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繳了他的Glock 手槍,其它口袋的雜物也被搜刮殆盡。
「槍是好槍,不過,你真的很小看我,你以為一把槍就能讓你全身而退嗎?」他手一甩,把槍扔給了手下。
「讓我看她。」
「你現在可是沒有半點跟我談判的籌碼!神刀……」大局已經在他的掌控下,「既然你快死了,我就大發慈悲讓你看一眼,不過你的死相不好,到時候在尊夫人心上留下陰影可不關我的事。」
風靜起真想叫他閉嘴,現在重要的是他要見到心願,確定她的狀況,她可是有孕的人,非比尋常。
威廉· 戴爾拍掌,有人從暗處帶出了梁心願。
她被限制了自由,雙手被銬住,面容雖然有些緊張,但看似完好無缺。
「靜起。」
「別緊張,會沒事的。」他許下承諾。梁心願雖然還想說些什麼,但是也知道此時此地最好什麼都不要說,以免影響風靜起的心情,只能用眼珠緊緊的鎖住他,裡頭是滿滿的擔心。
「好啦,小兩口要談心有的是機會,我的槍法很準,會一槍送進你們的心臟,讓你們一起作伴,路上不寂寞。」
然而,事發突然,一把銀色小刀閃電般的射向威廉· 戴爾,他的手下見狀況不對,探掌扣向風靜起的咽喉,但是被他伸手格開,反手劈向對方的後頸,那人連吭都沒吭便倒地了。
他是醫生,對人體穴道也有一定的認知,要料理一個人簡單得很。
小刀原來是把精心打造的微型手術刀,那刀像毒黃蜂插入了威廉· 戴爾的胸口,他痛得倒吸一口氣,暴怒的嘶吼,「你們這群蠢貨還在看什麼,給我殺了他,不,把他打成蜂窩!」
異變突起的同時,梁心願踢了看守她的人一腳,趁著那小嘍囉發怒的扳她的胳臂時,身體借力使力往上飛旋,用以前學來的跆拳道重重地踹了男人一腳,不過因為她的雙手被束縛,也重心不穩的一個大趔趄,碰撞了另外一個男人後跌進了不知名公墓的墓叢上,接著就再也不動了。
風靜起見狀肝膽俱裂,拿出藏在身上的煙霧彈往天空上拋,七彩煙霧往天上衝的同時,密密麻麻如同螞蟻般的黑衣人出現山頭。
那氣勢,如同戰爭。
黑衣人每個都一身特殊裝備,槍彈纏身,手上不是殺傷力很強的霰彈槍,要不就是火力勇猛的突擊步槍。
勝負立現。
威廉· 戴爾喃喃地罵了髒話,除了不敢置信還是不敢置信。「這些人是哪裡來的?」
「下次要對付人之前先搞清楚對方的實力,東方幫在台灣可不只有一個朱雀堂,你真的太小看我們了。」風靜起很有良心的給他忠告,神色旋即轉為冷酷,「但是我十二萬分的確信你這輩子再也沒有那個機會了。」說完越過他還有剩蛇、勾陳與青鸞三堂堂主的身邊奔向梁心願。她可千萬不能有事!
很不幸的,才脫離安胎惡夢沒多久的梁心願因為經歷綁架,受驚嚇,又摔跤的非人過程,在風靜起的堅持下又住院了。
奇異的是她雖然看似重重地摔了一跤,腹裡的胎兒卻仍舊乖乖的躺在媽媽肚子裡,沒有造反,沒有出血,甚至些微的擦傷也沒有。
這是奇跡。
「靜起,等我出院,我們去向那墳墓的主人燒香道謝吧,我覺得是他在冥冥中替我保護了Baby ,你說好嗎?」儘管人躺在舒適的病床上,心裡頭擱著的事情也沒少過。
「妳說什麼都好,我沒意見。」只要他們母子均安。
「我什麼事都沒有,住在這裡浪費錢又沒什麼用處,我們回家吧?」病房不管多麼舒適都是病房,金窩銀窩都不如自己的狗窩好。
「妳說我大驚小怪也好,我就是不放心。」
「憑良心說,你是擔心我肚子裡的孩子還是我這做媽的?」忍不住要計較一下,不說清楚不放過他。
「孩子可以沒有,我們以後只要妳願意就生,不想生就不生。但是妳不行,妳只有一個,是我這輩子最重要的女人。」
梁心願可沒想到他說得這麼露骨深情,一下紅了臉蛋。
「再兩天,如果醫生確定真的可以回家,我馬上帶妳回去。」
「你每天都這麼說……」她有些不高興,槌了他一下,覺得他根本是在敷衍她。
「天地良心,這次一定是真的,不然等一下周醫生來巡房,妳可以問他。」
風靜起把金恩還有薇薇送來的香檳百合拆開包裝放在水瓶裡,頓時滿室生香。人家都掛保證了,梁心願總算不再計較幾時可以出院,反正她知道風靜起表面看似好商量,其實骨子裡有自己的決定,他要是不鬆口說可以回家,她是別想離開了,再加上他已經給她請了二十四小時的看護,她只能認命的在醫院裡耗下去了。看著搖曳生姿的白色花朵還有搭配的姚金娘,以及兩隻身穿背心一臉淘氣的小熊娃娃,她不由得想到那對父女。
「他們都沒事了吧?」就算同樣都是被威廉· 戴爾當作用來威脅風靜起的人質,她始終沒機會和金恩說上話,她在醫院清醒後,金恩只是滿懷愧疚的再三道歉,一直說給風靜起添了麻煩,最後帶著已經變得安靜許多的薇薇離開,就再也沒有他們的消息了。
不用多問風靜起就知道她指的是誰。「金恩帶著薇薇回美國了,他們的事不用妳擔心。」
「那麼,那個壞人呢?」
知道她的好奇心若沒有被滿足,肯定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他乾脆坐到床沿,把事情的後續發展說了個大概。「威廉將會被遣送回意大利,現在正在談引渡條件。」
「你是因為對人性灰心,所以不願意再當醫生的,醫師執照根本從來沒出過問題吧?」她實在聰慧,抽絲剝繭便把事情兜在一起了。
「這只是其中一個因素,最重要的是當醫生太忙,即使開了診所,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得守在診所裡面,反而更不自由,這違反了我想陪伴妳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