌唇畔難得泛出一抹笑意,「你的美,不足以用任何的言語來說明。」
他的一番話,讓白霜又是排紅雙頰,「那麼,你對我心不心動?」既然他問她,那她也要這麼問他。
心動的感覺似乎很難去形容,但她就是對他有著不一樣的感覺,想要時時刻刻與他在一起。
她這樣算不算是對他心動,算不算是愛戀上了他呢?
愛上一個人的情感,她要怎麼說明?她只知道這一切就是這樣自然而然地發生在她身上。
對於武煌,她還有著許多不太瞭解的地方,但她就是愛戀上他了。
伸手勾起她小巧的下巴,武煌打算再給她一吻;而白霜也閉上了眼,期待這一吻。
此時,外頭傳來腳步聲,來人正是他們所遺忘的風少凡。
瞧見他們正卿卿我我地在木屋內,風少凡見了就有氣,「找到人了,就不在乎徒兒了嗎?」害他一直在西市內四處找尋他們的蹤跡,像個傻子一般。
氣煞他了,他真不該認武煌為師的,見色忘徒的傢伙。
武煌對他有一些愧疚,是他疏忽了。「抱歉。」這是他頭一次對風少凡說抱歉。
聽到他的道歉之辭,風少凡有些錯愕。他沒有聽錯吧?一向唯我獨尊,對世事漠不關心的武煌,也會說出抱歉這種話。
真是讓人不禁感慨,愛情的偉大之處,得以將人改變。
白霜心裡也覺得很對不住他,他一定尋覓她許久。她往風少凡的方向步去,輕擁他的身軀,「對不起,我以後定不會迷失。」
風少凡可沒有料到她會這麼做,不禁傻眼。她真香,真柔軟,讓他有點思念起早已過世多年的娘親。
但是娘沒有她的香,沒有她的柔軟,也沒有她的年輕貌美就是。
他們感人的一面,看在武煌的眼裡,卻十分不是滋味。
搞什麼啊?雖然風少凡不過是十七、八歲的少年,但也算是個男人,他不喜歡有任何男人接近他的白霜,就算是自己的徒兒也不行。他連忙向前將他們分開。
「好了,別抱太久。」武煌越來越覺得自己的醋勁大發。
風少凡年紀雖小,卻挺懂人情世故,自然明白武煌心裡所想之事。他撇了撇嘴,「哼,有了『師母』就不要徒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