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結束後,天恩要去美國,和這個叫李君奕的一起去!
單天齊想必是想用這樣的舉動告訴他,李君奕是他認同的男人。
他徹底被激怒了,所以決定今天到場和單天齊說清楚講明白,同時逼問那女人,而她最好不要告訴他,她要走。
但是如果,她還是要走呢?
「天恩呢?」他急問。滿腔怒火嗤的一聲,全化做火燒眉毛的焦急。
她怎麼沒有說?怎麼可以不告訴他?難道她又要不告而別?!不,不可以!
恐慌侵襲,撕扯他的心,他四下尋找她的身影,他不能再失去她一次。
「天恩?應該是在新娘休息室裡——」單天齊話還沒講完,章彧就瞬間消失。
「嗯哼——原來,這就是你的目的。」李君奕微笑,調整胸前歪掉的胸花。「看來,我被利用得很徹底。齊,我認為,我應該得到一點額外的福利。」
單天齊眉毛挑得老高,又一次聽見溫和的下屬說出野心十足的要求,不禁笑出聲來。
「想要什麼?如你所願。」他是大方的老闆,對企圖心強烈的下屬,能給的他會盡量滿足。
李君奕微微笑,輕聲說:「時機到了,我會告訴你我要的是什麼。」
章彧放棄結識政商名流,拓展人脈的機會,像個失控的火車頭一樣衝進新娘休息室。
「你怎麼會來?」看見正式打扮的章彧,單天恩一楞。她只知道他笑起來很好看,卻不知道他正式打扮也這麼的挺拔,像個社會精英。「我哥邀請你?!」怎麼想都不可能,哥不欣賞章彧,怎麼會發喜帖給他?!
「不然呢?」他一聽她的話就有氣。他不能在這裡嗎?一臉驚訝是怎樣?心虛啊!
原來看見她穿著有別於先前那件不合身又過於暴露的禮服,他是有些失神的,香檳色緞面禮服將她的美好全部勾勒出來,無肩設計是恰到好處的唯一裸露,裙擺象魚尾般垂綴,優雅,性感,十分迷人,可他驚艷的眼光,在聽見她的話後立刻蕩然無存,一心非要跟她把帳算清。
「你好。」衛靜穿著全身綴滿施華洛世奇水晶的超美婚紗,舒適的坐在貴妃椅上,身旁坐著漂亮的小花童,「懿懿,沒有叫人?」她輕撫小女孩圓潤的臉蛋,柔聲提醒。
「叔叔好——」單懿慈害羞地喊了一聲,抱著繼母的手臂躲藏。
「懿懿?長好大,叔叔都認不出來你了。」章彧意外的看著小女孩,記得上回看見她,她才兩歲,轉眼間就要上小學了。
「你是來看新娘的?」單天恩雙手環胸,眼神帶著刺探。
怎麼想都不可能,就算哥想開了,發喜帖給章彧,也不會允許別人來打擾大嫂休息,也是這樣才要她陪在大嫂身邊,幫忙應付不請自來的客人。
「我來找你的。借一步說話。」章彧右手比了個出去說話的手勢,掃了一旁溫柔美麗的新娘一眼。
「有什麼話改天再說,現在不方便。」她直接拒絕。現在不是說話的好時機,門外有人聲,隨時可能有人會闖進來鬧新娘,大嫂最近害喜很嚴重,大哥很擔心。
改天?改哪天?她上回也說改天要請他吃飯,結果一改天就改了兩年多!現在她休想再規避!
「不,現在說。」他堅持。要一個答案。「單天齊要派你去美國,是不是?」
她一愕,「你怎麼知道?!」誰告訴他的?正式的人事命令未下來,他從哪裡聽見這個消息?
靠,所以是真的了!
「處理完天齊的婚事,你就要跟那個姓李的到紐約赴任?!」他的醋罈子被打爆了!
那個姓李的,連身為男人的他都不能否認,李君奕真是翩翩君子,風度好,人品佳,雖然他在心裡暗罵他娘炮,可也不得不承認,女孩子確實會喜歡這種溫柔的王子。
看見對方的從容坦然,他就覺得恐慌,很怕搶不過看似溫和,實質上卻是頭狼的男人。
「你從哪聽來的?」這件事情只有她知,哥知,君奕知,她沒告訴他這件事情,難道是……那兩個男人?「我哥告訴你的?」她直覺懷疑自家兄長,自動排除溫和的好人。
因為她這樣的反應,更加完全的燃起章彧的怒點。
「你就這麼相信李君奕?!你知道他對你……他對你……」他說不出口,不想承認有一個條件很優的男人也傾慕她,而那個男人的存在令他芒刺在背。
「那是我的事。」她沒有否認也沒有解釋,君奕確實向她提出過交往的請求,但她拒絕了。
這樣的排拒看在章彧眼中,根本就是在袒護那個姓李的!
「為什麼不告訴我?心虛嗎?」他口氣不善,挾帶怨妒。
「你凶什麼凶?我心虛什麼?你莫名其妙!」被他古古怪怪的脾氣惹毛,她也沉下臉了。
「不心虛為什麼要瞞著我?你要去美國,就這樣,很難開口嗎?」他憤怒地咆哮,「還跟個男人——像什麼話!」
聞言,單天恩眼瞇了起來,眼中泛著冷光,「要你管,你又不是我的誰!」
一句話讓章彧當場被擊潰。
「所以你還是打算不告而別就對了,你又要丟下我!」他指控的語氣很深閨怨婦。
「什麼丟下你?你用字精確一點好不好?我們……我們,又沒什麼。」
「沒有什麼?」他倏地拔高音。「你說我們沒有什麼?」再飆高一度。「那些吻呢?那些擁抱呢?你沒有回應我?你沒有很享受?」
他講得很露骨,單天恩聽得花容失色,根本不敢把視線瞟向旁邊,因為她聽見了大嫂細細的笑聲……好丟臉。
「你住嘴!」她臉紅,半羞半怒的小臉象朵怒放的玫瑰,耀眼迷人。
「我說過要借一步說話,你不要啊。那來啊。我不在乎別人聽見。」章彧豁出去了,決心跟她槓上。
「你,你……莫名其妙!」他突然冒出來,說了一堆聽不懂的話,到底是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