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弼聞言不由得笑了。「你現在是在鼓勵本王趕緊給你個孩子?」
「不是,我是在幫你打氣。」哎唷,這樣吃她豆腐,很過癮嗎?「王爺,你愛我嗎?」問著,她又捧住他的臉,不讓他閃避。
下一刻,堂堂鳳凌王竟面露赧澀,烏瞳如星地瞪著她。
「你不說,我怎麼猜得到?」她呵呵笑得很賊。
拿她沒辦法,李弼只得狼狽地輕點頭。
「點頭是什麼意思?」她繼續裝傻。
他怒不可遏地瞪著她。
「說好不凶我的~」她馬上軟聲撒嬌。
沒轍地閉了閉眼,方要啟口,他眼角餘光卻不經意瞥見一對長長的耳朵──「混賬東西!你在做什麼?!」
「沒有,屬下只是想確定春天來了沒有。」黎少秦很鎮定的解釋,大手緊包著公孫燕長年習武,粗糙的手。「春天到了,我的燕兒才能築巢啊。」
「誰要跟你築巢?!」公孫燕羞赧欲死,二話不說,將舒雪尹親自教導的過肩摔用個十成十,只見黎少秦立即仰躺在地,咧嘴傻笑。
趁亂,李弼貼在舒雪尹耳畔低喃了聲,才玉面微暈地別開。
可她聽見了,粉嫩小臉立刻紅得粉通通,白裡透紅的嫩頰,教人只想咬上一口。
「王爺,吃飽後,我們回家吧。」她拉著他回臨窗的位子,邊吃豆簽面邊說。
「你不想看星星?」他突問。
她眨眨眼。「王爺怎麼會這麼問?」
「本王第一次遇見你時,你不正在看星星?就連在府裡罰你時,你也是在看星星,你不是喜歡嗎?」
她這才明白,原來他一直都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
「王爺,我是喜歡星星,但不用天天看呀。」她搖搖頭,笑得含羞帶怯。
都什麼時候了,還看什麼星星?真是頭不解風情的遲鈍牛!
***
入夜,如往常,李弼再次來到牡丹臥,抱著她入睡。
從一開始的不適應到現在,她已非常喜歡他的懷抱,不過──「王爺,我真的好多了,你不用再親我了。」唉,她真的不忍心告訴他,他的方法大錯特錯。
李弼聞言,瞇眼瞪她。
「……為什麼要瞪我?」她也學他一樣很有殺氣地瞪回去。
反正她現在已經不怕他了,她有三字箴言當護身符,沒在怕的。
「因為你有時候精明得讓本王覺得你異於常人,但有時候,又覺得你蠢得非常人。」
難道親她,就一定是在她嗎?腦袋就不能轉一轉?
「……王爺,我覺得你在諷刺我?」
「不錯嘛,還聽得出來。」他哼笑。
她悻悻然地哼哼兩聲,非常大膽地伸手扯著他的唇,豈料他嘴一張,二話不說就咬住她的指。
「啊~」她想抽手,卻他咬得很緊,不痛,但不容她掙扎。
李弼垂眼瞪著她,微啟唇。「睡!」
扁扁嘴,舒雪尹很用力地倒在他的胸膛上,可他一點反應都沒有,讓她的報復顯得很無趣。
三月了,天候依舊涼,可是房裡燃著火盆,再加上一個人型抱枕,身上的暖被,實在是熱到讓她有點受不了,不一會,她便開始掙扎,在他懷裡小範圍地蹭著磨著,希望能趁機把被子踢開,離開人型抱枕遠一點。
但,她愈動,人型抱枕就抱得更緊,就連最後一點點的縫隙都不給她。
「王爺──」她只能哭喪著臉喊。
「不舒服?」
「對,你抱得我好不舒服。」她早就已經好多了,他偏是矯枉過正,硬要拿上官振教他的那一套來對她。
「你嫌本王?」
知道他的創傷症候群八成又要發作,她暗歎口氣,「王爺,我可不可以趴著睡?」
「趴在本王身上?」
「……也可以啦。」事到如今,她已經沒有第二條路可走了。
李弼略鬆開懷抱,讓她就地翻轉,趴睡在他胸膛上,雙手環抱著他,聽著他沉勻的心跳聲,充當催眠曲。
卜通、卜通……卜通、卜通卜通~
嗯?她不由得張開眼,抬眼看他,可他神色未變,繼續閉目養神,但是心跳卻又急了一倍。
她趕緊爬起身,輕拍他的頰。「王爺、王爺!」
「你做什麼?」他沒好氣地握住她的手,半垂眼瞪著她。
「你心跳得好快,是不是心也有問題?」他母親心臟有問題,說不定他也遺傳了心病。
「……本王心跳快,關你什麼事?」他咬牙低咆,不敢語氣太差,更不敢靈出半點凶狠,但又惱極她壓根不懂男人的心思。
心愛的女人就趴睡在自己身上,加上甫知她答允了自己的心意,有誰能夠平心靜氣地度過一夜?
舒雪尹抿起嘴,再略爬起身,突地發現不對勁,視線悄悄滑落。
「再不睡,本就要了你!」他有些狼狽地將她摟進懷裡,壓根不管力道大到幾乎壓扁她的鼻子。
摸著鼻子,她終於恍然大悟。「要就要啊,我又沒說不可以。」她小聲咕噥。
烏瞳益發深沉地瞅著她。「你說真的?」
她輕輕點點頭,下一刻,唇便被霸道地封住,不再只是溫柔輕觸,而是更多了分曖昧地深嘗。
她羞紅粉頰,不知所措,卻醉在那雙潤澤若月華的魅眸裡,教她主動環上他的頸項,響應著他的吻。
李弼大為震撼,放肆地吮求得更多,交握在她腰後的雙臂輕而易舉地將她提起,將她放倒在四柱大床上。
他神色激動地注視著含羞帶怯的佳人,她星眸半掩,菱唇紅潤欲滴,他動手解開她的束髮,長髮落在銀繡的床榻裡頭,如黑琉璃流動著。
「雪尹。」他輕喚,褪下外衫,露出他精而不瘦的昂藏體魄,俯身吻上她優美頸項。
她羞怯怯地抬頭,不意瞥見他肩頭上的線頭。「對了,你的傷還沒剪線呢。」
他瞇眼瞪她,不敢相信在這個關頭她還有閒情逸致注意別的。
「我先幫你剪線。」說著就要起身。
「明天再剪。」李弼一把將她推回床榻。
「到時候線被肌肉組織融合在一塊,就有得你受了。」
不再給她說話的機會,他懲罰性地吻得她呼息紊亂,整個腦袋亂烘烘,直到發覺他的吻滑落頸項,她顫了下,任由他解開外衫的繩結,靈出粉藕色的肚兜,還來不及遮掩,肚兜的結扣便已鬆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