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有酒有肉,敬長眼睛發亮了。「喂,老傢伙,您上哪兒喝酒吃肉,也帶上我一塊兒去呀!」趕了一日一夜的馬,他早就餓慌了,一聽說有酒肉,口水都滴下來了。
「要吃要喝?那還不快點跟上來?」衛濟吉頭也不回地喊,邊喊還邊哈哈大笑。
敬長一聽,立即奮不顧身爬起來,跛著腳一路追趕,這會兒說什麼也不能跟丟了衛濟吉。
◎附錄一之作者喃喃自語:
這篇附錄其實是被馥君狠心砍掉的一段文,咳咳,雖然我是本社的社長大人,可礙於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就算是我,也是沒有辦法上訴滴~心痛啊~我被砍掉的文啊~歐嗚~
本人因為太喜歡這兩枚傢伙,最後還是很不要臉地硬拗來附錄的篇幅,雖然馥君已經不斷用她的念力在慘叫:沒有地方寫後記啦,哪來的頁數刊登附錄哇哇哇~
為什麼要用「念力」呢?因為懼於某人惡勢力的緣故……不要問某人是誰啦!
那個,關於馥君的慘叫……溫哥華與台灣時差十五小時,我睡了,沒聽見。呵呵!
附錄二
馥容的胎夢
馥容感到很奇怪,她記得自己睡著時已近寅時,天已快亮。
可現在天色卻是全黑的,天際雖鑲了一層淡淡的銀邊,可天色仍然黑沉得沒有一顆明星,就像子時一樣暗黑。
週遭顯得平靜,此刻她並非身在自己的小房間,而是在一片曠野之中,這裡沒有大樹,只有一望無際的草原,黑夜裡陣陣涼風吹來,她還聞到青草芬芳的香味。
馥容迷失了方向,黑暗令她失去了方向感。於是她只好往天邊那抹淡亮的方向而去,希望在原野的另一頭,可以發現她熟悉的景物,以確認自己所在之處。
馥容不知自己走了多久,忽然之間看見一座吊橋,橋下一邊是洶湧翻騰的江水,另一邊卻是熾熱的橘紅色火漿。
這奇妙又駭人的景象把馥容震懾住了,她站在岸邊舉棋不定,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過橋,正當她猶豫的時候,身邊忽然多出許許多多的人,他們一個個往橋上走,好像那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
「請問,」馥容試著與這些人說話。「請問這裡是哪裡?請問您們知道翰林的宅邸應當往哪個方向走嗎?」
這些人對她搖頭,但他們雖然有反應,卻都面無表情,暗灰色的臉孔模樣有點嚇人。
「那麼,或者您們知道北京城的方向應當往哪兒走?」她想,這裡必定遠離了北京。「可以告訴我,應當怎麼走才能回到北京城嗎?」如果知道京城的方向,那麼她還可以試著找到回家的路。
然而,這回人們完全沒有反應。
正當馥容相再說什麼,忽然橋下傳來巨大的爆破聲,跟著洶湧的江河與滾燙的火漿忽然翻騰起來相互衝擊,兩相激盪的結果,冒著火熱白煙的河水像噴泉似地直衝而上淹沒了橋面,一些當時正在橋上行走的人們大聲哀號,他們不是被水浪捲走,就是被滾燙的熱流燙傷全身成了血人,摔倒在橋上哀號翻滾……
見到這個恐怖的景象,馥容全身不能動彈,可是她周邊的人們不但未因此景象而畏怯上橋,反而像是被鬼神驅使一樣,爭先恐後地奔往那座吊橋,人們像是瘋狂了一樣為了上橋不擇手段,甚至互相踩踏,站在橋頭前的馥容雖然沒有上橋的打算,卻身不由己地被這波人潮不停地往前推擠……
在這陣擁擠踩踏的人潮中,忽然有人牢牢地握住了她的手——
「您在這裡做什麼?」緊接著馥容便聽到有人這麼問。
是在跟她說話嗎?
她回頭尋找,卻找不到說話的人。
「這裡不是您來的地方。」對方又說話了。
馥容低下頭,終於找到那個說話的「人」。
那是個孩子,一個相貌清秀可愛,眼眸清亮有神的男孩子。
「您跟我來。」男孩說,緊緊握住馥容的手並且導引她,將她慢慢帶離那群瘋狂地想要湧上橋頭的人群……
終於退到安全的區域,馥容鬆了一口氣,感謝男孩:「謝謝你救了我,你叫什麼名字?」
男孩睜大眼睛好奇地看著她,卻不答話。
「你,你是住在這附近的孩子嗎?」馥容只好問他。
男孩搖頭。
「那麼你是——」
「看,」男孩忽然抬頭,指著天邊。「只要跟著那朵雲兒,就可以回到您來的地方了。」
馥容抬起頭,果然看到天邊停了一朵亮金色的彩雲。「真的有一朵好可愛的雲喔!謝謝你——」她正要道謝,一回頭小男孩已經不見了蹤影。
馥容錯愕地呆在原地,直到那朵金色的彩雲開始飄動,她只好移動腳步,趕緊跟隨著雲兒走。
雲兒彷彿有意識般,配合著馥容的速度,一路慢慢地、悠閒寫意地往前飄移著……
走了一段時間,就在馥容漸漸感覺到疲憊的時候,前方忽然升起一顆明晃晃的亮球——
天地突然間由黑夜轉為白晝,那顆亮金色的圓球化為燦亮的日頭,高高懸掛在天際,景色壯麗無比……
然而轉瞬之間,一枚銀白色的月亮又自西方冉冉升起……
遠處忽然走出一個好可愛的小女孩在對她微笑……
在小女孩甜美的笑容中,她的夢就忽然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