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他回握的力量,她抬眼望向他,看見了他眼裡的深情蜜意。
「唉,真好,我也想回家抱老婆。」余岳中故意羨慕的出聲。
「好了,表哥,你不是說有事嗎?」居無言轉移話題,「說完你就可以回家抱老婆了。」
「好吧!首先,」他笑著指了指他破損的胸部。「無艷表妹,你那個是不是很需要表哥我的巧手幫你『揉揉』,好好的『疼愛』一番呢?」
「噗!」談西施忍不住噗哧一笑。這種狀況確實很惹人噴笑。
「哎呀,原來小刀公子已經能瞭解這其中的情趣了嗎?」余岳中彷彿覓著了知音般,開心笑問。
「表哥,別玩了。」居無言很無奈的說:「幫我修補一下吧!」
「遵命。」余岳中笑著,走進內室。
居無言和談西施也隨後走了進去,他正好從櫃子裡將「材料」搬出來,回頭對居無言招手。
「無艷表妹,快把衣服脫了,乖乖上床吧!」
「我真懷疑表嫂到底是怎麼忍受你這張嘴的。」居無言歎道。
「哎呀,你表嫂可是愛死了我這張嘴,我這張嘴可以讓她欲仙欲死……」
「表哥!」居無言紅著臉制止。他是不是忘了這兒還有姑娘在啊!
「呵呵,好啦!不說就不說,我在你表嫂面前可不會這樣,這是無艷表妹你專屬的。」說到最後,他依然忍不住逗表弟一下。
「真是我的榮幸。」居無言輕諷。
「那個……我可以看嗎?」談西施問,很是好奇。
「西施……」居無言錯愕。他知道她沒想那麼多,只覺得好奇,可是他沒辦法不去想到,因為他得赤身,而她是個大姑娘,到時候等她領悟過來時,一定會羞得不敢見他的!
「呵呵,反正你們親也親過了,讓她看看你赤著身子有什麼關係?大男人就別這麼彆扭了。」余岳中故意這麼說。
談西施聞言,眨眨眼,理解了之後,瞬間又紅了臉,羞赧的垂下頭。
「我……我先出去……」她訥訥的說完,轉身快步離開內室。
天啊,她怎麼會這麼粗心呢?
無艷姊姊……哦,不,無言會不會覺得她不知羞啊?
話說回來,這三年來她和無艷姊姊相處,從來沒顧慮什麼,一時之間要她在兩人之間設下男女之防,還真是不習慣呢……
突然,她思緒一頓,後知後覺的想到,這三年來她經常對無艷姊姊摟摟抱抱,她還大大方方的在他面前撩起裙子……
天啊——她忍不住雙手掩臉呻吟,一張臉熱燙得讓她覺得自己已經著火了。好丟臉、好羞啊!她不敢見他了啦!
越是回想過去的點滴,她就越想挖個洞把自己埋起來。難怪每次她抱住他,或投入他的懷裡,他都渾身僵直,表情僵硬。
他也從來不曾主動對她做出親密的舉動,她以為他是不習慣,原來不是。
他就算扮女裝,在她也認為他是姑娘的時候,依然謹守男女之防,沒有趁機佔她便宜,她知道那是為了她……
越回想過去,她就越覺得,她真的……好喜歡他。
等等,現在不是覺得羞恥,或是她有多愛他的時候啊!兒女私情暫且放一邊,爹的事,她得寫信通知二妹和三妹!
如果這邊能順利扳倒陳知府,那麼談家被陳知府名為充公,實則貪走的家產就可以拿回來,到時就能輕鬆還清債務,三妹就不用再和碧柳山莊周旋談判了。
如果朱厲真因投鼠忌器不插手的話,那二妹也不用留在將軍府當奴婢,試圖找將軍大人陳情申冤,對付朱厲了。
也就是說,二妹和三妹都可以回家了!
「西施,想什麼?」做好修補,換了件衣裳,居無言和表哥從內室出來。
「已經好了?」她開心的站了起來,視線在他胸部溜了溜,還是很好奇,甚至很想親眼看看、親手碰碰,可是她臉皮沒那麼厚。
「西施,別這樣看我。」居無書有些尷尬的說。
「抱歉。」她紅了臉,不好意思的笑,趕緊回答他的疑問,轉移話題,「我方才在想,我可以寫信通知二妹和三妹,她們可以回家了。」
「我想……暫時不要比較好。」余岳中搖頭,「坐下吧,我還有事沒說呢。」
談西施有些不安的望一眼居無言。難道有什麼壞消息嗎?
「先聽表哥說。」他安撫她,兩人重新落坐。
「余公子,為何不要?」她擔心的看向余岳中。
「根據密報,陳知府收到朱厲的信,信中朱厲表明很高興陳知府這麼有心,並要陳知府盡快把人送上京,他很期待見到三美人,不過信裡也表明他要的是心甘情願的美人,所以陳知府有些進退不得。」
「這樣……不是很好嗎?」談西施疑問,這不正好符合無言對朱厲的猜測。
她偏頭望向居無言。為何無言聽了之後,反而一臉凝重呢?
「西施。」居無言理解她的疑惑,「你們三姊妹可能心甘情願嗎?」
「當然不可能!」她想都不用想就回道。
「那麼,你覺得陳知府若沒有將你們三姊妹送進相府,對他的前途不會有影響嗎?」他又問。
「一定會有影響的,這樣很好啊!」
「你覺得陳知府會就這樣放手,毀了自己的仕途,還是想其他辦法,讓你們三姊妹不得不心甘情願進相府呢?」
談西施一怔,總算想明白了這一層。
居無言溫柔的一笑,拍拍她的手。
「所以,表哥。」他轉向表哥,「是不是陳知府已經有打算了呢?」
「聰明,無言,你真是聰明,我只開了頭,你就通盤想透了。」余岳中讚道:「沒錯,陳知府進退不得,最後決定重新開堂審理談老爺勾結盜匪一案,打算找人假扮神尾山盜匪,串謀定下談老爺的罪,藉此讓你們姊妹下得不低頭。」
談西施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冰涼的小手立即被溫熱的大掌握住,給她力量。
她偏頭望向居無言,看見了他眼底的關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