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有容乃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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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馥容沒有避開他的視線。「我十五歲便與老師習畫,在他眼中,我是孩子。」

  她謹慎地回答。

  他的話讓她不安。

  也許因為他眼中的眸色,也許因為他聲調中的冷淡……

  一時之間,她沒有辦法解釋自己不安的理由,但是他的反應影響著她的心情,如此微妙,無法道出口的感受……

  她的心,竟然因為他的冷淡而沒有辦法平靜。

  「你的老師迷戀你,至少,在描繪的這刻,他愛著他的學生。」停頓片刻,他忽然淡淡地宣佈。

  她凝眸怔視他,屏息著不能回應。

  「你一定清楚。」盯住她驚慌的眸,他用一種別具深意的眼色凝望她。「如你這般聰明的女子,即使從未經歷過男女之事,也必定能清楚地感受到這個男人迷戀你。」他直接道出。

  他的話讓她震驚,不能喘息……

  她知道嗎?

  是的,她知道。

  她一直知道她的老師可能愛慕著自己,但是,她並不是真的那麼確定,因為那情愫若有似無,並不直接而且充滿隱晦……

  「做為你的丈夫,我感到妒嫉。」握住她的小手,他握痛了她。

  馥容並沒有收回手,她明澈的眸子凝望著丈夫,心被揪著,目光卻被他牽引著……

  當他說他妒嫉的時候,她感覺到自己的心像是忽然間被握住——

  他的話,揪痛了她的心。

  「我,」吸口氣,她努力壓抑心中洶湧的起伏,試著盡她所能平靜地對他說:「我去擰一條濕巾給你——」

  他攔住她的腰。「不需要。今夜,我只要你。」沙啞地低語。

  馥容還來不及屏息,已經跌進丈夫懷裡。

  這一刻,他不僅握住她的心,還握住她的身子,那雙闃黑的眼眸,直接望進她驚慌的瞳眸底。她失措,但仍然努力保持鎮定。「我——」

  「你還需要時間,還需要證明我的心意?」他代她把話說完,那雙讓她看不透的眼睛,直視她的雙眸。「或者,你需要證明的,是自己的心意?」

  馥容怔住。

  他沒有給她時間思考,在她忡怔的時候,已經將她抱上炕。

  「我已經等太久,你很清楚,沒有任何男人擁有像我這樣的耐心。」他沉聲道。」

  「我、我明白,」她的聲調緊張繃,從他堅定的眼中,意識到自己再也不能逃避今夜將發生的事。「所以,我一直很感謝你。」

  「不需要感謝我,只要接受我,讓我成為你『實至名歸』的丈夫。「他低柔地對她笑,沉著的眼色卻轉為堅毅。

  他溫柔的笑容紓解了馥容緊繃的心房,可他堅定的眼眸卻讓她心慌……

  但是,她沒有逃避。

  她明白,今夜,她再也不能逃避了。

  這些日子以來,那麼多的矜持,與其說是為了確定他的心,不如說,是為了安定自己對於婚姻不確定的心情……

  畢竟與一名陌生男子共處,既而瞭解對方,需要的是時間。

  然而經過這些日子以來的相處,她與他即使未曾真正同床共枕,他親暱的糾纏,也早已經逾越了男女禮教的約束。

  他讓她逐漸習慣了他的碰觸,她已經不再那麼擔心夫妻之間那必須『發生』的事實。

  雖然……她心中仍有一絲對於男女之事的驚恐與不確定。

  「跟我保證,你會溫柔。」吁口氣,她正視他的眼眸,差澀卻莊重地請求他。

  他眼色略閃,似乎沒有預料到,她會如此坦然接受。

  「溫柔?」他咧嘴,修長的指撫過她襟邊白皙柔嫩的肌膚。

  她輕輕顫慄。「有些男人,並不溫柔。」她低抑地說,清澈的眸因困惑而浮上一層水霧,顯得迷離。

  他瞇眼,迷上她眸裡的霧。「你何以如此清楚?」斂下眼,他壓上她。

  馥容嬌喘一聲,柔媚的瞳眸瞠大。

  「額娘,額娘告訴過我。」她吁口氣,試著解釋。

  「即便如此,新婚處子當裝做一無所知,討丈夫歡心。」他埋首於那起伏的柔軟,戀上她身上的媚香。

  她輕喘。「我一無所知,你會高興?」

  解開她胸前盤扣,他的眼眸已灰濁。「一會兒,你會知道,我有多『高興』。」他粗嘎地低喃。

  馥容尚未理解他話中的意思,丈夫灼熱的唇已壓向她顫抖的粉嫩檀口……

  她一窒。

  當兜衣下的身子被揉入他掌中時,她顫抖地低喊,可料想不到,那喊聲逸出口,卻轉轉成一曲勾人心魄的咿唔吟唱……

  當劇痛來臨那刻,馥容自然地明白,自己已成為一個真實的女人。

  那瞬間丈夫臉上表情,馥容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

  「放鬆,相信我。」他安撫。

  低柔醇厚的嗓音,在漆黑的夜裡震痛了她的耳膜。

  她喘息著,不能點頭也不能搖頭,肢體交纏著,她的身子沾染了他與她的汗,這熱與痛,她一輩子不能忘記……

  屋外,春寒料峭。

  屋內炭火已滅,今夜丫頭們被吩咐了不能進屋添炭,屋裡凍得緊,可她的丈夫緊緊地摟抱住她,他強壯的身體殖民地結實的臂彎就像炭爐一樣,煨暖了她的身子殖民地心。

  「冷嗎?」他問,低啞的嗓音意外地慵懶,如酒一般醇厚。

  她搖頭,小心地將自己的臉埋藏在他胸前,不讓羞怯的容顏露在他面前……

  可他不允,修長的指抬起她刻意掖著的小臉,執意要那雙水汪汪的眸凝注自己。

  「疼嗎?」他沙啞問。

  小臉上chun潮未褪,如清晨初綻的幼蕾,清新、脆嫩、嬌美,美好得讓他頓覺自己像是摧花的狂魔。

  「疼。」她沒有掩飾,臉又羞紅了。

  他瞇眼,訝異於那張小臉的易紅,著迷於那雙水眸勾人的媚。

  這是她的初夜。

  應當是女子最疼痛的初夜。

  然而妻子雪白的酥胸上,還余留幾抹淡淡的chun潮未褪,那激情的暗示,竟讓他得意的不能自已。

  他忽然低笑。

  她疲累地枕在他胸上,不知他為何而笑,然而那笑聲震響了他的胸膛,在她耳中形成了絕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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