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因為他的話而震驚不已,一動也不動,就這樣地僵在那裡。
他說了些什麼!他武煌一直都是一個人,從來就沒有娶妻過,那麼他是騙了她了,一直都在欺騙她的感情?
他們不是夫妻,他們本就不是夫妻……
為什麼、為什麼他要騙她!為什麼!
見到她失了神,正是將她擄回去的好機會,何善化於是向那五人使了一記眼,要他們帶她回府。
卻沒有料到在下一秒,一隻大斧突地往何善化的面前飛過,直挺挺地射入在離他耳邊半寸的樹幹上。
何善化嚇得腿都軟了,倒在地上起不來。
「給我放開她!」武煌宛若戰神,站在離他們十尺遠的樹上,以鄙夷的眼神瞪向他們。
一聽到武煌的聲音,白霜抬起一雙充滿疑惑的眼眸直盯著他瞧。為什麼他此刻看來好陌生,與她之間的距離離得好遠、好遠。
瞧見白霜那抹不對勁的眼神,武煌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她是怎麼了,為什麼看著他的眼神不再充滿愛意,反而有著他陌生的懼意!她……究竟是怎麼了?
「給、給我上,宰了他,我大大有賞!」何善化打定主意,一定要將佳人帶回府,即使殺了武煌也在所不惜。
那五名壯漢一聽,立即衝向前去,亮出懷中的利刃,要將眼前的傢伙給殺了,好獲得高額獎金。
武煌冷眼看著他們五人,「哼!就憑你們向個也想奈我何!」不如回去多叫些人馬前來,這才有點看頭。
武煌的狂語讓他們五人是氣惱不已,暗中下定決心,非要將他拿下不可。
只見武煌施展上乘輕功,一躍而下落在他們五人身後,身手矯健地徒手將他們—一擊倒,時間不超過幾秒鐘,誰是最後的贏家答案立即揭曉。
何善化一見到眼前的情景,又是一陣腿軟。
這、這人真是戰神嗎?怎麼他所請來的五名強健打手如同三歲娃兒一般,被他一下子就擊倒了。
武煌看著地上正在哀號的五人,毫不遲疑地走到何善化的面前,「你方才是用哪一隻手碰她的?」他定要將他碰她的那隻手給拆了!
膽敢碰他的女人,殺無赦!
何善化害怕地一句話都說不出口,顫抖著身軀,如同被風吹襲的枯葉般抖個不停。
武煌暫時先不理會他,轉過頭看著一旁的白霜,「你沒事吧!」他想要伸手扶她起來,卻被她一手拍開。「你!」手背上所傳來的火辣痛楚,令他一怔。
白霜雙眼含淚地問道:「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騙我!」不想要再見到他的臉,不想要再聽到他的聲音,那都會令她心疼不已的。
話一問完,她立即跑開,想要離得他越遠越好。
「白霜!」
見她忽地自他面前跑開,往山上奔去,他一臉錯愕不已。
最後他想起正打算逃跑的何善化,一把揪住他的衣襟,「你跟她說了些什麼!」不然她又怎麼會逃離他身邊?
「我、我只是對她說你們根本就不是夫妻,就是這樣子罷了,大俠饒命啊!」何善化連聲求饒,深怕自己小命休矣。
何善化的話如同雷擊,讓武煌震驚不已,她知道了!她真的知道一切的真相了!
放開何善化的衣襟,武煌再也沒有力氣去教訓他,讓他與那五名打手一同離去。
何善化再也不敢打這女人的主意,以免自己的命給賠上了。
而在此刻,被擊暈過去的風少凡好不容易清醒過來,「真該死的!」他伸手撫著發疼的後頸。
他自地面爬起來,意外地瞧見武煌的身影。
「師父!你何時回來的!白霜呢!她是否被賊人給擄走了!」他擔憂地問著一臉呆滯的武煌。
情況不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見武煌沒有任何回應,風少凡只好在他耳邊大叫,「師父!」快快回過神來啊!他想要知道究竟在他昏迷的這段時間是發生了什麼事。
武煌喃喃道:「她知道了,她知道我們不是夫妻了,謊言已經一被人拆穿,她不會再待在我身邊了!」
謊言,愛情,一切都成了空,成了虛幻。
他握不住她的手,也不敢伸手去握,只因為她知道了一切。
他的心好疼,疼得令他險些不能夠呼吸,頭一次知道何謂心痛的感覺。
「什麼!那麼她去哪裡了!被人擄走了嗎?」但是不可能的啊,他們不可能會打贏武煌的,他也不可能會讓他們白白地帶她走的。
那麼就只剩下一個可能性——她逃開了。因為謊言被拆穿,她一時之間無法面對武煌,故而逃開,只是她又會往哪裡逃開呢!
見武煌一臉呆滯樣,是沒有辦法去依賴他了,一切只能夠靠自己,畢竟,這一切都是他所惹出來的麻煩啊!他得自己去解決才行。
風少凡連忙往四周望去,瞧見白霜隨身攜帶的手絹落在通往山上的步道,他已知道她往哪去了。
於是他施展輕功,到山林中尋找白霜的下落。
沒一會就瞧見白霜的身影,她正坐在山崖邊,望著底下的懸崖。
瞧見這情景,風少凡嚇得冒出一身冷汗,「我……好姊姊,你可不可以稍微地坐進來一點,下面的懸崖可深著,咱們小心一點可好!」
他盡量溫和地說著話,不希望驚動她,要是她一個不如意,就這麼跳下去,任誰都救不了她的啊!
如果她不幸身亡,那會不會就連武煌都想不開!那他不就一下子少了師父和師母了嗎?啊呀!呸呸呸,童言無忌、童言無忌啊!
白霜沒有回過頭來,依舊望著腳底下那深不見底的懸崖,悠悠問道:「你說……我是不是真的不是他的妻子?」
白霜這一問,風少凡不禁傻了眼,「你……你都知道了?」啊呀,真該死的,他這不也就等於是告訴她,她不是武煌的妻子了嗎?
緩緩地轉過頭,白霜一臉難過地看著他,「是啊,我都知道一切的真相了。是剛才那名男子告訴我的,他說武煌本就尚未娶妻,一直都是單身一人,我又怎麼可能會是他的妻子!而且他又說我根本就不是這附近城鎮的人,他向一對由長白山來的老夫婦打聽到我的消息,他們說我是與另一名姑娘從長白山下來的。」她苦笑著轉述那名男子告知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