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虞姬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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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頁

 

  眨眨眼,下一瞬間猛地吸了口氣,眼前清明了起來,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害怕得連呼吸都不敢!

  「天啊,你真是……」火鈺珩忍不住搖頭,他真的這麼可怕嗎?明明都已經盡量放軟了語調,輕聲說話了,卻還是把她給嚇壞了。「我不會傷害姑娘,姑娘毋需害怕,好嗎?」

  他刻意放輕語氣的話語,終於鑽進談虞姬被恐懼佔據的大腦,讓她因驚駭而猛烈的心跳漸漸趨緩。

  「請……放開我。」她試著開口。除了爹之外,她從不曾和男人這般靠近過,更別說是被這樣抱著,這該是夫婿才能有的權利啊!但也許是他釋放的善意,她知道他沒有惡意。

  「我把你放在乾草堆上,好嗎?」說著,他抱著她起身,卻聽聞她又是一聲驚慌的抽息,他趕緊將人放在鋪著衣裳的草堆上,然後退開兩步。

  「謝謝……」坐在乾車堆上的談虞姬,低低的道了聲謝,低垂的頭幾乎要埋進胸口,一雙白細柔荑揪著雪白的皮毛,不知所措。

  雪白皮毛?

  微微一怔,她這才發現自己身上披著一件一看就知道非常昂貴稀有的皮毛披風,而披風裡的衣裳,更不是屬於她的!

  「我……我的衣裳……」她驚愕的望向面前的男人。

  莫名的,火鈺珩臉上浮現一抹尷尬的表情。

  「姑娘的衣裳濕透了,全身冰冷,為了保住你的性命,所以幫姑娘換了衣裳。」他急忙解釋。真是!明明行正坐直,這尷尬的情緒到底所為何來啊?

  談虞姬漲紅了臉,看看他,又瞥向坐得遠遠的,不時往他們這兒看的另一個人。

  是誰為她……還是兩個人都……

  「是我,我讓他退開了。」火鈺珩似乎看出她的疑問。「姑娘請放心,我並未對姑娘有任何不軌,僅是替你換下濕透的衣裳,若不換下,姑娘會凍死的,此乃權宜之計,姑娘毋需擔心名節問題。」

  避開他的眼光,談虞姬低下頭。如果她的感覺沒錯的話,在披風和男人的外裳下,是空無一物的,也就是說,她的身子被眼前這男人給看光了!

  羞恥的感覺充斥她心田,一股酸楚溢出了眼眶。

  「姑娘……」見狀,火鈺珩蹙眉,心頭有些慌,讓他臉上的表情凝了起來。「如果姑娘覺得我壞了你的名節,我可以負責,娶姑娘為妻。」

  「老大!」一直留心著他們的薛從風,這一聽可不得了,急急跳起來打斷他。「哪有救了人,還要賠上自己的姻緣啊!太沒道理了啦!」

  「沒人問你的意見!」火鈺珩低喝制止。這個提議雖是脫口而出,可是一說出口,他竟沒有一點後悔的感覺。

  「可是老大,你應該很清楚,關心你的親事的人很多,成親的對象更不是可以這麼隨便決定的啊!」薛從風冒著被老大海扁一頓的險,非得提醒他不可。更何況他妹映雪打小就愛慕老大,如果老大要這樣隨便的把自己的婚事賠掉,娶一個毀了容且身份更低下的女人,那乾脆娶映雪啊!至少映雪長得俏麗可愛,比起這位姑娘好多了。

  「閉嘴!」火鈺珩怒斥。

  「公子。」談虞姬總算從錯愕中回過神來,急切的打斷他們的爭執,卻依然不敢抬起頭。「對不住,我不是怪罪公平,公子是為了救我,我瞭解,公子的恩情,我感激都來不及了,怎可能會認為公子需要負責呢!只是……」只是這種無措、羞恥的感覺,讓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啊!

  甩甩頭,她想要甩掉腦袋裡的混亂,卻讓原本就昏沉的頭,暈眩得更厲害。

  「姑娘?」火鈺珩見她身子虛晃著,有些擔憂地低喚,想上前,卻又擔心嚇著她。「姑娘還好嗎?你染了風寒,病得不輕,還是別想太多,好好休息,等雨停之後,我們會護送姑娘進城,替姑娘延請大夫。」

  「我……」談虞姬抬起手,按了按隱隱抽疼的太陽穴,下移的手摸到了頰上的疤,這才想起自己的模樣。

  她現在這模樣,這位公子竟然毫不猶豫的提議要娶她為妻,以示負責!

  救她,可以說是俠義心腸,無法見死不救,若她頂著原來的容貌,他提議負責,她會認為他或許是看上了她的外貌,而為了報答救命之恩,她或許也願意以身相許。

  可如今他卻是對失去美貌的她提出負責,讓她覺得,他果真是個正人君子,她就更不能恩將仇報了。

  她信他只是替她換了衣裳,就算他說沒看她一眼,她也會相信,至於心裡羞恥的感覺,必須自己調適。

  「公子……沒有任何責任,我沒有要公子負責的意思。」她輕輕的搖頭,暈眩感更嚴重了,覺得眼前的景物快速的旋轉著。「我很感謝……公子相救,這份恩情,我會……銘記在心,他日公子若有……」她整個人晃了一下。

  火鈺珩見狀,顧不得男女授受不親,上前扶住了她。

  「姑娘,別說了,你需要休息。」

  談虞姬昏眩的抬眼望向他,失去血色的唇瓣輕啟,喃喃續道:「他日……若有機會,我……定會……報答公子……恩情……」

  垂下眼,嬌軀終於支撐不住,軟軟的倒了下去。

  火鈺珩健臂一伸,接住了她軟倒的身子。

  「老大……」薛從風喚他,擔憂地問:「你該不會真要娶她吧?」

  「她若點頭,我會娶,可惜她拒絕了。」火鈺珩低頭望著臂彎裡的佳人,她無瑕的左頰壓在下方,入目的是她糾結的右臉。望著那傷疤,他不僅沒有一絲厭惡感覺,心頭反而掠過一抹痛楚。這傷,當初是怎麼受的?

  「老大,你是開玩笑的吧?」

  「你覺得我是那種會拿終身大事開玩笑的人嗎?」火鈺珩斜睨著薛從風。

  就是不會,他才會這麼擔心啊!

  「老大,你是不是……把鈺繡的遭遇投射在這姑娘身上了?」猶豫了一下,最後他還是問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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