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紅暈慢慢染上她白皙如水晶的俏臉,他的生理反應很真實。
擁有她超過一年的時間,他對她性趣始終不減。
「你這個人……講話就不能稍微含蓄一點嗎?」他低醇的嗓音在她肌膚上撩撥起一股顫慄。
她從來沒想過,能有這麼個男人可以如此輕易的就挑起她的情慾。
「沒辦法,我一看到妳就發情。」
姚窈長睫如蝶翅般忽地顫動了下,嫩紅誘人的玫瑰色一路蔓延到美麗的耳朵還有鎖骨。「越說越不像話。」卻是嬌嗔。
「哪裡有最近的飯店還是旅館?」
鷹司龢完全不掩赤裸裸的慾望。
他想念她那副叫男人瘋狂的身軀,單單只有想像便能叫他血脈賁張。
最後,他們沒有去任何一家飯店或是旅館,姚窈的小公寓被他粗暴的打開,兩人捲成麻花的相互蹂躪啃咬著對方的唇,他抱起她一腳踹上房門,被剝開的衣物落地迤邐到房間——
沒有甜點小菜就直接吃主餐,這銷魂,正在進行中,暫時,兒童不宜。
第2章
空氣裡飄浮著淡淡的咖啡香。
兩匙半的牙買加頂級藍山,是現磨的豆子,中細顆粒,口感要甘甜酸苦層次分明,他說這是喝咖啡最完美的比例。
咖啡的喜好因人而異,卻只有姚窈能煮出鷹司龢最喜歡的口感。
她把長卷的發紮成馬尾,合身的T恤,展露翹臀的牛仔流蘇短褲,他知道這兩件衣服下她什麼都沒穿。
真養眼,單單這樣看著她在眼前晃來晃去,他又想把人逮回床上去。
「別忙了,我有話要跟妳說。」僅有的一分理智讓他抓住她往他身上坐下,又覺得不妥,換了姿勢把人按在自己身旁。
她慵懶的往他身邊倒,習慣的趴在他的大腿上,細白的藕臂撐著軟白的腮幫子。
他們的愛情在旁人眼中或許太過居家,不夠熱鬧,不夠刺激,一起做飯、看電視,他看他的汽車雜誌、她讀她的香草書籍,偶爾去不遠的河堤散步,看公園的小孩嬉戲。
鷹司龢是礙於身份,姚窈卻是真心喜歡這樣的恬淡。
摸上她滑細的發,發尾還帶著微微的濕潤,他的大手解開了髮帶,釋放她秀髮風情。
「我要結婚了。」他打了腹稿準備一整晚,卻是一開口就失控。
姚窈一時沒回過神來,好一會喜色躍上寧靜的眉目,她害羞的敲打了下他的胸膛。
「你真壞,我連你家裡的人都還沒見過,這樣嚇我。」她連他家裡有什麼人也不清楚,他一向神秘得很,就算問了,也是模稜兩可的答案,加上她不是那種愛追根究底的人,日子一久也就當沒這回事了。
「我的對象是士倫多集團的獨生女。」
他的聲音沉穩又結實,沒有外星人附身。
「你認真的?」她抬眼看進他的眸。
鷹司龢的眼中分明有著什麼,可是一閃即逝。
安靜彷彿一條細繩,無聲無息的勒住她的脖子。
姚窈垂下頭,墨發覆臉,將所有的表情遮住。
「什麼時候決定的事?」
「幾天前。」
「恭喜你鯉躍龍門了。」從此步步高陞。
在她眼中他只是個汽車公司的試車員,這印象是鷹司龢給的,而人往高處爬,水往低處流沒什麼不對,但是,×的!忍不住爆粗話,她真不喜歡這種感覺。
「我需要一個繼承人,而妳的肚皮一直沒消息。」
他一說完,才發現這個理由更惡爛。
「你確定那個集團的千金可以替你生兒子?」繼承人?他需要繼承人?這是什麼爛借口?
男女談分手居然連肚皮不爭氣都抬出來了,看了眼自己平坦的小腹,姚窈發現她不認識這個男人。
「基本上我一直認為我的基因是很優秀的。」
「那麼不優秀的人是我?」被一個可以控制她喜怒哀樂的男人這麼說,她要笑還是哭?
「我沒這樣說。」
「所以你要分手?」她捋了捋頭髮,收回頭髮的主控權,站起來離他好幾步遠。
看著兩人的距離,鷹司龢的眉心打了小皺折。
「小窈,情人的世界不是只有黑跟白,我們不能有灰色地帶嗎?我希望妳可以繼續陪在我身邊,我很喜歡妳。」他不是想要享齊人之福,可這是沒辦法中的辦法。「除了婚姻外,其它的我什麼都可以給妳。」
「我沒興趣當你的情婦。」
原來他要的只是一個乖乖陪睡覺的女人。
付出真心卻被背棄的感覺真不好,不知怎地她的五臟六腑都寒涼了起來。
對她坦承也得不到她的諒解嗎?
「姚窈,妳不可以這樣冤枉我,我從來沒有把妳當情婦看!」他努力解釋,但他的做法明明就是。
「我知道了,只是你未來的路上沒有我的位置而已。」姚窈的聲音平平滑滑的沒有任何起伏,溫溫潤潤的眼神從鷹司龢身上離開落在遠方某個點。
男人志氣比天高,女人如衣服,她以為兩人在一起的時間可以再多上幾年,只是、只是……真的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麼快!
男人不能說他們天生薄倖,而是太容易得到的東西,誰會珍惜?
沒有經過刻骨銘心的愛戀就直接沉淪,沒有太深的交往就直奔本壘,她以為那就是愛情。
她就是那個太容易被得手的東西——
「姚窈?」鷹司龢喊。
「我不會當情婦的。」
「我不明白那一張紙有那麼重要嗎?」
「你背叛在先,沒資格問重不重要。」
這是他認識的那個如水的女子嗎?
他仍努力說服,「只要妳開口,我能力所及,什麼都給妳。」
「對你來說我也許是個零負擔的女人,想要就要,想丟掉也很方便,不過,我還是有自尊的。」姚窈站在朦朧的夜色裡對他微笑,然後伸出纖細的手指,「出去!這是我的房子,你給我滾出去!」
鷹司龢很錯愕,他居然被攆?雖然是活該,但是天之驕子的他曾幾何時嘗過這種丟臉的滋味?
「妳確定什麼都不要?」什麼都沒得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