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樣感覺好累喔!」靠在沙發上哀哀叫。
王叔與唐君毅相視一笑,唐君毅對著這個弟弟說:「趁現在好好讀書,好好培養自己的實力,不過也不要覺得壓力太大,你是個聰明的孩子,一定應付得來,我有信心。」
被他稱讚,感覺還滿爽的,魏宗堯趕緊坐正,決定不再討論這個話題,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問:「哥,爺爺說要再幫你找別的老婆,你是不是真的會跟嫂嫂分開啊?」
唐君毅挑眉,「在我回答這個問題之前,我可以先知道你是站在哪一邊嗎?」
「我當然是支持老哥跟嫂子啊!」魏宗堯放低聲音,「其實我覺得嫂嫂還不錯,我是想,你不要理爺爺就好了,反正他說說就算了,而且現在,韓奶奶正在全力對付爺爺,我看爺爺沒得玩了。」
唐君毅跟王叔都笑了,此時門又被打開,走進來的人就是韓寧靜還有何守武。
何守武一看見魏宗堯,立刻大叫。「你這小子,叫你不要亂跑,你真是欠揍。」他現在主要負責保護魏宗堯——這小子是未來魏家的繼承人,絕對不能出什麼意外。
他何守武保護唐君毅保護到人都受了傷,實在是太丟臉了;現在如果連這個小鬼都保護不好,那他乾脆不要混了。
韓寧靜立刻跑到唐君毅面前,焦急的對著他看上看下,看到他人沒怎樣,這才鬆了一口氣。「老公,我不是叫你在家多休息嗎?你就是不聽話耶!」
「老婆,我知道,對不起……」
「我很擔、心你耶……」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一個關心、一個安撫,唐君毅就是有辦法輕鬆化解掉韓寧靜的一切情緒——只要到了唐君毅身邊,這女人總能這樣溫柔可親。
就在此時,外頭秘書進來通報,語氣有點緊張。「唐先生,有位董事說要見您。」
王叔皺眉頭,「沒有這個行程啊!」
唐君毅想了想,「那個董事……是不是叫做劉政?」
秘書點頭,唐君毅暗忖一番,「請他在會議室等我。」秘書點頭,隨即離開。
王叔則是大驚,「劉政?老天!是他,他來過好多次了……」
唐君毅點頭,站起身,拿起西裝外套,穿上外套;韓寧靜與何守武不解,王叔這才告訴他們事實。
韓寧靜拿出槍準備過去逮人,被唐君毅攔下。
「寧靜,現在沒有證據,怎麼逮人?你不要急,我先去跟他談談看。」看看眾人,「宗堯,你跟王叔待在這裡,不要離開,不要讓對方看到你。」
韓寧靜想要跟,但唐君毅下准。「你在這裡保護宗堯跟王叔,何守武,你也是。」
「你自己一個人過去嗎?」何守武不太贊同。
唐君毅則是點頭,他本來就該自己一個人過去——他要先瞭解那個人,先試試那人的底線,而想試試水有多深,一個人就夠了,犯不著所有人都下水。
第9章
唐君毅一個人離開了總經理室,他氣定神閒、神情自若,心中沒有絲毫畏懼,一路上甚至跟經過的員工打招呼問好,任誰也看不出來,他即將去赴一場禍福難料的會面。
這個劉政,他已經大概知道那人的底細,不過說來諷刺,他從未見過劉政,不知此人長得是圓、是扁;是善、是惡?但是他心裡一點害怕也沒有,反倒有點輕鬆,經過這麼久,他終於等到此人從暗處定出來。
就在走向會議室的路上,秘書小姐一直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身後,不敢走太快,卻又怕跟不上他的腳步,臉上的表情顯得很不安。
這些唐君毅都發現了,他只是一直不問,對於秘書的反應,心裡自有一番暗忖。
可是秘書最後還是受不了,對著唐君毅說了出來。「唐先生,您真的要見劉董事嗎?」
「當然,董事是公司的重要成員,目前公司由我管理,我有這個義務與他會面。」唐君毅說得倒是很冠冕堂皇,卻沒有將真正的理由說出來。
可是秘書小姐還是很害怕,「可是那個劉董事不是好人,以前董事長還在的時候,他就來找了好多次。」
「我知道。」
「他不是好人,每次經過秘書科,都對著我們不懷好意的笑,好恐怖喔!大家都很怕他。」
「不用怕,光天化日,而且這麼多人,他能怎樣呢?」
秘書在門前停住腳步,「唐先生,我不要進去好不好?」
點點頭,本來就沒有要她跟,是她自己太緊張的;秘書獲得同意,如釋重負,趕緊走人,穿著高跟鞋,一瞬間倒也健步如飛。
唐君毅自己開了門,走進會議室,第一眼就見到那個劉政,唐君毅知道這傢伙是走投無路,被逼急了,才會來找他。
不過這傢伙顯然是個不知禮貌為何物的人,看見他進來,也不站起身迎接,甚至還坐在主位上。
但是唐君毅還是面帶微笑,一副不打緊的模樣,他從來就不拘這種小節,他走上前,對著劉政伸出手,熱情的與他寒暄。
就在那一瞬間,他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劉政的表情在瞬間轉變,從原先一臉不懷好意的笑容,立刻換上一副熱情到有點諂媚的臉。
這個劉政已經五十好幾,他是靠著收購股份的方式拿到魏氏兩成股數,成為繼魏家四成五的股數之後,第二大股東,更因此順利的躋身董事會。
「劉董事。」
劉政也跟唐君毅握手,「唐先生,真是久仰大名,這段時間公司都是靠您撐起來的,看您年紀輕輕的,真是英雄出少年。」
唐君毅面對稱讚,沒有太欣喜的笑容,「不敢當,這些都是君毅應該做的,既然接受了董事會和魏家的任命,君毅自當全力以赴。」
兩人又寒暄了一番,言詞淨是言不及義,藉由說話的同時,彼此打量著對方的虛實,探看對方的實力。
「劉董事,請坐,坐著比較好談。」
兩人就這樣就近坐下,只是劉政還是坐在主位上,似乎沒有讓位的意思:唐君毅心裡有數,更讓他確信眼前這人來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