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表弟胸有成竹的模樣,余岳中已經不想問他的朋友是誰。
「所以,表哥,你已經幫我很多了,現下可以安心的陪表嫂。」
「你表嫂如果知道我把這麼有趣的事讓出去,肯定會以為我也變得無趣了,那可就不好。」余岳中呵呵笑道。
「是嗎?那還真是不好呢。」居無言隨口附和,知道這只是表哥要他安心的說詞。
「反正這事兒交給我辦,你只要搞定梁堡主,協調好你那友人,時間敲定好了之後通知我便成。至於現在嘛,還是來辦『正事』吧!」余岳中突然搓著手,嘿嘿淫笑的瞅著他。
居無言見狀,無奈的歎了口氣。
「我說表哥,你有必要表現出那種色老頭的樣子嗎?」
「嘿嘿,『無艷表妹』,你就要出閣了,所以這應該是最後一次了,你就乖乖的脫了衣裳上床去,讓表哥好好的疼愛你吧!」
*** *** ***
談西施坐在浴桶裡,讓春桃替她按摩有些僵硬的肩頸,連續坐在繡架前好幾個時辰,讓她的肩頸處僵硬疼痛無比。
好舒服……
她吁了口氣,舒服到有些昏昏欲睡,春桃在說些什麼,她都沒怎麼注意,直到無艷姊姊的名字出現,她才精神一振。
「春桃,你剛剛說什麼?」她聽錯了吧!
「什麼?」春桃一愣。她剛剛說了很多,小姐指的是哪一樁?
「你剛剛說隔壁居姑娘怎麼了?」
「喔,小姐沒聽說嗎?現在市井傳得沸沸揚揚,說居姑娘過不久就要嫁人了,竟然還養了一個小男人在家裡……」
「嫁人?」談西施驚愕不已,原來她沒聽錯,無艷姊姊要嫁人了!
春桃被嚇了一跳,怎麼小姐驚訝的是嫁人的事,而不是養小男人在家的事?
雖說嫁人的事也挺讓人訝異的啦,不過指腹為婚嘛,誰會料到居姑娘長大會變成那模樣。
「是啊,這件事傳了好一陣子了,小姐沒聽說嗎?」
「沒有。」談西施心頭悶極了。為什麼這麼重要的事,無艷姊姊竟沒告訴她?「說清楚,春桃,你都聽說了什麼?」
「就是聽說居姑娘的婚事是指腹為婚,可是因為居少爺的關係,才延遲至今,現下居少爺就要回家了,居姑娘終於能安心嫁人,日子好像是訂在六月二十七。」
「這傳言真實性有多高?」談西施悶聲問。
「是真的喔,小姐,是居姑娘親口說的,而且日子都定了啊。」
是真的,還是無艷姊姊親口說的,那……為什麼沒告訴她?
她們不是約好不嫁人,兩人要相伴到老嗎?
不,那是她自己一相情願的說法,無艷姊姊根本沒有答應……
六月二十七,只剩下兩個多月了!
她猛地從浴桶裡站起身,水嘩啦啦的,瀉了一地。
「小姐?」春桃一臉錯愕。
「我……春桃,我想休息了。」
春桃立即替小姐擦乾身子,穿上衣裳。
「小姐,您臉色不太對,是不是太累了?」她關心的問。
「我沒事,你下去吧。」談西施在床沿坐下。
「春桃把這裡整理好就回房……」
「不用了,放著吧,明天再收拾就行了。」出聲制止,她無法再等,她想立刻到隔壁去找無艷姊姊問清楚。
「沒關係,小姐,收拾這些花不了多少時間的。」春桃笑說。
「春桃,明天再收拾,你也累了一天了,回房休息吧!」談西施很堅持。
春桃愣了愣,雖然覺得奇怪,不過還是點點頭。
「好吧,那春桃回房,小姐您也早點歇息。」
待婢女離去,她立即起身,穿妥衣裳之後,熄掉燭火,又等了一會兒,才悄悄離開寢房,往那道高牆快步走去。
她鑽到樹叢後頭,打開那扇新做的小門,走到隔壁的院子。
無艷姊姊說今晚有客人,不過都這麼晚了,客人應該已經離開了吧?
鑽出樹叢,定上迴廊,她並不擔心會被看見,因為無艷姊姊說她的園子沒有經過允許是不會有人擅自闖入的。
遠遠的看見無艷姊姊房裡透出的光線,她一臉欣喜。無艷姊姊回來了。
加快腳步定了過去,經過窗口,裡頭的談話卻讓她腳步停頓了下來。
「表哥,你點我的穴道做什麼?」
是無艷姊姊,而且……表哥?
是那個全城最有名的風流浪蕩子嗎?
無艷姊姊今晚的客人,是她表哥?
「親愛的無艷表妹,表哥點你的穴道,是為了不讓你亂動,這樣表哥才能好好的欣賞你、疼愛你啊!」
談西施渾身一僵,從窗口縫隙望進去,就看見無艷姊姊僵直的坐在床沿,還……還……裸著上半身,一個男人正對無艷姊姊渾圓的胸部上下其手!
那個表哥,在欺負無艷姊姊!
「表哥!解開我的穴道!」
她聽見無艷姊姊咬牙切齒的命令,可是那個無恥之徒竟然不肯收手。
「不成不成,無艷表妹過不久就要出閣了,這應該是最後一次了,表哥不好好的玩玩怎麼對得起自己呢?」
無恥!
談西施聽得怒火攻心,偏頭四處找尋可以當武器的東西,瞧見了一根如手臂粗的木棍,她立即拾起,接著便衝進房裡。
「放開無艷姊姊!」她大喊,舉高木棍朝余岳中打了過去。
「西施?」居無言錯愕驚喊。見表哥臉上漾著惡作劇的笑容,立即理解他為什麼會突然點他的穴道,因為表哥早就察覺西施的到來!
余岳中輕鬆閃過談西施攻擊的同時,順手解開了居無言的穴道,接著飄開戰場丈餘遠。
「嘖嘖,無艷表妹,有人打斷咱們的好事,看來只能到這裡結束了,真是可惜,這是最後一次了呢。」
談西施擋在裸露身軀的居無言身前,怒瞪著下流胚子,一邊對身後的居無言道:「無艷姊姊,你還好吧?沒事吧?」
「沒事。」居無言很想歎氣,默默拿起一旁的衣裳穿上。
「你……你還不快滾!」談西施對余岳申斥責,並威脅地揮動手中的棍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