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煌差點沒有被口中的饅頭給噎住。她什麼問題不好問,竟然會問他這種事!
「我救了你……」還有他們不是夫妻。但是不知怎麼地,這一句話他就是怎麼都說不出口。
怪了!他是怎麼了?啞了嗎?沒有啊!好得很!那現在是什麼情況?他還是說不出口啊!
「是這樣子的啊!」那她明白了!他救了她,她定是以身相許而下嫁於他,這似乎是再合情合理不過。「那你又是從事什麼工作呢?」她想要知道與他有關的所有事情,即使只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也想知道。
唉,真糟糕!她竟然會失憶到忘了自己的丈夫。
「工作?」他有做什麼工作來著?「樵夫、獵人、農夫都是吧!」
他沒肉可吃就去山上打獵,沒有木材就到山上砍伐樹木來燒火取暖,想吃稻米、蔬果就自己種來吃,日子就這般平淡的度過。
直到救了她之後,他的平淡生活才有了巨大轉變。
「那我呢?」白霜直指著自己的鼻尖問道。
她的問題令武煌又是一愣。
她可真是問倒他了。他要是知道她是誰,又是做什麼的,早就把她送回去了,又哪會待在這和她玩你問我答的遊戲?
「你是位行醫的大夫。」以她身上的淡淡藥香,以及會辨識藥材的能力,應該就是如此工作。
反正在這荒郊野外,也不會有任何人教她給遇上,行醫更是不可能的。
「真的嗎?」原來她是一位大夫,難怪她會這麼熟悉藥材的種類和效用。
武煌將手中的野兔肉啃完之後,隨口問道:「你還有什麼問題要問嗎?」最好是沒有。
「沒有了。」白霜站身走向他,拿起隨身手絹為拭去唇畔的肉漬。
「你!」武煌訝異地瞪大眼。
完全沒有料到她會這麼做,她身上淡淡的藥香沾了他一身,竟讓他有些目眩神迷。
該死的!他是怎麼了?怎會這樣?
「下回吃完東西後,我再為你拭淨。」他們是夫妻,她做此事是理所當然的。
「不、不必,我下回會注意的!」他哪能夠忍受得了她下一次的靠近?又目眩神迷了該如何是好?
他是病了嗎?要不然怎會這樣?
白霜笑了笑,轉身進入屋內收拾物品。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武煌心中竟然有一絲落寞,只希望她在他身邊,多陪他一會。
陪他!真……真是見鬼了!他到底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一向不和女人打交道的他,今日竟然會救了她,去為她買饅頭,還會因為她的靠近而頭暈目眩。
他真是病了,而且病得不輕。
武煌站起身往屋內步去,看見她正拿起一條布巾要擦拭桌椅,「你在做什麼?」
「打掃啊!這裡沾上了些許的灰塵,打掃乾淨比較好,不是嗎?」怎麼會有這麼多的灰塵?是她平日都沒有在打掃嗎?
她真不是個好妻子啊!
「呃……」武煌有些難為情地搔著發。
他向來大而化之慣了。有椅可坐,是床可睡就好,哪會去在乎是否有灰塵沾身?
如今,他卻開始覺得有些丟臉,不好意思起來。
「今天你辛苦一天,一定累了吧?」白霜為他整理好床鋪,「夜深了,你可要就寢了?」她走上前去,伸手欲為他褪去衣衫。
當她一接觸到他的胸膛時,她沒有料到他的胸膛竟然如此雄偉,身上皆是結實的肌肉。
俏臉微微羞紅,她的丈夫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似乎和一般人截然不同啊!
意識到她的行為,武煌連忙往後退去,「不、不必了!晚上我睡在外頭就好。」她那伸來的小手,教他心跳加快不已。
「睡在外頭?」白霜輕皺蛾眉,「別胡言!若是著涼了,那怎麼得了!」他到底在胡說些什麼啊?
他怎麼可以說出這種話來?夫妻原本就是要同睡在一起,這是理所當然之事,他為何一臉訝異的表情?這教她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看著她又要向前一步,武煌只好使出獨門點穴大法,暗自運用內力隔空點穴,點中她的穴道,好讓她昏迷過去。
「唔……」不知怎麼地,白霜突然感到全身無力,眼前一暗,就此失去所有的知覺,身子一軟向後倒去。
武煌伸手抱住她往後倒去的嬌軀。
他暗自呼出一大口氣。以後該如何是好?總不能夠在每晚就寢時分,都去點她的穴道,好讓她昏睡過去吧?這樣她的嬌弱身子怎堪受得了?
看著她的絕美容顏,武煌重歎口氣,若她還是位黃花閨女,他這麼做豈不玷污她的名節?
只是,他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無法開口告訴她實情?他是怎麼了?
難道……他對她動了心嗎?所以才會導致如此?
天啊!他在胡思亂想些什麼?他這一介莽夫,哪高攀得上她?
此時,耳力極佳的武煌,聽見屋外有人刻意隱藏腳步聲,沉聲喝道:「來者何人?」他同時做好可以隨時取下來人性命的準備。
聞言,那人只好揚聲道:「師父,可千萬別一時激動而錯殺徒弟啊!」
武煌皺起眉頭,「你不是回去了嗎?怎麼又回來?」這渾小子最好是給他滾得遠遠的,免得他見了他又心煩不已。
「師父,說話怎麼這般見外?」風少凡自行推門入內,就見到武煌正抱著白霜的情景,揚眉笑道:「呵,師父的手腳動作可真快。」
他還以為他這呆板的師父,是永遠都不會對這美若天仙的姑娘怎麼樣呢!
武煌伸腿,一腳將一旁的木椅踢向風少凡,要他小心自己的話語。
風少凡連避也不避,一手接下朝他飛來的木椅,笑嘻嘻的說道:「別生氣啊!我可是特地前來告訴你一件消息的。」
「有話就快說!」武煌動作輕柔的將白霜的嬌軀放在床鋪上。
「你點了她的穴道。」風少凡走上前來,將一隻布包放在床邊。
「什麼東西?」武煌瞪向那布包。
「衣衫,送給她替換用的。」
武煌突然有點感激風少凡,他這個粗人一向沒想這麼多,忽略了她可能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