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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頁

 

  他走到梳妝檯前,將每樣東西都拿起來聞一下。

  「我是抹那個黃黃白白的那一瓶,我以為那是乳液,我沒有抹很多……上面那些就是精油……」忽然她想起那個男寵的話。「你別聞了,他不是說那些是催情香嗎?萬一你獸性大發,我們兩個就完了。」

  他沒理她,把那些個瓶瓶罐罐都看過一遍,聞過一過後才走回來。「你還真有本事。」

  「什麼意思?」他的口氣聽起來可不是讚美。

  「這些東西單獨用都沒有大壞處,但是合在一起……」

  他抬手朝四面八方揮去,白蘋聽見小小的啊啊啊聲,霎時燭火全滅去,房裡漆黑一片。

  「你為什麼把燈都滅了?」

  「這些東西分開沒事,加起來就有毒了。」他會來她這兒查看就是被蠟燭的香味吸引過來的,這兒的燭香與他們昨晚在別宮內使用的並不相同。

  她大吃一驚,還想再問,肩上頓時一陣刺痛。「噢……你刺之前可不可以先說一聲。」

  「這只能暫時幫你止癢,等會兒可有你受的。」

  「你別嚇我,我會怎樣,你一口氣講清楚。」一個小小的油燈在她周圍亮了起來,他不知何時拿了一盞油燈過來。

  「這個沒有毒吧?」她害怕地問。

  「這是普通的魚油燈。」他將油燈放在床邊的矮櫃上。「會有點油脂臭味,除此之外沒有毒性。」

  「油脂臭味?不能把臭味除掉嗎?」她疑惑地問。「我是說既然能做出香精蠟燭、香油、精油,為什麼不改良一下這個魚油燈?」

  「市面上有無味的魚油燈也有有香味的。」

  「那為什麼……我不懂……腦袋好昏……」

  他靠近她,查看她的瞳孔,示意她張嘴,還幫她把脈,他認真的表情讓她的心沉入谷底。

  「我是不是要死了?」

  他瞄她一眼。「怕了?」

  「不是……我一個人就算了……但是現在不是我一個人,我走了鳳梨怎麼辦?」她歎口氣。「雖然我們看起來感情很不好,而且她講話也很惡毒,不過我們越吵感情越好,這話你別跟她講,她一定會說噁心吧啦,我走了她在這裡怎辦?對了……你要照顧她,公孫朗,不介意的話你就娶她好了,不對,她已經有莫道言了,我腦子燒壞了……」

  「你是燒壞腦子了,沒錯。」他拿起銀針,又刺了她好幾下。

  「噢……你小力點好嗎?」她喘口氣。「到底有沒有用?為什麼我覺得越來越熱?」

  「催情香開始有作用了。」

  「咦,現在才開始……」她眨眨眼。「泡冷水有沒有效?」聽他冷哼,她只好另想辦法。「如果一直沒找男人滅火,會不會七孔流血?我看過一個電影很恐怖,裡面的女配角就是春藥被下太多又沒能及時找到男人,結果眼睛暴凸七孔流血而死……我真的完了,公孫朗,真的起作用了……」

  「怎麼?」他瞄了眼她漲紅的臉。

  「我的心越跳越快……」她驚恐地說。「不會跳出來吧?」她抓住他的手。

  「快救我……咦,我的手能動了,我好了。」

  「催情香一開始會讓人四肢無力,身體發軟,但這症狀不會維持太久,接下來才是催情香發揮作用的時候。」他將她身上的針抽回。

  「催情香發揮作用會怎樣,不要賣關子。」她激動地問。「如果我做出什麼丟臉的事……天啊……我的頭越來越昏了……你快走吧!就讓我一個人在這裡七孔流血……我想要泡冷水,好熱喔……」

  他沒理她的胡言亂語,慢條斯理地將銀針插回布內,這些香味混合的毒性會讓人產生幻覺,她快進入迷亂狀態了。

  「桃子,好大一顆桃子……」她突然跳起來將他撲倒在床上,他的袋子掉落床底。

  「我要把你剖開,看裡面有沒有桃太郎……」她揮手要切他的額頭。

  他擋下她的手,發現她的臉不只紅,也開始起疹子了,滑稽的模樣讓他想笑。

  「能弄成這樣,算你厲害。」他問道:「你是何人?」

  「什麼?」

  她的手在他臉上摸來摸去,不曉得又把他看成了什麼。「名字,你的名字。」

  「名字……白蘋,我是小蘋果。」她開始在他身上扭來扭去。「好熱……我想吃冰……」

  他在她背上刺了下,她一縮,抬起頭。「好痛……咦,公孫朗,我怎麼……」她嚇了一大跳,神智清醒了點,想從他身上下來,卻發現自己一直往他身上黏。

  「公孫朗我不行了,你還是快點出去……你的身體好好摸,不是,天啊,快點把我打昏……」

  他又刺她一下,她又是一縮。「好痛,你不要再刺我了,我又不是針線包,求你了……快走行不行……我快撐不住了……我現在腦子裡都是男人……女人……脫光光……」

  他推她。「你抱這麼緊我怎麼走?」她連內力都用上了。

  「你點我的穴……」她喘息,全身熱得直流汗。 「我要七孔流血了……不對……不對,我是冰塊,我是冰塊,冷靜冷靜,不行……不行,冰塊要融化了……太陽公公,請你不要再照我了,我是冰塊啊……」

  他忍不住笑了。

  下一秒,她堵上他的嘴,用力噬咬。

  *** *** ***

  好累……為什麼會有種虛脫的感覺……白蘋睜開眼,想移動一下,卻覺得全身軟綿無力。

  「別起來。」

  一個熟悉又清冷的聲音讓她往床邊瞧去,發現公孫朗坐在離床一尺的太師椅上,陽光照在他臉上,還真是賞心悅目。

  「我怎麼了?」她詢問。「喉嚨好幹,有沒有水?」

  「別起來,你沒穿衣裳。」他起身替她倒水。

  什麼?白蘋瞪大眼。

  沒穿衣裳……沒穿衣裳……

  她拉起棉被,往下看。「啊……我為什麼沒穿衣服……」

  「你說呢?」他將水杯遞給她。

  她抓緊棉被,小心地坐起。天啊,腰怎麼這麼酸……不會吧……她做了什麼天理難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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