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神瞬間又被捲入他揚起的慾海,那是完全超乎她想像的性愛,極度的煽惑與挑逗,疼痛迅速被快感所取代,她感覺他在她體內進出,既堅硬又溫柔,節奏由輕緩到激烈,她的身體和靈魂同時被他撞擊著、撼動著,最後隨他陷入一團熊熊的慾火之中,甘心被焚燒殆盡……
「嗯……」生嫩的她在被高潮淹沒時,無助地低吟出聲。
戴天祈盯著她迷蕩的模樣,抱緊了她,趁勢深深抵進她最柔軟、最灼熱的深處,撒下了他的種。
他一直很清醒,即使是這樣銷魂的做愛,即使薄少春柔軟青澀的胴體意外地挑動了他的心緒,但他的大腦依然冷靜地轉動著,謀忖著。就像薄少春想利用他擺脫相親,他也想利用她扭轉戴家的命運。這麼多年來,「賬房」這個職稱已變成了戴家的囚籠,困住了戴家的每個人,坦白說,他受夠了!
認分地從父親手中接下這個工作時,他就想過,只要有機會,他一定要改變戴家的命運。
而機會,在薄少君死後,終於出現。
得知薄少春接掌宗主時,他就知道,她正是他在等的機會。
一個懦弱又沒有任何能力的女人,總會需要一個男人,一個懦弱又沒有任何能力的宗主,更需要一個男人。
薄少春的責任是替薄家招婿好傳宗接代,這點,他可以幫她完成,只不過,她要傳的,將會是戴家的香火!
他會讓她生出戴家的孩子,從此,戴家的種,將藉由薄少春的子宮,在薄家立地生根,踩著薄家的沃土,崢嶸茁壯。
這就是他的最終目的啊!
死去的薄少君大概怎麼也預料不到,他千挑萬選的繼任者,倒成了他利用的最佳工具。少君哪,你會不會因此死不瞑目?放心,我會當一個稱職的宗主夫婿的,一定會……
微喘地抽開身,將虛脫乏力的薄少春擁進懷裡,他在心裡沉沉地笑了。
「什麼?」
所有的長老和除厄師都瞪著眼前手牽著手,狀似親密的薄少春和戴天祈,驚駭的呼聲幾乎撼動了大廳的楝梁。
薄少春則龜縮在戴天祈身邊,不敢吭聲。
要不是戴天祈拉住她的手,她連走進大廳的勇氣都沒有。
一夜的纏綿,醒來時已過了中午,戴天祈催她起床,她卻羞得直想就這麼埋在棉被裡,不要出來見人。
昨晚的瘋狂褪去,她的膽子也跟著縮了回去,一想到要面對長老們,她就好想裝死……
但戴天祈不讓她逃避,他索性將她抓進浴室,親自幫她洗了澡,然後又對她……對她……哦!一想到浴室裡那場超限制級的「鴛鴦浴」,她耳根子又一片緋紅。
「我和宗主已經是夫妻了。」戴天祈平靜地再次宣稱。
她偷瞄一眼戴天祈,很佩服他在經歷昨晚的事之後,竟還能如此自在沉穩。
「天祈!這種事不能開玩笑!」大長老聞言大怒。
「大長老,您應該知道,我很少開玩笑的。」戴天祈看著大長老。
「宗主,天祈說的是真的嗎?」大長老寒著老臉,瞪著薄少春。
薄少春屏息著,感覺戴天祈在她手心捏了一下,才點點頭:「是的,是真的,我昨晚和他在一起,我們已經……」
她小臉炸紅,不好意思說下去,但大家看她一臉不打自招的羞媚春意,都悚然抽氣。
不用再做解釋,她和戴天祈真的上了床了!
「少妍!」大長老轉頭喊了一聲。
薄少妍一雙沉靜美目淡淡掃過薄少春,點了點頭,道:「她的靈氣已濁,的確不再是處子之身。」
這麼厲害,連這個都看得出來?薄少春驚愕地瞠大雙眼,臉頰紅得要發紫了。被薄少妍確認過後,在場所有人的臉色更加鐵青了。
「宗主,是他誘惑你?還是強迫你?」四長老怒問。
「不是!」她連忙澄清,「不是的……不是他的錯,反而……是我強迫他的……」
「什麼?」眾人又是一驚。
「是我要他這麼做的……」她囁嚅道。
「你在說什麼?」三長老氣極。
「戴天祈- 宗主糊塗,你怎麼可以不懂分際?你一個下人也敢侵犯宗主?」二長老大聲開罵。
「你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你只是個賬房,宗主是你這種下人能碰的嗎?」向來寡言的八長老也忍不住譴責。
「就是啊!下人就要有下人的規矩,你這根本是要造反,你難道不怕為戴家惹來禍端……」
戴天祈安靜地不做任何反駁,但薄少春可被左一句下人、右一句下人給惹火了。
「天祈不是下人!」她生氣地大喊。
「宗主?」大家都一愣。他們從不知道懦弱的她也會發火。
「他現在是我的丈夫,是宗主的夫婿!你們怎麼可以這樣說他?」她瞪著他們,替戴天祈覺得委屈。
「宗主,你有所不知,戴家在百年前曾因設咒陷害薄家反而惹上妖魔,招來滅族大禍,要不是當時宗主仁心,不記仇出手相救,他們哪能有今日?戴家於是立絕誓承諾,永世為僕為奴,守護薄家。由於戴家命脈屬金,宗主才將賬房一職交由戴家負責,這主從關係因此確立。」大長老沉聲解釋。
「那又如何?主僕就不能結婚嗎?」她蹙眉問。
「當然不行!我們薄家最重視的就是血緣和分際,身為宗主,怎麼可以和奴僕扯在一起?」二長老輕蔑地瞪著戴天祈。
戴天祈面無表情,但眼底卻掠過一抹寒光。
這就是薄家對他們戴家的定義,奴僕這兩字,注定戴家永無翻身之日。
「他不是……」薄少春氣急。
「當年戴家立的絕誓中提到,若有逾矩二心,戴氏將難逃再次滅族之禍。」大長老提醒。
薄少春臉色愀變,驚恐地轉頭問戴天祈:「這……是真的嗎?」
戴天祈拍拍她的肩,笑了笑,道:「大概吧!」
「那你為什麼不拒絕我?這麼嚴重的事……你昨晚為什麼不告訴我?」她顫聲急嚷,面色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