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很乖,天恩,答應『男朋友』一件事,」他用深情款款的眼神望著她,那種眼中只有她的神情,讓她很害羞。
「什麼?」
「那個姓李的——你給我離開遠一點。」章彧咬牙切齒地耳提面命。「聽見沒?」
一副妒夫的口吻,還磨牙咧。
「好。」她決定不要告訴他,自己跟君奕曾有過協議,若她三十歲時還沒有跟她喜歡的人有結果,那麼,她就會嫁給他。
這種話要是被章彧知道,他……應該會生氣抓狂吧?
想到他可能會有的失控反應,她想,還是讓這個秘密永遠是秘密吧。
*** *** ***
叭叭——「前面的是會不會開車啊!」章彧暴躁的猛按喇叭,對著前方停滯不前的車輛開罵。
「小心點,慢慢開就好。」單天恩輕聲安撫。
「你給我閉嘴——」他咬牙,解下勒著脖子的領結,隨手往後座丟。
他們剛剛離開單天齊的婚宴,因為在婚宴上發生了一段插曲,讓章彧一整個瘋狂大暴走。
她歎了一口氣,「章彧,你冷靜點,那沒什麼——」
「你再說那沒什麼試試看!」
好吧,她閉嘴,只是一想起方纔的鬧劇,她就又想歎氣了。
在婚宴上發生的插曲是——伴郎突然說通常參加婚禮,新娘應該要被伴郎親一下。
「你想死嗎?」單天齊對下屬這個企圖心過於強烈的要求,反應是一記有如恐怖分子的獰笑。
「事實上,我對人妻沒有什麼興趣,倒是單身,美麗又性感的伴娘,我非常仰慕。」李君奕很聰明的見風轉舵。
「伴娘嗎?我沒意見。」單天齊立刻擁著妻子往後退一步。
「我有意見!」章彧馬上站到新上任的女友身前,死都不肯讓敵人靠近。
李君奕一臉溫和的說:「這是習俗。」
「我從來沒聽過這種習俗,你離我女朋友遠一點。」
「啊……女朋友嗎?」他有些失望的歎了口氣,「真可惜,原本我想跟恩恩說好了,她三十歲還沒嫁的話,就會答應我的求婚。」
「君奕!」單天恩差點昏倒,想不到秘密這麼快就洩底。
章彧眼睛立即危險的瞇了起來,「你想都別想!」
李君奕風度很好,雙手一攤,只是在最後要趕赴機場時,趁著章彧被抓去擋酒,向單天恩提出了要求。
「恩恩,我要走了,給我一個擁抱吧。」他微笑,張開雙臂歡迎她奔入。
「一路順風。」她大方投入他的懷抱,給他一個送別的擁抱。
事情就是在這時候發生的,李君奕抱了她一下,然後突然捧起她的臉,在她唇角印下一吻。
「記住,三十歲,我會娶你。」眨眨眼,他瀟灑轉身離去。
來不及搶救的章彧為了那個吻——不是額頭不是臉頰,而是唇角,整個人當場爆炸,抓了女友就沖離婚宴。
「三十歲沒結婚就要嫁給他,是嗎?你想得美!」握著方向盤的指關節泛紅,他偏頭,狠狠的瞪。
「你那麼凶幹嘛?」單天恩簡直快被他打敗,「又沒親到……」
「你說他沒親到?我看到了!我不是叫你離他遠一點嗎?才說而已,你馬上不聽!」
「章彧,你開慢點……」握著門把,她被他的車速嚇到。
她被嚇到了嗎?好,他放慢車速,現在開始,不說話!
一直回到他住處,把車子停在停車場,下車後,章彧便扯著她進電梯,動作粗魯的開門。
「咪咪——咪嗚——」三腳貓小跳走的奔來,開心撒嬌。
「小恩,」單天恩立刻蹲下來,想把貓咪抱滿懷,好幾天沒看見小恩了,她想抱一抱。
「放下,你過來!」章彧卻土匪的逼她把貓放下,擒抱著她進房。
「咪咪咪咪——」沒有被撫摸的小恩,發出好可憐的叫聲。
「小恩——」她好心疼,留戀的眼神望著尾隨他們奔來的貓兒。
但是下一秒,她突然感到身子一輕,還來不及驚呼,就被丟上床,魚尾般的裙擺在床單上散成一朵花。
「你瘋啦?」她被摔得眼冒金星,定神,正好看見章彧把門上鎖,慢條斯理的脫下燕尾服,一臉的怒氣沖沖,緩緩走向她。
「我跟你說過,離姓李的遠一點,結果你非但不聽,還背著我跟他抱抱玩親親!」
「我哪有玩親親?你亂講。」他根本瘋了,含血噴人。
「少囉嗦,他吻你這裡對不對?」襯衫扣子解到一半,他就湊過來捧住她的臉,指著她被吻過的嘴角,很不爽的把唇覆上,用力吻,吻法極為……嗯,色情,長驅直入,不是誘惑試探,而是直接露骨,像是要把她吃了似的。
嘶——驀地,單天恩感覺到禮服的拉鏈被拉下,她驚訝地瞪圓眼,雙手抵著他胸膛。
「你,你幹嘛?」
「我要幹麼?好問題!」他獰笑,活像個色情狂。「你被姓李的碰到的部分,我全部都要染上我的味道。」佔有慾十足,霸氣獨佔的口吻。
什,什麼!「等一下,君奕沒有碰那裡!」現在這個在她身上毛手毛腳的男人,比較像色狼吧!
「在我床上,你還敢叫別的男人?你死定了!」
「你想幹嘛……章彧,噢……你這個土匪……」
這個禁慾兩年多的男人,動作,還真的很快……
尾聲
「哈哈哈哈——」
「噗——真的假的?」
「章彧,你來啦?」居酒屋老闆阿穰倒了一杯冰涼的生啤酒給剛到的好友。「Venus在跟我老婆聊天,還有其他人也在,好像都在等你。」
「靠!」章彧罵了一聲三字經,一口喝光啤酒,「我不是跟你說過,天恩來要馬上告訴我?」
「我老婆說要跟你女朋友說秘密……」阿穰有些愧疚。
「你在欺負我老公嗎?章彧?」
凶婆娘來了!章彧悻悻然地摸摸鼻子,眼神閃爍。
他剛剛出差回來,回到住處沒看見天恩,她也不在自己家裡,電話又打不通。連單天齊那裡也沒去,他在找得焦頭爛額時,單天齊卻問了他一個非常奇怪的問題。