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她有點意識模糊,連自己的尖叫聲聽起來都很遙遠,他為什麼要這樣對她……她的手像在火裡翻烤,皮被硬扯開來,燒紅的鐵烙在她手心,他說了什麼她沒聽清,也不想聽,只想抓他的頭去撞牆。 不知過了多久,或許只有十幾秒,也或許一分鐘、兩分鐘,她完全無法丈量,因為疼痛讓她度秒如年,這疼痛比公孫芙打她那一掌還痛。
就在她覺得自己好像昏過去時,高溫忽然褪去,她像是一下被拉出火山口,雖然身體仍舊殘留高溫,但她至少溫度下再上升,沒多久溫度便降到她可以忍受的範圍。
她聽見自己在哭泣,膝蓋軟綿顫抖,身體像一坨泥巴癱軟無力,整個人像壓力鍋一樣冒氣,她想她烤熟了。
「好了,沒事了。」
聽見這句話,她真的想把他千刀萬剮。「我……再也不信……你了……我要跟你……一刀兩斷……」她連說話都在抖。
「太晚了。」他抬起與她交握的手。
她的手紅通通的,連以為被活剝的皮也好好地黏在手上,他鬆開與她交握的手,讓她掌心攤平,她紅通似血的手掌上什麼也沒有,不只陰陽鐵,連傷口也不見。
她不可置信地張著嘴。「鐵……鐵呢?」
「在身體裡。」
「什麼?」她提高八度。
「在我們的身體裡,它會護住你的生命。」他說道。
她蕩高的心溫緩的滑下。「護住我……」
他點頭,眼神深邃。「北涼每個人都有一塊陰陽鐵,它會在危急時行保護之用,我們沒用在其他人身上過……我也不確定行不行……」
「所以我是試驗品?萬一我不舒服……」
「我可以取出。」他碰了下她的胸口。
她的心一震。「哇……好奇怪,好像在動。」
「這樣就行了。」他的手撫過她的皓頸。
她的身體又開始震動。「等……等一下,這樣感覺好奇怪……」
「不舒服?」
「不是,我不會講……」她的身體好像跟什麼東西在共振,不會吧?她抬眼,發現他的眼神透著有趣之色。「別跟我說這是後遺症,我們身上的鐵會共振共鳴。」
「什麼共振共鳴?」
她抬手在他脖子那兒也摸了一下,她連問都不用問,也知道他有感覺,因為他的眼神變了,除了有趣之外還多了些火苗。
「等一下,我不要這種東西,這樣很奇怪好不好?」她抗議。「保護我是沒關係,可是副作用很怪,給我拿出來……」
「不行。」他拒絕。「你太會惹事了,遲早出問題。」
「我哪有……」
「蘭夫人也說你體質特異,容易遇上壞事……」
「你不要聽她胡扯,她自己才是衰人一個,喂,你不要再亂摸……」她的身體又酥又麻又癢……
「你很故意……」不管了,她起身要跑,卻讓他扯回來,整個人跌坐到他身上,兩個人都是一震。
她不喜歡這種奇怪的感覺,他卻似乎挺樂在其中,還故意在她脖子上親了下,她縮起肩。
「公孫朗……你……」
他一路吻上她的耳朵,她的臉幾乎要鑽進他的身體裡,聽見他微微的笑意,她又羞又惱,抬頭打算罵他,他的唇正巧覆下。
她的心又是一震,似漣漪如打鼓,一波波向外擴,身體像置身在熱浪中,她主動勾上他的頸項,完了……這什麼陰陽鐵,根本就是另類春藥,沒錯一定是這樣,不然為何取名陰陽?
她一定又被他騙了,他一定是想用性控制她,太陰險了,她絕不屈服……可惡,她將他壓倒在床上,要叫他把這鬼東西拿出來……
「慢一點,我不會跑。」他的衣服都快被她扯破了。
她清醒一點。「你……可惡……」
他挑逗地舔過她的嘴角。「我這麼可惡,你不報仇?」
「報仇……」她的頭又昏了。「我……報仇……」
她堵上他的嘴,狠狠地吻了起來,他唇角挑起,讓她為所欲為,等她饜足後,就該他了……
尾聲
「呃……好痛,輕點,啊……那裡也痛……啊,啊……天啊……」
「你可不可不要那麼噁心地叫個不停。」尤鳳儀忍不住罵了一句。
「什麼噁心……啊,好痛,輕點……我是真的全身酸痛。」白蘋趴在木床上,讓婢女們幫她做精油按摩,這原本是多麼愜意又享受的事,可昨天戰況太激烈,一早起來全身酸不說,她覺得自己被搾乾了。
尤鳳儀冷哼一聲。「自作孽。」她指示另一名婢女在她肩上多按點力。
「什麼自作孽,是公孫朗那個壞蛋弄了什麼陰陽鐵……說什麼保護我,我看是搾乾我,再這樣下去我會縱慾過度而死……」
「不錯啊,以前只有帝王會因為這種病而死,現在你也跟帝王一樣,不對,我忘了西門慶好像也……」
「你不要再講風涼話,我今天就要叫他拿出來。」她氣嚷。
尤鳳儀揮了下手,一個侍女捧著調好的雞尾酒上前,喂主子喝了一口。
「我也要。」白蘋趕緊說道,另一名侍女餵她喝果汁,她舒爽地長歎口氣。「鳳梨,我們這樣會不會太奢華,沒想到在古代還可以享受SPA。」
「反正我有的是錢,房子又這麼大,不用也浪費。」她特地叫人把其中一間寬敞的浴間改成SPA。「我最近正在叫人用羽毛梗做吸管,這樣喝起來比較方便。」
「你說我們在這裡開SPA店好不好,吝裡島風格的,順便弄個什麼火山泥、海藻泥,反正四翼國的女人那麼開放,也不在乎袒胸露背,這一定可行。」
「可以是可以,不過我懶得開店,反正我又不缺錢。」
「對喔,你現在那麼有錢,可是人總是要有點理想……」
「開美容SPA又不是我的理想。」
「也對,那……我想到了,你幫我出書好不好,我一直被退稿,心灰意冷……」
「你有沒有骨氣?」尤鳳儀瞪她一眼。
「沒有,你是我好朋友嘛!幫我圓一下夢想,而且我決定不寫言小了,我打算把我的經歷寫成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